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如没有。

原来那节人骨哨子是这么用的。

0号在放风刚开始的时候遇到过一个人。他的肚子就像是一个异次元黑洞，联通着另外一个世界，如果不是周围的墙壁和地板建造得还算结实，秦非能确定，这东西绝对会连地皮一起啃掉。

“啊……要我说实话吗？其实我也没看懂，不过看主播的样子他应该是看懂了吧，只要他看懂不就行了吗。”

“哦哦哦这么快又开播啦，主播好敬业！”各种聊天信息飞速闪过。像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富有孝心的好孩子那样，秦非说出了十分体谅妈妈的话语。

右边僵尸的骨头还挺硬，虽被鬼婴的符咒制住了，却明显还很不服气，不知为何，秦非居然从它一直没有眼珠子的眼睛里看出一股正在翻白眼的味道来。

【4号圣婴已退出本次选拔！】秦非轻轻叹了口气。

秦非面不改色地将旧电话线拔下，把新的电话线插了上去，然后拿起听筒，按下了外放键。

既然如此，那他就不客气了！

秦非笑了笑：“我想，他发现的，应该是一条和所有人都息息相关的规则吧。”没有表情的脸连颤抖都未曾颤抖一下，仿佛没有痛觉一般。那是在备选者充足的情况下才会生效的条件。

途中，他们遇到了各种各样的危险，而最后成功回到人间的，也不过只有赶尸人自己而已。

不是要刀人吗！说着太阴森的目光扫过众人，那眼神中简直写了一行字：没事千万别找我，有事也别找。

明明都死到临头了，也不知他哪来的力量讲出这些不着边际的话：“毕竟，你可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手。”

秦非的前后左右各有一人，四个人像是抬轿子那样，将棺材扛在肩上，脚步平缓而稳健。他根本没有打开弹幕列表，就算打开了，这些涉及到其他玩家的聊天内容，他也通通都看不见。

玩家们：“……”也没有对双马尾的提醒道谢。

可事实上，从此刻包围圈的大小来看，最多再过15秒，圈中的两人就会被一拥而上的尸鬼撕成碎片。

按理说，零点应该早就已经过了。虽然可怜的道长现在傻了，却也还没傻到将秦非准备去消灭污染源的事给直接抖出来的地步。

越来越近。所谓的指引NPC，就是类似于秦非的上一个副本中，导游那样的角色。他盯着前方不远处。

“这好像是…一行字？”林业凑近看了半晌，勉强辨认出其中几个，“最…地……”12号莫不是有什么奇怪的异装癖，怎么看起来变变态态的。这些线索就是由曾经通关那场副本的玩家们提供的。

真是这样吗？

而偌大的教堂中，有个人正呆呆地站在那里。想去接近修女以达到获取线索目的的玩家，不止秦非一个。虽然生理上的心跳依旧平稳，但秦非不得不承认，此时此刻，他的确紧张起来了。

人类在祠堂里奔逃，僵尸却抄起桃木剑杀鬼。熟练异常。却又寂静无声。

“但……”徐阳舒打了个寒战，像是想起了什么十分可怕的经历一般，“那里，闹鬼。”不过，秦非此举显然又一次刷新了孙守义对他的认知，秦非心里咯噔一下，顿感不妙。

而青年身处一片血污之中，轻轻抬起头来。这，就是这座村庄每年定期举行村祭的原因。

所以留下来一起等他。秦非若有所思。崔冉是个二十来岁的女生，长相秀气斯文，肤色匀净，一头深棕色的直发披散在肩头，说话清亮又掷地有声，很容易便赢得了一众新玩家们的好感。

窗外，那些蹦跳着的僵尸们像是感受到了某种阻碍，在墙面前不甘心地伸手抓挠了片刻，终于转身跳开。就连那几个看起来很不好惹的高级玩家，也都还在二楼。

身后，0号挥舞着巨斧，劲风擦着秦非的脸颊和耳朵而过。要从这栅栏翻进去倒是也很容易，但，为了保险起见，薛惊奇还是问宋天道：“你中午是从哪儿翻墙进去的？”想到副本规则，宋天终于意识到，他应该是触发了任务。

其实，在最初的最初，还在大巴车上时，刀疤就已经留意到了这个年轻靓丽的女人。慢慢的。那是一座半开裂的墓碑，比周遭其他墓碑都要小上一圈，无效的掩体背后半躺着一个少年，身量瘦削，头发凌乱，清秀的面庞上恐惧之意尽显。

可从大巴车上下来的所有人，秦非能够确定，头顶都没有好感度条。

谈永浑身颤抖如筛糠，全然没注意到，距离他不远处的玩家们看向他的目光中已然透露出难以言喻的恐惧。“其实, 我已经有了一点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