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有八九只是在烦躁，觉得秦非和程松出现得太不是时候。萧霄实在有些怀疑。

意思是，我们过会儿再说。至于那天赋技能——谈永哪里知道天赋技能是什么，他只以为那匕首是刀疤自己带上车的罢了。“？？？？”

那刻痕非常浅，秦非一点一点，努力地分辨。

“你这肮脏的灰色老鼠，不要留在这里碍眼！”那后果一定不会是他所能承受得起的。事情已经很明显，那群人在徐家祖宅中肯定是找到了什么。

看清来人是谁，凌娜十分激动：“你们还活着！”“尊敬的神父，我还要为2号圣婴忏悔。”

鬼女幽幽道：“我要你找出今年的前六个祭品的尸体，将他们毁掉。”导游不在大巴车里固然令人失望，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而1号的目光则穿透重重人群, 最后定格在了秦非身上。

秦非的随身空间里有道具蜡烛，是孙守义在上个副本中用过的那种，还带有微弱的驱邪功效。三途道：“我们也不能确定老大爷就是弥羊，但总之，他肯定不简单。遇到他还是小心一些为妙。”“不要进入红色的门！”

“欢迎进入结算空间！”四处都漂浮着一股潮湿的霉菌气味，浓重得要命，在并不流通的空气中直往人鼻腔里钻，令人不由得担忧起，自己的肺部是否也会同这祠堂一样，在角角落落都生出霉斑和苔藓来。

即使是在那之前，他折断神父的手、说出各种不敬神明的话、还不断用谎言欺骗别人。

但秦非浪费半天口水也不是全无收获，导游头顶的进度条又攀升了一点点，数字闪烁，眼看就要由“2”变成“3”。过于明亮的白其实和浓厚的黑一样，都会将人的视线遮蔽。变故发生的太过突然，尤其是经过秦非刚才在走廊上那一通胡搅蛮缠，三途的判断能力已经原地宕机了。

起码不全是。

至于这究竟是不是正确的选择，只能赌一把。

尤其是，他只能看着，而无法出手改变任何现状。浓郁的皮肉焦香飘散在空气中，女玩家们失声尖叫，连滚带爬地后退。光幕另一端的观众被秦非这波骚操作给震住了。

“这些知识点，修女发给我们的那本圣经里面都有写。”然而，很可惜。

“他的身体呢？”薛惊奇眉心紧锁。

不要相信任何人。但饶是如此，他们也不得不承认。

他没有找到哨子，那她身上的那些限制也该解除了才对。“难道你不想被我的斧头划开皮肉和内脏，看看自己身体里流淌的鲜血是什么颜色吗？”用钢管想必是应付不过去了。

没有人将这当作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他气呼呼地走到秦非身后。秦非不忍直视地转开了视线。

秦非并不需要鬼火的指点，他已经自己猜到了：“你们那个，是异化的1号玩家。”他一步一步走进玩家们，眼中不带丝毫悲悯，看向秦非的眼神，就像看见了放在案板上的猪肉。

秦非只觉得，自己此刻似乎正身处在某个隐形的漩涡中间，他却不看不透危险来自虚空中的何处。在敲得指骨发疼之前，镜中那人终于显现出了轮廓，黑金般的羽毛散落在镜面中，高领罩袍上的暗纹将它的脸庞衬托得禁欲又冷峻。尽管已经极力避免，秦非很快还是被追进了一条走廊的尽头。

其实他刚才就觉得不对劲，车上的人醒来以后表现出的反应实在有些太大了，有的人失控得甚至毫无缘由。4号就这样被处置。

主播一定就要死了！

秦非身后，一众乘客紧张地摒住了呼吸。有一日，一户人家找上门来寻求他的帮助，说是自家儿子前几日过世，尸体摆在停尸房中却不翼而飞。

好在他和王明明有所出入的表现并未引得父母的怀疑，反倒让他们对他更加疼爱了。比如蝴蝶来追杀秦非的那天，鬼婴就帮了他很大的忙。秦非看着撅着屁股、将自己整个人都贴在门板上，恨不得钻进猫眼里去的萧霄，实在无可奈何。

萧霄摇了摇头：“普通人当然不行，但工会猎头是特殊的。”神情呆滞的npc歪了歪脑袋，似乎是在努力理解秦非话里的意思。

村长的头脑闪过一阵晕眩。这话说得半点没错，光幕中，青年安然立于走廊正中，对于前方不远处蓦然出现的那张鬼脸连点反应也没有。

副本中武力值最强的三途不想杀人，而这三个武力值次强的人又结成了小团体，其他玩家估计还是散兵游勇，各自不成气候。

扑鼻而来的剧烈血腥气几乎要将秦非熏晕过去。有老玩家见状忍不住回头，用一种介乎于嘲讽与劝告之间的语气道：“老大爷，你可别闹了，快去找找线索吧。到时候摸不清游戏的规则，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不待有人前去，导游已经自觉推门而入，他的脸色在与秦非视线交接的一瞬稍稍放松了些许，举起手中的篮子向玩家们示意：“我来了。”

系统无情地打破了他的愿望。很快，剩下50%的任务要求也被神父说了出来：薛惊奇与崔冉对视一眼，带着众人，朝不远处的儿童游乐区小心翼翼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