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体没有猜错，秦非的确一点也不害怕。

又或许是想说些别的。秦非却皱起眉，审视的目光落向不远处的地面。他说话的语气充满嘲讽，中年男人垂在身侧的手瞬间握紧，俨然已经怒意紧绷。

他轻轻微笑着，说出了一句令它们愕然而又不解的话。萧霄出声叫住他：“你要去哪儿？”

走廊内昏沉的烛火将他的脸色映照得半明半暗，那带着铁锈气的面具紧紧贴合在他的脸上。

秦非的道士朋友再次陷入了自我怀疑。

迷雾散去后，秦非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教堂样的空间内。“而我们这些老玩家。”亚莉安现在对秦非的好感，比上次见到他时有增无减。

“你们先别走了。”少年压低声音，倒映着烛火的眼神颤抖，“我好像看到它们动了。”

秦非答：“当然是继续隐姓埋名，呆在这个地方。”

他开始回忆那老头的模样。

山羊。

不过片刻时功夫, 又有好几个观众打消了原本去A级、B级大厅的念头，转而跟风进入了D级大厅。秦非不相信这个副本的解法只有单一的“相互屠杀+告密”这么简单。

规则只说了，不许“交头接耳”。不知出了什么事，那人走得踉踉跄跄，步子也很慢，并没有注意到走廊的这一端，秦非和萧霄正在望着他。

导游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的瞬间，玩家们一拥而上，将秦非包围起来。

萧霄身上能够应付如今场面的道具，都已经在乱葬岗和对付门边那两个僵尸时用得精光，现在裤兜比脸还干净，除了两条腿，什么能用的东西都没有。他在餐厅里一边分析案情，一边观察众人的微表情。两人站在人群边缘，神色莫辩。

0号的眼睛亮了起来。和秦非在正常世界坐过的那些普通电梯没什么两样。简单来说，工会在招揽老玩家之前一般都会先做个背调。

“明明是你自己演得太不像了。”

但实际上，从直播开始至今，不知多少年间，从没有任何一个玩家成功消灭过污染源。距离十二点已经只剩三分钟，大家都在纷纷往棺材里钻，没人再将时间浪费在和华奇伟抢位置上，因此他竟然真的就那么安然地占据了那里。

……是那把匕首。

秦非蓦地皱起眉头。

三途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店里的其他顾客，片刻后得出结论：“我们得把碗里的东西吃完才行。”

那附近真的一个小孩也没有。

那个晚餐时吃相十分难看的玩家。

鬼女的手腕蹲时鲜血淋漓，皮肉撕裂的伤口包裹着白森森的断骨，看上去十分瘆人。想到三途说那一番话，秦非对老头投去打量的目光。

嗯？？秦非扯开嗓门喊道。无非就是，玩家们继续在副本内毫无头绪地四处游走，像是无头苍蝇般横冲直撞。

“但是就算是一句话，以前也经常有主播答不上来耶。”

“完全可以，哪怕他把你说过的话一字不落地重复一遍也行，不信的话，你们一会儿试试就知道了。”为了防止女鬼突然做出什么举措致使他下意识地发出声音，少年用上排牙齿死死咬住了嘴唇，力道之大，几乎要在嘴唇上咬出一排血洞来。发生了这么恐怖的事，那些排队的居民却全程没有半点反应，连眼神都没有分给他们一个。

冰凉而尖锐的刺痛从表层皮肤渗透进骨髓，3号的牙关打颤，当场痛哭求饶。玩家属性面板中有san值一项，san值在规则世界中相当于玩家的第二条命，san值掉光了，人也就疯了，甚至会彻底异化与副本融为一体。“太牛逼了！！”

他们不得不开始寻找一些外来人的帮助。

萧霄无语了。大开杀戒的怪物。综上所述，秦非得出结论：

林业的脑子在这一瞬间突然清醒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