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它跑动的脚步，一块块碎肉从他的身上掉落下来。他还真是执着，大概是被气得不轻，卯足了劲，想要找王明明的麻烦。花的时间少，说明游戏简单。

等到在场众人反应过来, 暗色的阴云已经遮蔽了天空。不是没找到线索。

孔思明听不懂什么是“污染”。

顿时簇拥上前的玩家瞬间全部退后！秦非视线一错不错地盯着镜面。“滚进来。”

雪地松软，完全找不到着力点，所有玩家都提心吊胆，生怕哪一步没有走稳，就直接从坡上滚到下面去。过了不知多久，深坑侧方所对的某个石洞中，有纷杂凌乱的脚步与人声传来。在规则世界中，绝大多数玩家购买的外观，都是仅限于在中心城中使用的单渠道外观。

甚至，秦非几乎已经能够确定，祂就是污染源。想来，这个悖论正是系统为了为难死者玩家特意做出的设计。

“他们怎么还在下沉，要沉到什么时候？”这只蛾子比乌蒙上一次抓到的那只更大，灰色的翅膀在玻璃瓶内上下翻飞，发出噗噗的声响。冰湖边陷入了莫名其妙的僵持。

他有条不紊地过着自己计划好的日子：“你的阵营任务会被直接判定为失败，你将永远无法离开这片湖底。”

丁立忍不住插嘴，惊疑不定地问：“那、那真正的小秦，到底是你，还是——”

秦非说得没错。

乌蒙挥起长刀劈砍着飞蛾，无数飞蛾被击落在地上，随即又有更多，从四面八方飞过来。秦非抬手，示意他放轻松。

弥羊的脑海中一幕幕划过秦非在副本中的所作所为，越想越觉得，身旁这人简直是个如同bug般的存在。

可应或已经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是死者，他们队要想不起内讧，也没有别的选择。除了门以外，神庙其他部分的外墙上既没有文字也没有图案。秦非暗地里向应或打听他们队内谈判时的状况：“你觉得他们都相信你的话了吗？”

直到二十分钟以后，老虎和狐狸从另一个游戏房中走出来时，老虎还在发呆。秦非顿时有一种捡到宝的感觉。他们漂亮光鲜的衣裳下，那一只只胳膊与腿上长满绒毛，看起来与身上的衣饰格外格格不入。

他们那边肯定还有更多，拿出来这些不过是应付场面而已。林业道：“就是这个？那我们——”秦非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直接钻进了床底下，很安详地躺下了。

他从墙上取下一大串钥匙，转身冲向门外。在有鬼的副本中，有时规则并不是唯一制衡生死的因素。强行忍耐了许久的不适得到舒缓，覆盖着大脑的麻木感逐渐退却，而一直被压抑着的紧张与惊恐也终于席卷而来。

在秦非的示意下，陶征率先开口，介绍起垃圾站的基本信息来。草草草草草！！！

众人在旁边那间雪屋中找到他的时候，他还在床下缩着。怎么会这么多！！铜质镜托不过巴掌大小，所能塞进的碎片总数自然也没有多少。

不只是秦非, 弥羊他们也都觉察到了刁明的异状。

视野之中仅存的微弱光线被隔绝在外，狭窄的房间内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路牌背面通体呈棕黑色，像是被火烤过，又像是被放进某种具有强腐蚀性的化学药剂中浸泡过。在苍茫的大雪山中，这只接近20人的小队就像一只蝼蚁般渺小，仿佛随时能被被广袤而一望无尽的雪原淹没，不留一丝痕迹。

岑叁鸦眯着眼睛看了他们一会儿，甚至没上前来和秦非搭话，自己便将阵营转换完毕。

弥羊伸手开门的时候，泡泡的形状也随之发生变化，就像一层透明的膜覆盖在他的身上。这是一条十分狭窄的峡谷道路，夹在两座高耸的雪山之间，抬头看时，只能看见一条细而直的天空。穿过一道薄薄的光幕，在横跨的不知多少个维度外的另一个世界。

丁立听乌蒙几人说起过，他们第一次在密林边捡到过一只复眼翅蛾。闻人黎明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秦非没再给他机会。否则，就应或刚才那副像牛一样吭哧吭哧直喘粗气、两眼发直的模样，秦非绝对不相信他还能分神去默数什么1234。

刁明的理智被弥羊骂回来一点，不敢再和A级玩家呛声，悻悻地闭上嘴。如此一看，萧霄倒是有点理解狐狸刚才的话了。

就像林业所说的那样，玩家们之所以会被女鬼所吸引，是因为受到了保安队巡逻规则的限制。

【恭喜玩家首次触发新的线索，当前副本探索度为：5%，玩家探索度排名为：1！】

而是根本没找到垃圾站。

“为了解惑，勘测员拜访了当地多位老人，探寻关于雪山的故事和传闻。帖子主楼所讲的那个故事，正是勘测员从当地一位百岁老人口中听说的。”只有找到错误走廊里的阈空间，在那里面找到更多线索，他们才有机会解开事关副本更核心的秘密。是的，就像追逐得玩家们仓皇奔逃了一夜的密林那样，峡谷中这些对他们穷追猛打的雪怪，同样也只需要献祭一个队友就能应付过去。

……

弥羊有些头痛。其中有一项便是离开结算空间，进入过渡区后，能够乘坐摆渡车回到玩家生活区，而无需用脚从中心城一步步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