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一言不发地站在角落，半掀起眼皮盯着木屋一角。

秦非继续道。“不知道。”萧霄和林业交换了个位置，让他能看得更清楚。乌蒙和应或正站在外面。

他上前几步，走到正半蹲着整理雪鞋鞋带的秦非身前。秦非记得游戏区规则中，发现鸽子后需要寻找的工作人员是身穿红色制服的。

船舱尾部悬挂着一台灰色的广播，广播中传来轻快的音乐声，伴随着铃铛响。晃动的舱体和水声让秦非能够确信，他们此时的确正身处船中，他摸着自己毛茸茸的脸，心中涌起一丝难言的荒谬。

“消失？”秦非细细咀嚼着这两个字。“周莉会不会就是这样死的？”丁立提出疑问。四周黑咕隆咚的，宋天在“立即冲出大楼”和“跟着崔冉”之间犹豫了几秒，最终鬼使神差般选择了后者。

前方不远处，一扇猩红色的窄门出现在过道一侧。能升到C级的玩家多少都有点看家本领，

做梦呢吧？！

“醉了，黑鸦鸦全是人头，我都找不到我关注的主播在哪儿，系统能不能切个特写啊？？”

真的有这么简单？

闻人黎明的视线从他手上的黑晶戒指上略过，并未多做停留。秦非与林业三途的视线在无人留意处交汇了一瞬，又不着痕迹地错开。

林业眯着眼睛看了半天, 终于从垃圾桶上歪歪扭扭的“狼人社区”四个字背后看出秦非所说的“花纹”来。这是一对中年男女，穿着同样款式的家居服，看起来像是一对夫妻。

可当他抬头望去时，却什么也没看见。

甚至，秦非几乎已经能够确定，祂就是污染源。说实话，他刚才都有点绝望了，只是硬拼着一口气，总觉得不努力到死前最后一秒就有些不甘心。因为身处陌生环境中，猎豹不敢将手电光调到太亮，玩家们连在一起的阴影被昏暗的光晕投射在两旁铁皮上，状如鬼魅。

“认知混乱、感知错误、无法辨识地图。”就在秦非的手捧到筐子上的一瞬间，陆立人忽然松开了手。

台前檐下全都落着厚厚的雪，不见半分人迹。身为盗贼，他的敏捷度很高，且十分善于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过也仅限于此而已。

试就试。

秦非一怔。

污染源的气息？事到如今，反而再没有人因为秦非的迟疑而表现出不满。

在某一刻，他惊愕地意识到，他的弓箭似乎已经没有用武之地了。秦非那边却突然传来一声很响的大叫。

“……你, 还可以离开副本？”……听起来，死者简直像个隐藏大boss，牛逼得不要不要的。

人数招满了？远处的光线将他们的背影投放得无比巨大，张牙舞爪地落在背后的墙上。过道上已经聚集起了不少人。

……现在两小时满打满算才过去大半个钟头，野猪觉得他们没必要那么激进。

可是鬼知道这鬼年鬼月鬼日到底是哪一天啊！

“话说你们觉得，这群登山社员为什么会慌不择路的从营地里跑出来？”秦非眉心紧蹙，他捧起祭坛，陶土罐圆鼓鼓的肚子上，干干净净，不见半分赃污。

纠缠的黑色藤蔓从祂的脚下向上延伸，如同一道道带着尖刺的锁链，将他牢牢困住，勾勒出紧绷的肌肉线条。该怎么说，似乎又是他很熟悉的触感……但，比起曾经那个在湘西荒村的乱葬岗中被吓到四肢瘫软，只能靠人营救的狼狈少年，林业无疑已经成长成了另外一个自己。

14号。就在秦非站在甲板上，看着剑齿鱼袭击游轮的同时，萧霄弥羊几人正在通风管道中匆忙奔逃着。

闻人黎明叹了口气：“支帐篷，原地修整一下午。”“？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你说那个朋友就是你自己吧？”

卧室门缓缓打开。

石雕下方的红色蜡烛已熄灭许久，此时却突然再次燃起。他将铜丝扭成麻花状，塞进垃圾站大门的锁扣里。“不对，不对。”秦非没有正面回答弥羊的问题，而是竖起一根手指在他面前轻摆，语气轻柔地解释道，“我不叫气球人。”

从天而降的石块噼里啪啦降落在女鬼的头上，咚咚的响声就像放鞭炮。后面是一连串乱码。那路的尽头有一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