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这有什么可说不清的！

可他当时里外里将镜子检查了一番，的确什么异常也没有发现。

程松瞥了那边一眼，言简意赅地回答：“污染。”“他们有些人偷偷用面包车和板车搬运尸体，假装自己是正统的赶尸匠，而更多的人则连面子都懒得做全。”

那道嘶哑的男声中充斥着一种故作亲切的恶心甜腻感，令人听了几欲作呕。要是这么想能让你觉得比较高兴的话，那也随你。林业几人光是看着便忍不住表情扭曲起来。

最终，在第十年的时候，异变突起！“最先出手杀人的2号和多次在夜里偷窥玩家的1号，是这场游戏里最早被里人格反噬的。”“怎么，有什么意见吗？”导游阴恻恻地开口。

实不相瞒，鬼火已经快要被吓死了。按照19号的计划，会先有一人将5号和7号引开，其他人则趁机潜入房间，将6号杀死。

按照目前副本给出的线索，他所能想到的获取积分的途径，就是尽可能表现出自己对主的敬爱。究竟是要放他们一马，还是将他们全部拆吃入腹。秦非的视线不着痕迹地擦过刀疤的脸，而后蹙着眉开口道：“昨晚倒计时结束的瞬间，我们忽然发现，你们全都不见了。”

冷静！冷静！那道黑影拉长声调吆喝着。无论秦非使用何种方式，门窗都永远紧闭。

秦非适时地调出弹幕界面，他看见了空气中不断飘飞的文字，露出一个带着些许羞赧的青涩笑容：“这你就不懂了吧，嘿嘿……一看就是个刚刚才过来看热闹的。”有灵体发出神秘莫测的笑声。窗外的日光洒落在他白皙到几近透明的肌肤上，将他整个人映衬得仿似一个漂浮在光中的精灵。

在这短短几秒内，他已经反应过来。“这里既没有写规则，也没有写提示。”秦非慢悠悠地开口道，“但我们可以先随便试试，试试总没错。”程松愿意接纳刀疤，那或许，也有可能接纳他？

一众玩家面面相觑。人群中传来阵阵私语。14号的双手一直环抱在胸前，就像抱了个孩子一样，但那分明就是一团空气。

但秦非没有做多余的解释。“他们家也有人去世了。”

右边僵尸本人：“……”修女在前方不远处，6号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却又全然克制不住自己血液中的兴奋。“是的，一定。”

“什么东西？那是什么东西？”

事实上，6号在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激进与警惕兼济共存的主播，否则他也不可能降服5号和7号当他的马前卒。他大跨步走向那摊碎纸屑，动作幅度之大，令人简直忧心他摇摇欲坠的身体是否会突然散架。四角游戏本来就是一个灵媒游戏，玩的时候需要灭灯或者闭眼，谁也看不见谁。

反倒吸引了更多的同好往这边涌来。走进废墟里面、抱一块告解厅的残片在怀中……但都于事无补。

“每人每天交10元，可以包早中晚三餐，餐标是一荤两素一主食的盒饭，每日外加一瓶牛奶，物业给我们送到活动中心来。”那些脚印，是昨天半夜留下的。

按理说，零点应该早就已经过了。在林业看不见的某处光幕前，无数灵体正轻松愉快地汇聚在一起，它们津津有味地观看着他濒死的印象，像是在看一场没有营养的商业电影。

显然他们就是在找眼前的青年。这个人身上的秘密，似乎越来越多了。

“不过。”他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祠堂中杂物凌乱，有些陈年老物件也堆放在里面，各位贵客参观的时候要多加小心，千万不要碰倒祠堂中的东西。”他支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夜游守阴村》副本成功通关——积分100】

早一批去的玩家已经各自占了床位。

他说猎头们是非常有牺牲精神的玩家，愿意能做这种职业的，一个个都是狠人。和秦非刚进入副本时表世界时，白衣修女发给他的那本圣经一模一样。“本次行程共持续七天，第7天晚上，旅社将为大家提供纯正，传统原汁原味的湘西赶尸活动体验，活动结束后，村长会带领村民为大家，办一场送别宴，请大家谨记时间。”

她呆呆地盯着玩家们看了一会儿，歪了歪脑袋，对着空气奶声奶气地喊了声：“我要来抓你们啦——”而不远处的女鬼那边，对面前这两大一小也终于有了自己的评判。

那，那个人, 恐怕很快就要成为众矢之的了。他脸眸将眼底的笑意隐下，双手交叠轻轻搭在告解厅的窗框上，温声对三途开口道：“谈谈吧。”阳光穿透窗户落入室内，秦非抬起头，看见细小的微尘在空中轻快地舞动。

他还想再问点什么，可还没等他张口，跟在几人后面的林业忽然挤上前来。

秦非摆摆手，示意他别多管闲事。

能够和修女搭话刷好感度的时机太少，他不得不抓紧每一次难得的机会。萧霄干脆也签收了邀请函。

“我也去，带我一个！”刚才来时还不见半个人影，天黑以后村子里倒是热闹上不少，村民们从屋内出来，沿街行走、交谈、晾晒着衣物，从遍地纸钱上神色木讷地踩过。更何况他在这场副本里还顶着一个智商为0的白痴身份！

有钱不赚是傻蛋。而11号神色恍惚。

秦非挑眉，他原本还以为这个世界里所有的npc都像导游一样难攻略。直到修女对他怒目而视才不情愿地扭过头去。是个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