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在进入副本以前,虽然秦非的大多数时间都用在了警局的犯罪心理侧写和咨询上。程松的脸上划过一抹困惑,似乎是不太明白,眼前这个瘦弱单薄、看起来没有丝毫威慑力的青年,究竟是怎样将这群人的心死死捆在他一人身上的。
秦非对萧霄的呼喊声充耳不闻,面色不改地继续向前。
他清瘦的后背依旧挺直,白皙的脸上连灰都没有落上几颗,柔长的黑色发丝被汗水浸染贴在额角,将他的肤色映衬得愈加苍白。
很可惜,饶是如此努力,秦非依旧什么也没看懂。和刚才那片虚无不同,眼前的空间像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没有门,也没有窗。
【红发阵营:白方阵营=3:1】
“我说到做到,一定不会食言。”19号此行就是为了说服3号和他们一起,先把6号解决掉。迷迷糊糊当中,一张带着温和笑意的脸忽然闪过他的眼前,那个人向他伸出手,温暖而又有力,将他拉出了死亡的边缘。
……
这里是惩戒室。萧霄神情尴尬,但秦非置若罔闻。
但当天晚上,鬼婴突然出现在了秦非眼前。而他们背后,紧随而来的,却并不是什么01号囚徒。“好吧。”林业不无遗憾地眨了眨眼,“那还能藏在哪里呢?”
这很明显,用膝盖都能看得出来。且不说他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
这11号是发病了吧,病的可真是不轻啊。大多数的鸟嘴面具为银制品,但眼前这幅面具似乎是铜或铁做的,这让这位医生看起来十分的铁血。因为他也看到那具僵尸动了。
一发而不可收拾。虽然他现在是个白痴, 但在进入这个副本之前的常识还是留在脑子里的。
但怎么连性别都错乱了?与此同时,在场的看守却齐齐变了脸色。
但四周却不时有脚步响起,步履匆忙而慌乱,秦非连人从哪个方向来都没有看清,那些脚步声便很快又消失在了雾中。听起来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若不是萧霄清楚事情的原委,怕是都要以为秦非变成了整个中心城内的头号通缉犯。
“刚才那个穿蝴蝶长袍的人,是一个高级公会的会长。”她又将音量压低了些许。
直到夜晚的钟声敲响7次,秦非依旧没能彻底搞明白撒旦抽了什么疯。这是怎么了?在萧霄看来,秦非不过是盯着对面的女鬼发了几秒的呆。
更重要的是,秦非已经可以确定,眼前的礼堂有问题。鬼火摸了摸鼻尖:“这个……其实我已经告解完了,在等着积分到账呢。”像一号这样的鬼魂,徐家祖宅中还有不少。
“他、他没有脸。”但假如他的计谋成功, 他和萧霄说不定真的能留下一条命。好在他和王明明有所出入的表现并未引得父母的怀疑,反倒让他们对他更加疼爱了。
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既没有柜子, 也没有隔间,就连窗帘都紧贴着墙面。程松却并不接茬,摇了摇头,警告地对刀疤道:“别做多余的事。”
“砰!”
“那当然不是。”鬼女像是觉得秦非说了什么很好笑的胡话似的,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青年手指用力,伴随着“咔嗒”一声轻响,大锁应声而开。
“喂!”
但秦非对此没有任何反应,表现出了一种视若无睹的淡定。
“我知道你想问谁,你是想问那个穿黄袍的老头吧。”几声尖叫相继从身旁发出,足以表明秦非并非独自一人享受到了女鬼的款待。“11号刚才向6号投诚的举动被其他人看见,肯定还会有人心动,和他们统一战线。”三途道。
秦非刚一打开房间门,鬼婴就忙不迭地扑进了他的怀里。艾拉一脸遗憾:“如果你有事找医生,只能去他的办公室等着,碰碰运气。”
“村长!村长——!!”
要说他们没常识、过于冒进,好像也不太对。假如他们现在都不吱声,过会儿新人全死了,自己的阵营没人了该怎么办。
活动中心里,有一些值得挖掘的东西。秦非却给出了不同的意见:“我倒是觉得,我们可以进去看看。”女鬼惋惜地叹了口气,用一种英雄惜英雄的目光盯着秦非看了几秒,终于走开。
反正他们这次过来本来也是为了来找鬼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