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雪怪肚子里冒出来的？！”乌蒙大惊失色。应或可以肯定，黎明小队中的另几名玩家都没有收到过这个提示。余阿婆闻言果然大惊失色：“什么？！”

王明明的爸爸妈妈站在蝴蝶身前，好奇地打量着地下这个家伙。就在几十秒钟之前, 他还在身后不远处见过它。将坛盖盖上去，严丝合缝。

另一个则是高阶玩家中的知名笑面虎，曾有人评价说, 就算泰山崩于眼前, 黑羽的副会长也不会因此而改变分毫微笑的弧度。身下，枯黑的荆棘枝条向着四面八方生长，一圈一圈，加固着祂身上的捆缚。秦非家的院子里，一圈玩家坐在躺椅上，鬼火一边咬着西瓜一边不解地发问。

三途忍无可忍，给了鬼火一个天降正义的大哔兜：“亡灵，亡灵，死了的人才会变成亡灵。”

“那是当然。”秦非颔首，“能为船上各位尊贵的大人带来更加精彩的动物表演，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能够不珍惜呢？”那是一颗鲜红色的宝石，躺在青年白皙的掌心，像一滴凝固的血。

越来越近，近到对方如果抡起斧头，秦非绝不可能躲得开。秦非缩在床下，他人骨量不大，身形纤细修长，看起来有些单薄，懒懒散散地瘫在床下，两只手支着不停鼓捣着什么。……

三人极其安静地站在原地，就像三个没有生命的木桩，就连呼吸都放得缓慢而舒展。可惜江同到底只是个普通人，不是什么天选之子，不会次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

最终她还是没说什么，转而询问起正在擦着桌子的林业三人：游戏区里的主干道虽只有一条，但分支走廊数量却极多，彼此相互贯通，秦非在蓝色的地毯上一路前行，明显能够感觉得到，走廊上的玩家人数正在越变越少。

萧霄：“额……”“后来那个鬼连眼睛都不捂了，转过身一直恶狠狠地瞪着我，看起来怪吓人的。”相比于这二人来说，秦非的心情却要轻松愉快得多。

“你们要不再试试？管理办的工作人员肯定不会偏向玩家。”

眼见这灵体说得信誓旦旦，其他不明真相的观众竟也真的信了。不管这钥匙能打开的，究竟是上述其中哪一样的门。在踏入房间的第一时间，秦非便立即关上并反锁了身后的房门，与此同时，秦非发现，他脚下的皮鞋底部似乎踩了什么东西。

摇晃了几下，依旧没能稳住身形，狠狠一头栽倒在地！

祝宴，就是那个腿瘸了，还在中心城里养伤的队友。

哈德赛先生站在高级游戏区门口诱惑着众人。“那还能怎么办？”弥羊有点泄气，扭头堵气般询问岑叁鸦，“你能感觉出来吗？”

前面有一台绞肉机。这个观众说的是丁立他们。他现在对秦非是很信任的，因为秦非救了他们一队人的命。

凡事总有先来后到，更何况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根本不会有人愿意礼让。远处拐角的灌木背后，一辆晃晃悠悠的三轮车逐渐出现在视野尽头。“辉、辉哥。”

杰克从石洞中爬到开阔的空间里，骤然间觉得整个世界的空气都清新了。

弥羊翻了个白眼，答应下来：“行行行。”？？？

秦非眯了眯眼。他不知道。雕像底座的红烛又一次燃起，火光映照在青年的侧脸，在墙上打落一层薄薄的黑色剪影。

秦非悄悄瞥了旁边的猪头玩家们一眼, 又将视线退回到猪人NPC身上。安抚好可怜兮兮看着自己的少年版污染源，秦非起身，走到门前。

小姑娘于是转过头，一门心思盯着闻人黎明。“我是玩家，拿到了死者的身份卡，地上这东西没什么用，只是系统捏出来的一具空壳而已。”

距离太近了，祂快要贴到秦非的脸上。被秦非制止住。

很难想象在副本中竟然还会有这种“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菩萨存在。祂的脚下，黑色的荆棘藤蔓正在疯长。一切都变得那么模糊，模糊得像是秋季午后小憩醒来后，脑海中那烟雾般支离破碎的梦境。

“不能在雪山中呼唤彼此的名字。”……

三途撒腿就跑！“有人看见这个僵尸是从哪冒出来的吗”秦非一脸坦然地望着自己亲爱的爸爸妈妈：“今天是我16岁的生日啊，你们忘了吗，爸爸妈妈？”

至于其他的, 只能听天意了。祂的眼底没有情绪，那双无机质的眼睛像是两颗冰冷的琉璃球，望向祂的眼神空动无神，没有分毫对焦。

秦非读懂了祂的意思, 笑眯眯地摆了摆手：“没关系, 你也不是故意的。”虽然不用自己动手，但谷梁在这段路上受到的惊吓半点不比其他玩家少。“帮帮我！帮帮我！！”

……

秦非仰头，觉得那轮惨白的月亮看起来，就像一颗失去了皮肉的人类颅骨，散发着斑驳的死意。

“我他妈瞎了啊啊啊，好吃藕——还我帅哥，还我帅哥！！”……像是两个死人似的。秦非又想起在孔思明手机中看到的那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