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却不一样。那力量足以毁天灭地。

那低哑而哀婉的歌声，在空气中回响。

棺材里……吗？6号恨毒了12号，一门心思想让12号死。“可以的，可以可以。”

当平头说完红方任务是抓鬼后，表情却立即便做了惊愕。完了完了完了，这次真的完了。这大约就是规则类直播的残忍之处了。

乱葬岗上，所有人的脸色都难看得出奇，孙守义和萧霄不约而同地抬眼寻找起秦非的身影，可三个人都在被尸鬼追赶，全然找不到机会碰头。导游的“继续交流”，显然要比鬼女的更有用得多。只有刀疤一脸下不来台的样子，梗着脖子，粗声粗气地道：“……谁知道这根电话线能不能用？”

包围圈正中，浑身浴血的青年趁此机会，又一次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林业见状忙撑住他的肩膀。污染源并不属于副本内部讯息，即使离开过渡空间依旧可以讨论，鬼火一个箭步冲过去挽住秦非的胳膊：“走走走，我们去外面找个舒服的地方说！”

他还以为秦非是被刀疤激得下不来台才决定铤而走险，压低嗓音提醒秦非：“秦大佬，你不害怕吗？”不仅仅是秦非，车上所有人都能看出刀疤绝非善类。秦非半眯着眼，目光中带着探究。

程松心中一动。他用比6号看他更奇怪的眼神看回6号。

他是知道秦非才刚升级成E级主播的，秦非正在经历的，显然是他升至E级后的第一场直播。说着她的表情变得有些怪异：“你说要找修女修告解厅的，成功了吗？”

还有人皱起眉头，眸中满是深思。

直视神像的眼睛，势必会诱发什么糟糕的后果。灵体却并不想继续剧透。6号抬头，望向不远处的走廊另一端，忽然露出了一个怪异的笑容。

他猛地深呼吸，在这个变了样的祠堂脚下着火般夺路狂奔。刚从副本里出来，大家的模样都很狼狈。萧霄好奇道：“所以你是打算，回村里以后要是请不到人帮你，就去找老宅那本书自学？”

而且, 和14号一样, 他们也都没有出什么问题。这些人格或多或少都存在着一些精神健康方面的问题。在看守给6号注射镇静剂时，16号出于恐惧死命地挣扎，最后直接被电晕了。

修女挥动手臂，指示两个看守上前，驾着6号的胳肢窝将他往自己的牢房内驱赶。和所有其他人一样，修女们一消失，秦非立马走向了那张休息区时间安排表。

秦非对此持有完全不同的意见。

这房间这么小，让他躲到哪里去？反正这东西是个不可攻略的npc，他对他散发一下本性也没什么不可以。“有人把14号的尸体带走了。”

“阿门！”“反正就是……应该是没见过吧？”“蝴蝶是蝴蝶公会的会长，那个公会的人不多，但战斗力全都非常强悍。”

他早就已经发现，副本中这些足以令其他玩家人人自危的污染，在他面前就像是完全不存在一样。萧霄结巴到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秦非瞥了萧霄一眼，没有说话。

下午时有玩家去敲了敲他的棺材板，内里只传来了两声虚弱的回应，外头的人也没有把棺盖再掀开过。时间仅仅只过去了两分钟，不到四分之一的游戏进程。

——除了刚才在那个变异村民家里看到的照片以外。刚杀完人的神父站在那里，神色轻松，笑意盈然，看不出有任何心理负担。

这其中是有什么还没揭开的秘密吗？半晌，他勉强开口：“那个司机……”怎么跟做贼似的，一副偷鸡摸狗见不得光的模样。

秦非捂着鼻子退后几步，肩上的鬼婴却如同受到了某种感召，近乎狂热地朝棺中弹射过去。毕竟，王明明的家现在就是他秦非的家，只要想回去随时都可以，不必急于一时。很不幸。

青年一语道破周遭异状。他根本没有打开弹幕列表，就算打开了，这些涉及到其他玩家的聊天内容，他也通通都看不见。

“赶紧死了算了，圣父在直播间活不下去的，反正早晚都得死，还不如现在死掉让我看点乐子。”那时萧霄偶遇了6号，又偶遇了0号囚徒，三个人谁也不敢停，像夹三明治一样在迷宫游廊里跑来跑去。

不过。……

——落后，就是离死亡更近！青年眉目微敛，语气轻柔而缱绻，不像是在给恐怖直播的观众们解密，反倒如同密友之间随意的闲谈：

虽然还是很丢脸，但起码，他在三途姐这里的面子是保住了！！最后成功召唤出了一个不知什么鬼东西来，一边往他们背后吹冷气一边喊他们的名字。——要不然它早就跑了，谁要站着挨打！

尝试良久，无果，秦非不得不放弃。秦非笑了一下：“我都不是。”

所有的路都有终点。

这个程松，现在看来肯定就是善堂的猎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