他原本以为秦非那样突兀地问了一句，大约是觉察到了什么副本中隐藏的线索，

他觉得奇怪的点是——他几乎完全没有感到难受。程松停住脚步，回头。鬼火的心中一直存在着一层浅淡的惶恐，这是个人能力与周围环境不匹配所造成的。

右边僵尸见秦非好像对他的脑袋不太敢兴趣，还以为是因为它头上现在没有帽子，不好看了。秦非不动声色地将眼皮掀开一条缝，看见修女望向自己的眼神充满了憎恶。

白痴不知道，白痴不说话, 白痴心疼地抱住自己。“你们……想知道什么？”听见前方有脚步声，他先是以为那npc又回来了，一颗心险些从嘴巴里跳到地上去。

但那时村中的护佑已成，鬼女虽然怨气极重，生前却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姑娘，完全不是鬼化后的林守英的对手。四人一拍即合，向着规则中心城的方向走去。很快，众人便来到了祠堂门前。

规则才是凌驾于一切之上的条约。刚从副本里出来，大家的模样都很狼狈。

木柜外，鬼火双眼一闭，豁出去般，开口道：但话赶话都说到了这里，撒旦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开口：“你愿不愿意成为我的信徒？”

从理论上来说，假如破坏了污染源，玩家就能够从根本上解决掉这个规则世界——污染消除，世界恢复正常，直播自然而然也就结束了。

众人脸色蓦地一变，喜悦与紧张交织。

为什么不能和他们产生任何的交流？“可是。”他眨眨眼，一脸无辜地看向萧霄，“签都已经签了，好像也没办法了。”

散发着血腥气的利爪抓破了萧霄的外衣，几人手中都没有武器，孙守义抄起一旁祭台前的板凳向僵尸猛地掷了过去，正中僵尸额头。

最后那金发男子来到了鬼火和三途身边。这就不是系统关心的事了。

完了完了完了，这次真的完了。

除此以外，还有许多规则都是非必死的。除了秦非以外，其他玩家都没看出有什么不对，相反他们十分兴奋，几乎是争先恐后地挤了进去。

秦非不断观察着道路两侧，试图寻找出一些能够与“出口”或是“祂”关联起来的细节，可始终一无所获。“真是太难抓了！”“14号不是死了吗，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迷宫回廊里？”

三途颔首：“去报名。”

萧霄与6号一个跑一个追，在寂静幽暗的游廊里渲染出了一种生死时速的激情氛围。其他主播见鬼：尖叫、哭泣、四处逃窜。秦非：……

“咚——”老板娘低头咳嗽了一声：“但是吧，明天上班的时候，你得拿抹布擦桌子。”这水准高低可以去最强大脑上拿个场次冠军当当了吧。

他的神色松动了些许，点点头：“没别的事的话，就先回去吧。”不知过了多久，一道暖黄的光线忽然出现在秦非的视野尽头。

这条规则重要吗？会致死吗？黄袍鬼速度未减，隐隐还有加快的趋势，秦非全身上下的每一个运动细胞都被迫调用起来，以一种燃烧生命值的强度勉强躲避着黄袍鬼的追击。

更何况徐阳舒本就是个一桶水，不满半桶水还一个劲瞎晃荡。

没有哪个被吓破胆的新人，会有这样的眼神。而对于程松来说，他除了相信也没别的选择。

书桌的一侧静静放置着一本笔记。

……

秦非站在人群后方双手抱臂，静静观望着眼前的一切，仿佛一个彻头彻尾的局外人。这四个字，看起来就很瘆人。

冷风戛然而止。

秦非揉了揉眉心：“忘了就忘了吧。”林业眼睛都瞪圆了：“这……会不会太冒险了？”——话说回来，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良心这种东西的？

“为什么这个小东西有这么多衣服啊……”

他摸了摸后脑勺，露出一个十分不好意思的表情，“那个，秦大佬，你打算几天以后进副本啊？”

和F级生活区比起来，E级生活区简直就像是天堂。薛惊奇弯下腰, 向秦非鞠了一个标准到无可挑剔的90度的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