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对玩家总是有着诸多的限制，对NPC也是一样。在这场简单粗暴的博弈当中，鬼怪方的胜率原本在66.6%。“我来的时候看到大门旁的保安亭贴了保安队临时工招募，有没有人要和我一起去的？”

萧霄都惊了：“你还带苹果进副本？”

“可是我还是没有弄懂，主播伪装神父能干嘛啊？积分不是靠系统评判给的吗？”

他忙不迭地点头：“嗯嗯嗯，对，我看到了，是8号先动手的！”……你他妈——

他问萧霄：“你有没有出现什么异常？”“去死吧——！！！”时间仅仅只过去了两分钟，不到四分之一的游戏进程。

【任务提示：来了来了她来了，血修女带着她最心爱的玩具向你走来了！卑微的小老鼠, 快迈动你那纤细的四肢奔跑吧，一旦被她捉住，绝不会是少了一只手或一只脚就能结束的。】

她抬头看向一旁的玩家们，黑白分明的眼中写满疑惑，似乎是想问：是不是你们把我的小伙伴藏起来了？后背重重地砸在地面上, 秦非从口中溢出一声闷哼。背后，突然袭来的破风之声与眼前骤然消失的弹幕互相应和。

秦非安静地吃着饭。灵体们那颗并不存在的心脏正在狂跳，泵压着虚假而滚烫的血液，流向他们的四肢。至于这究竟是不是正确的选择，只能赌一把。

“我怎么就只看到你们的嘴在动。”可怜的道士发问道，“一点声音也听不见啊？”男生的长相平平无奇，小眼睛，扁扁的鼻子，脸上冒着几颗青春痘。守阴村现在的祠堂很破旧，幻境中的祠堂却很新，真实的祠堂中大门上的那些后来填补的油漆、难以遮掩的抓痕，都能够与秦非在门后所见的一一对应上。

三天前在F级新人大厅曾有过的盛况，此刻再度复现。萧霄见状不由挑眉，看样子，果真是被秦非说中了？

辛辛苦苦绕了一大圈，终于，他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那个问题。她像拖一头死猪一样，手脚无比麻利地将任平的尸体拖进店里，又端出一盆水来将地上的血迹冲散。

秦非没有将自己在地牢里和0号做的交易完整地告诉鬼火和三途。无论是老板夫妇还是门口排队的居民们，神色都轻松自如。时不时交谈几句天气或孩子的学业。

“等你离开迷宫，成功到达目的地以后，迷宫的存在与否就也不那么重要了。”屋子里全是鬼，他不跑，难道等着那些会把他抓住当饲料吗？

“咦？”

他实在看不出那个只会笑的小白脸有什么特别之处，可事实就摆在他的眼前。

秦非就这样看着林守英在自己面前吐了一遍又一遍，偏偏每次都不长记性。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

那些可都是新鲜现做的东西，送到义庄时尚且带着热度，不可能是从旅社带来的。

那张被铁制鸟嘴箍出勒痕的面孔上划过一丝迟疑，他正想开口说些什么，下一秒，整个世界都开始地动山摇。在凌娜最后冲过去时，她曾经想攀住一旁的立柱，借以稳住自己的重心。今天晚上，他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我实在没有想到，身边竟然隐藏着像您这样伟大的传教士。”黛拉修女盛赞道，“秦老先生！”“而一旦圣母怀中的那颗心脏完全变成血红色，玩家们就会在里世界彻底异化，被里人格占据身体，变成不会思考的怪物——或者像14号那样，完全变成另一个人。”

三声轻响。

为了防止副本内容泄露，系统在这方面做了相当严格的管控，玩家们一旦完成结算、离开副本后，只要身处主城地区，相互之间便是完全不能提起直播内容的。深灰的衬衣浸染出一块一块的黑，2号双眼发直，口中不知念念有词着些什么，背对着众人，头也不回地蜷缩在那里。

他的右手不着痕迹地背在身后，掌心中藏着一截薄而坚固的木片。“对！我是鬼！”

萧霄：“？”

几名玩家同时向凌娜所在的方向跳去。

迷雾已经散了，那个人也停留在了迷雾中。

秦非却忽然悟了：“你是想让我帮你把这东西揭下来？”萧霄：“……”

程松作为大公会的猎头，直播场数之多，远非孙守义、萧霄几人能够比拟。

“看起来真的很奇怪。”鬼女：“……”光幕中，一个堪称恶心十足的画面正赫然出现。

夸张怪诞的电子合成女声在虚空中响起，狭小的空间内声浪翻滚，震得秦非耳膜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