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在祂看不见的地方。可他和导游叭叭了一整个下午，嗓子都快要冒烟，这见鬼的村子里连水也没地方喝一口，到现在大家还饿着肚子，秦非完全没兴趣废力去念纸条上的长篇大论。

程松萧霄等人皆面无表情，谈永再次将目光转移到了看起来最好说话的秦非身上，然而秦非只是意义不明地勾了勾唇角，并不答话。

三途听鬼火说着，不知怎么的，就觉得事情似乎不太妙。加到最后，竟然累计出了一个十分夸张的数字。

为了避免违反导游给的“白不走双”的那条规则，他和秦非之间足足隔了半条走廊那么远，凉飕飕的风从两人中间吹过，吹得萧霄头皮直发麻，总担心下一秒祠堂的黑暗中就会有什么东西钻出来。他用一种冷漠而充满欣赏的、像是在评估一块菜板上的生猪肉一般的语气这样说道。

“如果想知道的话，去幼儿园里翻找一下各个班级名册之类的物品，或许可以有所收获。”

和无人问津的老大爷不同，秦非在玩家当中异常受欢迎。秦非却给出了不同的意见：“我倒是觉得，我们可以进去看看。”

鬼女的手留下这条信息，或许是想告诫秦非，这个村子，还有村子里的村民，都有问题。直播镜头中，那张被放大的漂亮脸蛋直接引得整个F级大厅沸腾起来。

“那太棒了。”青年咧开嘴，露出两排细细白白、如同贝壳般莹润漂亮的牙齿。头顶的倒计时无情地闪烁着明灭的光。

租房登记处就在管理中心旁边，秦非经过时，看见管理中心门口聚集着一小撮人。或许，等有一天，他升级到更高等级的世界、接触到规则世界更核心的运作逻辑之后，自然便能明白了。“我服了我服了！我收回我刚才说的这群人肯定要死在门口的话，主播居然张口就喊妈妈？？？艾拉肯定立马就要给他开门了！”

最终还是程松发了话，他示意刀疤上前：“你去看一眼。”但它旁边的其他观众显然不太同意。不仅如此，他头顶的好感度条也消失不见了。

“……！”

可现在！24号神态淡漠地看了秦非一眼, 冷冷地转过头去，对着眼前的空气发起呆来。两人并不感觉意外。

或许，她与她的手心意并不相同。话音未落，他的脸色骤然变得惨白。关于秦非身上的奇怪之处众说纷纭，然而讨论度最高的依旧是他的天赋技能。

无处可逃。

前方的布告台上。咽下心中的惋惜，年轻神父轻隽的脸上神色冷然，没有泄露丝毫心中的想法。一直安安静静站在一旁的黛拉修女忽然抬起手，狠狠给了他一电棍，电得他的发梢都有些卷曲起来。

假如让安全的生活将自己侵蚀，林业很可能再也没有勇气开启直播，直到全部的休息时间耗尽，被系统强制传送进副本。秦非若有所思地望了24号一眼。秦非慢条斯理地和萧霄交流着想法，殊不知隔着一道光幕，直播间那头的观众已然沸腾一片。

——就像刚才迷雾中那人所做的那样。系统没有告诉他抓鬼失败会怎样，但以一个活人的直觉，宋天已经感知道了：是普通的茶水。

萧霄的脸都黑了，不就是一个女鬼，他见得多了去了，有那么可怕吗？虽然无法回头，却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背后，一个接一个僵尸跟了上来。远处那人就像是能看透秦非在想些什么似的，在他产生这样的念头之后，那个兰姆微微颔首，眉宇之间带出些许歉意：

秦非更趋向于这是对方有计划的战术。鬼女和秦非说这些话时，萧霄就站在一边，两只眼睛瞪的滚圆，一脸茫然无措。可此时, 24号的头顶却明晃晃顶着一行系统提示。

有些人当即便起了旁的心思，几簇视线在空气中触碰，很快，他们便凑在一起，窸窸窣窣嘀咕了起来。“在他死后他的罪恶。也会消解，仁慈的天主会原谅他的。”却没想到，这个榜单能引起如此大的轰动。

……“这个我已经记不清了……唔，对，你别看我长得年轻，其实今年已经有52岁了呢。”

“嗐！我还想趁机看那个装逼的小子翻车，没想到居然真被他哄好了？？”秦非瞥了一眼自己身上那件风格与卧室十分适配的蓝白格纹睡衣。

“让我来看一下记录……以前通关的玩家历史最高的告解分是19分，全都是他们一个个偷偷观察、甚至是几人联合围堵逼问出来的成绩。”“不要碰倒祠堂中的东西！”听秦非这么说，鬼火的眼睛里唰地一下就又有了光。

虽然不像大爷反应那么剧烈，但同样也都一脸懵，有个瘦瘦小小的双马尾女生在小声地抽泣着。很显然，眼前这个npc知道的绝对不少，众人还想再从他口中撬出些别的信息来，可任凭玩家们使出浑身解数，npc老人就是一副拒绝配合的模样。萧霄倒是并不觉得秦非问了这个问题，就会这样去做。

又或者，祂是通过着某种媒介监视着自己？

——提示？走廊上的玩家被黛拉修女一一驱逐进了囚室内, 在秦非的特权光环下，三途、鬼火和萧霄一下电棍也没有挨，并且被特许和秦非待在了一起。但起码！

漆黑一片的狭小空间内，男人的脸色惨白得可怕，指尖冰冷，额角却不断有细汗向外渗出。青年抿起的唇角带着些微向上的弧度，轻柔的笑意像寒冬腊月里的阳光，驱散了萧霄浑身所有黑暗。萧霄退无可退。

像20号，是被6号在里世界杀害的，他的里人格就没有出现。奇怪的是，秦非看不清他的五官。鬼火话到嘴边又被挤了回去，发出了一声鸭子叫：“嘎？”

原来如此！林业几人光是看着便忍不住表情扭曲起来。显然不怎么样，鬼手一点也没有被威胁到。

秦非终于抬眼，不解地望着前方乱象。看样子，这次发生的事十分精彩。萧霄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着吓了一大跳：“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