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修女！”6号上前两步。瞬间，倒抽凉气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你怎么来了？”秦非将门拉开一道缝。

因此宋天现在其实还是懵的。神父现在一门心思想要满足秦非，然后尽快打发他回去，可以说是知无不言：利爪自耳畔擦过，林业不要命般地狂奔起来。

有些人当即便起了旁的心思，几簇视线在空气中触碰，很快，他们便凑在一起，窸窸窣窣嘀咕了起来。在从礼堂回来的路上，华奇伟同样注意到了那些诡异的神像。想起那一道道粘连在他身上、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的视线，他狠狠打了个哆嗦。只是大致讲了讲他在门背后的见闻。

难道他们也要……吗？“我想，你的身份应该比较特殊，所以没有里人格。”秦非抿着唇，脸上露出些许为难的神色来。虽然他从小吃得就不多，但哪怕仅仅是一粒米，就算掉到地上，也比喂给这个毫无用处的小崽子要让人舒心畅快得多。

没锁。不过眨眼功夫，坐在原地的就只剩下了白天去过祠堂的几人。

赌徒摇摇头，一脸高深：“你不懂。”……

面前站着的是个穿黑色衬衫的青年，身量高挑，瘦削单薄。干净的空气中凭空浮现出无数微小的灰尘颗粒，吸进鼻腔内时带来刺鼻的异味。如果他在半途死了，或许，其他所有的人都要被他拖累。

“就是这样。”徐阳舒说完，又打了个哆嗦，“然后我就、我就逃出来了。”难道说，这就是师父曾经所说的：信则有不信则无，有时面对鬼物，什么都不懂的门外汉反而比大师更有威慑力？

萧霄嘴角抽搐，这下他终于可以确定，秦非刚才就是在玩他。

事已至此，隐瞒也没什么意义了，他干脆将一切都和盘托出。

背后，突然袭来的破风之声与眼前骤然消失的弹幕互相应和。那几个自称看过好几遍0039号副本的灵体闻言，集体静默了一瞬。秦非伸手扣了扣桌面，示意鬼火朝这边看。

走廊上一触即发的危险空气渐渐褪去，有玩家面容冷漠地关上门退回房间里。

假如秦非能够看见观众的弹幕，恐怕会无奈地笑起来。像20号，是被6号在里世界杀害的，他的里人格就没有出现。

这个NPC看上去好像有那个大病。“可以是可以。”老板娘的脸色有点古怪。

怎么说呢，能有这么好的心态其实也是一件值得让人学习的事情。

这个有些眼熟的名字吸引了秦非的注意。但。这些看见血肉横飞或是肠穿肚烂的画面，也从不皱一下眉头的观众们，现在却被这丛小小的苔藓惊得面色煞白。

上个副本中的徐阳舒一开始也是这样，却并不妨碍他就是一个如假包换的NPC。这个他还不至于忘记。

他扶住身旁的座椅靠背，缓缓坐了下来。秦非略带遗憾地转身，将视线投向车外。【14号圣婴已退出本次选拔。】

所谓的旅客，所有人都清楚，指的就是玩家。余下两人点了点头，对此表示了认可。他十分粗鲁地朝地板上啐了一口：“你特么算老几？”

他想起他们离开义庄前，程松看向他们时那意味不明的眼神。“有人来了，我听见了。”不知怎么的，撒旦看着他的动作，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你到底要问什么？”

可他和导游叭叭了一整个下午，嗓子都快要冒烟，这见鬼的村子里连水也没地方喝一口，到现在大家还饿着肚子，秦非完全没兴趣废力去念纸条上的长篇大论。

秦非很快答道：“白天不能两个人一起走，晚上不能一个人独行。”长条沙发上, 除了林业以外的剩下三人全都穿得破破烂烂, 凌乱得像是刚被人从垃圾桶里捡回来似的。秦非回头，望向身后的街道。

“猜一猜第一个进攻的会是哪一只？我压西南面的那一只！”

少年肤色苍白, 浅灰色的眸中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惊惧，柔软的睫毛轻轻震颤着，在脸颊上投落一排密密的阴影。……秦非拿出那副令自己在居委会大妈们当中混得如鱼得水的表情，有理有节到就连最挑剔的人都找不出丝毫差错。

鬼火则激动地一拍大腿：“真的修好了啊！”

凌散的脚步从门那头传来，杂乱的呼喊声由远及近，隔着一道厚重木门，汇聚成了清晰的话语。因此等游戏结束，那几具僵尸的肉身被玩家们损毁以后，秦非便特意在棺材中摸了摸。从16号到19号，四个人，不可能不约而同地选择摆烂不去做任务。

耳畔的空气寂静, 唯有系统提示音叮叮咚咚不断响起。

他回忆着曾经看过的那些电影片段，模仿着说出了一个开头，却很快卡了壳。凌娜很快便想到问题的关键，同时感觉到了一丝绝望。

他做这件事当然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