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

大家争相冲向那扇门。

——就像0039号世界以往的每一次直播那样。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算完。黛拉修女的指尖轻轻蹭过秦非的面颊，冰凉的指尖在他的肌肤上游走。结合他们在村子里收集到的线索来看，守阴村村祭需要至少6名玩家作为祭品。

他的眼睛亮闪闪的，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秦非听见自己身前那道声音轻声说道。

萧霄打岔道：“用不着说什么谢不谢的，你就说，你们可以配合吗？”8号囚室看上去并不像是常年空置的状态。然后又一次将穿戴整齐的脑袋向秦非递去。

“这是2号的。”他又指了指那个满的。秦非微微侧过脸，一张腐烂得没了人样的婴儿面孔出现在视野中，眼珠突出，皮肤青紫中还带着星星点点的尸斑，丑陋的小脸和秦非的脸来了个亲密接触。“最先出手杀人的2号和多次在夜里偷窥玩家的1号，是这场游戏里最早被里人格反噬的。”

“那主播刚才……”

但也不一定。

秦非调出弹幕面板。他甚至时不时抬眼瞟向别人的餐盘, 身体一动一动, 像是控制不住地想要冲向别人嘴边一般。

“教会的探查员吗？还是小报的记者？或是……政府的人？”附和之人寥寥无几。萧霄跟着走了进来，鬼婴在里面爬来爬去，整整一分钟过去，什么也没有发生。

可此时此刻，秦飞的举动就像是一管502强力胶，将那些仅存于旧日记忆中为数不多的美好碎片重新粘合了起来。程松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好呀好呀。”林业倒是蛮高兴的。

说着萧霄压低了声线：“报名对抗本的玩家每次都很多，参与对抗本可以抵消一次原本应该进行的直播。而且在这类副本中，即使是输掉的那方阵营，也一样能安全地离开。”糟糕的是，无论女鬼怎样精心设计，眼前的青年永远都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秦非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那种直勾勾的视线，就像是在打量某种物品，令人感到十分不舒服。就像有一把削铁如泥的尖刀，将他整个从中剖开，秦非感觉到一股冰凉顺着自己的眉心一路向下。

“你没看他把告解厅锁起来了？笨蛋！”再往前走是一个开放式的水吧，上面摆了些零食饮料。

秦非从床上起身，给他开了门。而且每次的剧情还都是一样的，看到最后，观众只要一见到那床蓝白相间的被褥，就已经知道后续会发生什么。去……去就去吧。

秦非想要寻找的，必定是别的什么。孙守义清了清嗓子，将一张纸放在地图上面。

D级直播大厅内，观众们正为着秦非的每一步而牵动心神。虽然中心城中交流讯息很困难，但大公会有着他们自己的方法，多少可以传递一部分内容。村长摇摇头：“没事了，今天白天就不要出去了，好好休息，晚上的活动很耗费体力。”

秦非精准捕捉到了关键词。“没有活人能够离开守阴村。”

那个林守英身上就像是装了雷达，饶是祠堂此刻正人山人海，它的视线依旧穿过了无数汹涌的npc人潮，精准落在秦非的身上。对于12号来说，自己两人和6号分明没有什么区别，都是对手。他一脚踹开脚下挡路的头，在下一个拐角处猛地推开萧霄：

最后这赶尸人也的确凭着这套法术，将老两口儿子的尸体从冥界带回了人间。比起忧心忡忡的萧霄，秦非倒是要乐观许多。看守所？

他忙不迭地点头：“嗯嗯嗯，对，我看到了，是8号先动手的！”“天哪，你的头怎么了？是谁把你弄成这样？”他在副本中做了多少坏事啊！

有人扶着大巴车的座椅跌跌撞撞向前方驾驶位走去：“司机！司机！停车！”在秦非的视角下，老人头顶的红色文字内容在下一瞬间猝然改变。

秦非抬起头来。楼里的寒气比外面更重，因为常年无人居住，空气中满是尘螨漂浮的味道。

外面壁灯的光只能隐约将里面照亮，秦非蹲下去伸手摸索，看得身后的萧霄提心吊胆。

他的身上像是被鲜血洗过一遍似的，浑身衣物都被血迹浸透，发丝一绺一绺粘在额头上。

【《圣婴院》副本即将永久关闭，请所有玩家尽快离开！】秦非点头。

“对对对，如果真是那样，那两个没跟来的玩家知道后肯定要怄死！”比如笨蛋萧霄。

萧霄无语了。也只能夸一句命大。鲜血顺着祭台流向祭堂，村民们再在午夜时分，将祭堂的门以符纸、辰砂、糯米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