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他身上为什么会有污染源的气息？

让萧霄不禁联想起医院里，ICU病房前那种生命力不断流逝的感觉。说起来，这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了，每回那个名叫秦非的玩家和导游说什么，最后都会得到回答，说是有求必应也不为过。

而距离凌娜最近的程松，竟然会在那样危险、甚至有可能会搭上自己的情况下出手帮助，这一点完全出乎了二人的意料。他们就算要召唤，召唤的肯定也不是玛丽，而是那六具尸体。他只是点了点他们：

几人速度飞快地换上了官袍，又将符咒板板正正地粘在额头上。“地是空虚混沌……”

真的……可以这样吗？一旁的秦非还在继续：

孙守义看了一眼秦非，见他没有要开口的意思，斟酌着言语道：“老爷子，所以那些失踪的游客？”都怎么了呢？或许，他们的身份藏得很深。而他们身上的衣服也同样变了样子，成了一套套款式统一的衬衣长裤。

近二十分钟的时间里，他们也的确成功阻止了两起玩家与NPC之间的纷争。秦非伸手，捻起胸前那枚十字架，装模作样地比划出祷告的姿势。

他对着空气伸手，从随身空间抓出一件带兜帽的黑色冲锋衣塞进秦非手里：“好歹用个帽子挡一下。”礼堂的尽头，村长在神像前低声吟唱着听不清内容的歌谣，曲调平缓而诡异。右边僵尸委屈坏了，抱着自己的脑袋缩回到角落里。

这四个人从第一次进体验世界时，就被鬼火的猎头发掘。不要忘了，这只是一个新手副本，这个吸引了数不清观众围观的玩家，也只是一个初次进入副本的新手玩家而已。

出于某种移情心理，林业之后每天都去帮阿姨干活，一直干到了他第二次进副本之前。他要先伪装成闲谈跟12号说几句话。光幕另一端的观众们开始疯狂掏金币截图。

撒旦松了口气，神色异常复杂地看了秦非一眼，一言不发地钻回了镜子里。

“坐吧。”

还是没人！【圣婴之一：好感度65%（艾拉觉得，自己似乎终于遇见了一个拥有共同话题的朋友）。】事实上, 在整个中心城内，除了系统本尊, 恐怕不会有再第二个人能够画出F级生活区的地图了。

祂的态度十分和缓，甚至令秦非产生了一种异常荒诞的念头：他开始觉得他刚才的紧张是完全不必要的。对面那人不会伤害他，无论他即将做出什么。就在秦非走进电梯间的一瞬间，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铃响，系统提示在所有玩家脑内响起。“可是他干嘛要把自己装成新人啊？”

“直面你最真实的渴望。”整个大厅热闹非凡。

说他精神太过敏感也好，自我意识过剩也好。只有系统登记在案的公会或是玩家小队，才能定期使用积分向系统兑换，然后将名额发放给内部成员。

“我什么时候可以过去？”萧霄原本还信心满满，等着他的大佬队友做出一个合理解释打刀疤的脸，等半天就等来这样一句话，惊诧得眼睛都瞪大了：“啊这，这这这……”他的腹部被用利器划出了一道巨大的伤口，几乎将他的身体直直剖成了两半，内脏与碎肉飞得遍地都是，鲜血将附近几米之内的地板都浸染成了一片猩红。

可是，秦非还是有一点不太明白。“你说，他们真的能找到那本书吗？”“卧槽！！！”

一个个半透明灵体正兴致勃勃地围在光幕前。“圣子一定会降临吗？”其中有许多步骤, 譬如冥想，譬如静躺, 譬如含一口水于喉间不得下咽。

缺德就缺德。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直播间的观众们给出了两种截然相反的反应。就是指向出口的线索。在地牢最靠近前方入口的那间囚房内，0号囚徒和秦非前两次到达时一样，对着他咧开嘴，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其他玩家全都沉默地围在她们身前。

秦非挑眉，这么桀骜不驯？而是像被什么东西给禁锢住了一般。

“真的，隔着屏幕我都开始心跳加速了，这个小boss的心是用石头做的吗呜呜！这样居然都能无动于衷！”

也没有遇见6号。秦非挑眉：“我该去哪儿找他呢？”

三途忽然浑身无力，像是被人抽了筋骨一样软绵绵地瘫倒在地上。

妈妈就妈妈，男妈妈也是妈妈。

鞋跟踩落在地面，发出沉重的闷响，每一下都像是踩在了玩家们的心脏上。犹带着些怅然的怀念，像是在穿透眼前的场景，看向很久远之前的时间。

头上传来的痛楚还在继续。没有人回答。奇怪的是，秦非看不清他的五官。

玩家们交谈时，刀疤就坐在程松的旁边，全程聆听了他们的讲话。以及那十分标志性的平举的双手，和跳跃的步伐。不断回响在耳畔的系统提示音将黑暗带来的闭塞感稍稍驱散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