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哑的话音落下，秦非的脸顿时黑了三分。

而对于程松来说，他除了相信也没别的选择。是暖黄色的毛绒熊连帽衫，帽子上面还有熊耳朵和熊眼睛。

而秦非也同样疑惑：“这上面，不都是字吗？”他竟然还活着！

然后被尸鬼包围，命悬一线。

猩红的鬼眼自身旁一闪而过，秦非蓦地弯腰，就地一滚躲过攻击，动作丝滑得就像是在拍警匪片。绝大多数情况下，NPC不会理会玩家，无论是副本内的还是副本外的。“真想离开这里。”他喃喃自语。

神父不间断地呼唤着。果然，谈永气冲冲地一个人越走越远，不过几个呼吸的间隔时间后，却又从众人的视野另一头绕了回来。刚走几步却又顿住了身形。

林业的手指甲嵌进肉里，掌心传来尖锐的刺痛。完了完了，这下彻底完了！所以，谁来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徐阳舒打了个寒战，像是想起了什么十分可怕的经历一般，“那里，闹鬼。”除了极个别睡着了的玩家, 其余所有人都神色凝重地站起身来。秦非半垂着眸坐在那里，日光将他的睫毛融化成弧度漂亮的阴影遮盖在脸上。

萧霄完全不知秦非脑海里的念头已经跑偏到了十万八千里外。而血修女没有半分犹豫，面对这一切，她们连脚步都没停顿，一副完全没将萧霄放在眼里的样子，继续追着秦非跑。

那些人刚开始发疯时，他还以外是副本环境出了什么问题。秦非从孙守义手中接过蜡烛，朝着身后的方向晃了晃, 动作流畅自然到像是在用一盘蚊香驱赶蚊子。所有有资格离开副本的玩家，全都在眨眼之间便现身在了结算空间内。

他扭头，看见秦非正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屋内情况。秦非：……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秦非想要寻找的，必定是别的什么。

有个傀儡询问蝴蝶道：“蝴蝶大人，我们要不要也去参加他们的报餐？”棺材里既没有尸体，也没有什么其他东西或残留的痕迹，程松却摇了摇头：“他已经不符合我们善堂吸纳新人的标准了。”

视野中的场景逐渐模糊起来，红与黑在眼前交错，秦非半跪在地面上，四周包抄的尸鬼越来越近。她神秘兮兮地冲秦非挤了挤眼睛：“告解厅我已经修好了，您随时可以过去。”

“主播是怎么看懂的，这玩意儿简直比他那个道士朋友在上个副本里画的符还要离谱！”“真的，隔着屏幕我都开始心跳加速了，这个小boss的心是用石头做的吗呜呜！这样居然都能无动于衷！”直到太阳落下又升起七次。

就是说，其实他能理解副本“想要根据玩家内心最真实的渴望捏造幻境”的意图。可下一秒，他的耳畔却忽然传来清晰的说话声。

干枯如柴的手指来到眼眶边，下一秒，手指的主人猛然用力，竟然就那样一点点、生生将指尖嵌了进去。因为游廊虽然结构复杂，但隔音并不好。真是让人很难评价。

不然岂不是成了白嫖？秦非直觉这其中还有其他问题，村民不可能同意这种每年都要死人、刀子不知何时就会落到自己头上来的提案。

想到这里他突然明白过来：“你是说，我们现在是在教堂的里世界里？”

绝对。……实在让人害怕不起来啊。

漆黑狭长的走廊通向不知名的远方，秦非没有犹豫，缓步向内行去。

总而言之，鬼女绝对不是一个容易讨好的角色。

“反正，咱们也打不开门。”徐阳舒道。此时此刻，他正在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鬼婴帽子后面的毛绒球。他就是看见秦非在前面走，下意识地就跟上了，等到回过神来，人已经坐在了秦非房间的椅子上。

“萧霄的画面也模糊了！是这间房间有问题？”虽然秦非写得很笼统，可或许因为这是一条稀有度极高的、首次出现的线索，虽然只有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直接被系统判定成了最高等级。

锣声又起。不过，这样的困境是没法拦住秦非的。“他的san值都这样了竟然还没掉！”

假如祂有一个固定的模样。玩家属性面板中有san值一项，san值在规则世界中相当于玩家的第二条命，san值掉光了，人也就疯了，甚至会彻底异化与副本融为一体。

随着那锁头打开，厢房门倏地大敞，程松脚下不足20米的短短距离，不知为何像是怎么也走不到尽头似的，任由他如何迈步，都依然停留在原地。

这倒也没什么关系，反正秦非此刻也没空接受他的感激。

有几道颜色非常浅淡的红痕从窗缝处蜿蜒曲折地向前，细细长长，留有淡淡的粘液，如同雨后蜗牛爬过后留下的印痕。他再次体验到了拿到王明明身份牌的好处，在其他玩家尚且需要为这15日的生活费所担忧的时候，他却已经提前进入了衣食无忧的阶段。

“烧鹅。”秦非压低声音，用只有萧霄能够听见的音量低声道。直播大厅中，刚才还在为秦非提心吊胆的观众们瞬间吐槽声一片。玩家们必须依靠自己将那些规则补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