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短短几步路，萧霄的san值已经从68降低到了62。黛拉修女嗤笑了一下：“那你是异性恋？”毕竟, 在靠近祂之前，疯狂下降的san值就足以杀死大部分人。

不要相信任何人。他早已不能正常思考，脚步慌张地向后退，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整个区域混乱一片。秦非被挟卷在人流中，他顺着那些npc跑来的方向望了过去，在看清他们身后景象的瞬间，瞳孔骤然一缩。那些原本摇着头准备离开的灵体顿住脚步重新折返，荧幕前狭小的区域被挤得水泄不通。

可惜秦非也不明白。

“对了。”秦非像是忽然想起了点什么似的，“你这里有没有药品？就是那种……”

但，眼下看来，他可能不得不直接提问了。“到了。”

他怪异地咯咯笑了起来，沾满血污的脸上，神色冷戾而又癫狂。

像是一条毒蛇，在捕捉到猎物后肆意把玩。

他好想知道，究竟是0号在乱说，还是自己真的一点追求也没有。他很少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通常情况下，秦非追求的伤敌八百，自赢一千。撒旦到底是什么？

秦非蓦地转身，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房子的大门，百忙之中还顺手拽上了距离他最近的萧霄。可那场直播过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黑羽的会长和他的搭档了。秦非直接被震在原地了。

这足以证明，在里世界以表人格状态直接死亡，里人格也会跟着一起消解。

秦非收回视线，在桌上看见一个相框。程松与孙守义认为，他们没必要管这两人，就这么绑着他们，随便他们去就是。低低的阴笑声又从背后传来，孙守义面色不虞，举着手中的蜡烛朝身后的黑暗处挥舞了几下。

“已经被钉死了。”他道。

“我是一名……”秦非吞下不合时宜的“唯物主义者”五个字，目光从光幕中那长得不像话的一行行职业介绍上掠过，径直落在最后一句上，“基层社区工作人员。”

没有感受到丝毫阻力，棺盖被顺利推开。

“好吧。”林业不无遗憾地眨了眨眼，“那还能藏在哪里呢？”

“用你们玩家的话来说，‘祂’，就是‘污染源’。”三途也差不多。不过，秦非此举显然又一次刷新了孙守义对他的认知，

“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如果他们的尸体不在家里，不在祠堂，也没有埋在乱葬岗。”秦非低声道，“那又会在哪里呢？”

秦非很快地将这几页翻了过去。明明在大巴上时他还曾与谈永一行人为伍，如今看向对方的目光却满是嫌恶与轻视。

秦非半垂着眸，静静等待着跺脚声的响起。瓶子是空的，上面贴着纸条。其中有许多步骤, 譬如冥想，譬如静躺, 譬如含一口水于喉间不得下咽。

__号玩家必须在__声钟声响起前，完成他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山羊头骨、蛇、十字架。

他没有提出任何条件，反而不急不徐的开口：

顿时，周围的空气骚动起来。也有一些不同的声音。刚才场面太过混乱，其他人竟都没有发现他。

本来一个1号玩家已经够他们受的了，现在又来了两个直接进化到工业革命以后的带电的大家伙。其中1~15号，是兰姆在成长过程中受到各种不同的刺激，而分裂出来的人格。

门的背后，出现一张众人并不陌生的脸。那就是他并不一定能帮得上忙。“如果不记得了的话，也没关系，我是不会忘记你的。”

可如今有6号在副本里，三途是在很难安心带着鬼火做些什么，他简直就像是一根搅屎棍，搅得副本翻天覆地。

玩家属性面板中有san值一项，san值在规则世界中相当于玩家的第二条命，san值掉光了，人也就疯了，甚至会彻底异化与副本融为一体。“我猜，大概会走到教堂员工们的后勤处？”

这是系统的障眼法。只要2号血条见底。表里世界翻转，他就安全了

秦非清了清嗓子，试探着和手打招呼：“嗨？”辛辛苦苦绕了一大圈，终于，他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那个问题。

出口在祂看不见的地方。6号的脸色一会儿黑一会儿青，他恶狠狠地瞪着秦非：“如果真是如你所说的那样，系统为什么会判定为是你杀死了8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