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完全可以趁这段时间尽可能多地拿告解分。”三途道。究竟是要放他们一马，还是将他们全部拆吃入腹。

“刚才我们本来想跟着前面那个NPC一起进炒肝店, 但是被炒肝店的老板娘拦在外面了。”

秦非抿唇，笑得温润乖巧，认真点了点头：“当然啊。”

进门前的那一瞬间，他的身型却忽然顿住了。秦非这一通分析说的挺有道理。

她的脸上显现出一种憎恶与痴迷交叠的、十分怪异的神色来：“看看呐，上帝给了你多么美丽的一张脸……”

徐阳舒愣在原地发呆的功夫，人早已被孙守义揪着一把甩到了角落：“躲好！”听萧霄话里的意思，“精神免疫”似乎是这个奇怪的直播世界中衡量实力的要素之一，秦非默默记下这一点。“你小心些……”萧霄欲哭无泪。

他全然不顾自身形象地猛挥板砖，直到生前的另一人完全失去生息。12号接连杀死两个人，会成为和他同样危险的人物。高阶灵体抬头看向直播镜头中的玩家，就像在注视着一只只渺小到可怜的虫：“这个npc的确是第一次出现没错，可徐家老宅却不是第一次有玩家去探索了。”

——不就是水果刀吗？

后果自负。难道他已经放弃通关的希望，开始摆烂了吗？

鬼火知道的还挺多。三途沉吟片刻，解释道：“第一次上榜的主播，会被系统公开分享个人实时位置，以及一部分直播截图。”

程松这个人只是话少、将理性凌驾于道德情感之上。他长得很好看。可分明，他活了20多年，真正直接动手对付过的人也只有8号一个而已。

在这片巴掌大的乱葬岗上, 假如按照一块墓碑一个主人的数量计算，此时此刻起码齐聚了二百余个面目狰狞的尸鬼。现在，王家的大门正贴合着墙壁，那面镜子照不到任何东西。“反正结局都是死掉。”

——而且祂一直顶着兰姆那张脸。很不幸。

“我看你是被脸说服了吧，擦擦你嘴边的口水……”现在倒好，一个鬼小孩，一个鬼大人, 看起来还是一家子——简直就是天要亡他们啊！他就说，他被关在惩戒室里的这么会儿功夫，观众怎么居然还能为他开出一个赌盘来。

秦非清了清嗓子，试探着和手打招呼：“嗨？”说话间，他已拉着萧霄钻进了门里。

“你们离开过渡空间以后，首先要先去规则主城的户籍管理中心，用自己拿到的这张积分卡做一个主播身份登记。”虽然王明明看起来很不高兴，但他并没有立即出手对付玩家们。萧霄摇了摇头：“普通人当然不行，但工会猎头是特殊的。”

不知过了多久，棺材里的温度一点点回暖。事已至此，隐瞒也没什么意义了，他干脆将一切都和盘托出。

慢慢的。……

这场直播的通关要求是在村中呆满七天，也就是说，无论玩家们能否成功找到《驭鬼术》，都必须要等到村祭开始以后才能离开。

“对。”鬼女的核心诉求是要毁掉村祭，把这六具僵尸偷走藏起来，村祭也就无法正常举行了。

沿途遇到了几组玩家，视线交汇之间神色都很紧绷，挤出看似友好的微笑，眼神却一个劲的往秦非身上瞟。见台下久久无人说话，修女道：“没有问题的话，可以随我前往休息区自行活动了。”才是这个世界真实的内核。

饶是如此，坚持留在原地的观众还是不在少数：看看那些排行榜上有名的大佬，一个个名字多炫酷。趁着无人留意，萧霄偷偷凑到了秦非身旁。

“可是，何必那么麻烦呢？”身后，黄袍鬼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追到了这里。

突然异化的14号虽然看上去十分危险，但比起外面的1号来还是要温和得多。“好想看看村民异化以后是怎么杀人的，从来没见过呢。”

不远处，圆脸女老师从大树背后走了出来。

秦非“唰”地放下布帘。

“你可以侮辱我的肉体，但永远不能毁灭我的灵魂！”那种直勾勾的视线，就像是在打量某种物品，令人感到十分不舒服。不待有人前去，导游已经自觉推门而入，他的脸色在与秦非视线交接的一瞬稍稍放松了些许，举起手中的篮子向玩家们示意：“我来了。”

对啊！预示着死亡的黑与红交错在眼前闪过。秦非顺从地跟着安安老师，两人走向沙坑边。

黑暗的告解厅。“——别叫了！”孙守义剧烈地喘息着，从口袋中取出一截蜡烛。秦非合理怀疑，这是因为神父的右手在里世界被他撅断了的缘故。

不算高大的身型从阴影中显现出来，对方阴鸷的目光与凌娜的视线交错。那他才能底气十足地说出“老板是鬼”这句话。撒旦熟稔地讲述着这句他早已对无数人说过无数遍的话语，眉宇间却有种说不上来的别扭和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