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萧霄压低了声线：“报名对抗本的玩家每次都很多，参与对抗本可以抵消一次原本应该进行的直播。而且在这类副本中，即使是输掉的那方阵营，也一样能安全地离开。”很可惜，话题并没有进展到那一步，秦非诚实地摇了摇头。

一盒又一盒，徐阳舒像是八辈子没吃过饭似的，在众目睽睽之下风卷残云，不肖片刻，面前就堆起了三只空空如也的塑料餐盒。他能理解秦非想要从npc身上得到线索的心态，但眼前这个npc明摆着不想理人啊。

和地上散落的瓜果不同，这些放在袋子里的水果倒是颗颗饱满鲜活，苹果圆润，葡萄晶莹多汁，看上去品质好的不像话，呈现出一种和整间屋子截然相反的鲜活之气来，显得惑人而危险。秦非蓦然发现，从刚才的某个瞬间起，身旁三人的脸色正在一点一点变得难看起来。

6号人都傻了：“修女……”

“杀戮游戏，就要开始了。”他呵斥道。秦非没有气恼：“司机先生？”

女鬼惋惜地叹了口气，用一种英雄惜英雄的目光盯着秦非看了几秒，终于走开。萧霄的步速相比而言就要快很多，镇定而有节奏，片刻后便到了凌娜和林业所在的角落。凌娜觉得，他肯定不是在后悔对自己动手。

不是僵尸没有听到铃铛声的那种不能动。秦非倒是并不在意。他瞟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肩膀。

“生死由命。”青年浅色薄唇微扬，语气淡淡道。

其他玩家全都沉默地围在她们身前。

“你听。”之前在副本中一直对老玩家们表现出的信赖甚至是攀附的新手们，这次天黑外出，居然没有一个人试图向他们递出橄榄枝。算了。

这次有安安老师带队，薛惊奇便没再走在最前，转而放慢了步调，跟在秦非身边。

光是能在第一时间发现镜子碎片, 都已经足够令人讶异。白衣女鬼无声地走在前方领路，短短十余米远的路程，两人身周便略过了数道带着好奇的打探眼神。

“你感觉到了吗？我亲爱的神父？”

或许是因为目标已经很明确了，就是那三个沙堆中的一个。秦非扬了扬眉，这鬼婴可真是不拿他当外人。秦非用脚尖碾了碾地面，柔软的表面被蹭开，露出半指宽以下的内里。

夸张怪诞的电子合成女声在虚空中响起，狭小的空间内声浪翻滚，震得秦非耳膜生疼。

……秦非坐在那里，抬眸，向着大厅的方向望去。秦非对这个说法存疑。

老头木讷地摇了摇头。伴随着系统提示响起的，还有一声清脆到极致的咔嚓声响。

秦非道：“你不用去考虑其他人”那片雾气越来越浓，越来越厚重，流淌在秦非身边。

身后响起了不轻不重的脚步声。

在短暂的安静过后，秦非突然开口：“你家宝宝多大了？”

用的还是秦非自己给它的钥匙。只有徐阳舒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被秦非猛地一巴掌呼在后脑勺上，差点一头栽在地上。

没有时间和小桑干耗了，宋天只能在毫无线索的情况下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乱找。

那些现在在外面摸黑走动的人，肯定是有非做不可的事。

6号站在那里发呆的样子，没过多久就惹得了黛拉修女不悦。

程松瞥了那边一眼，言简意赅地回答：“污染。”“我的天哪，这都算是什么事，聪明反被聪明误？”

“8号之所以会死是因为，他想来偷袭我。”好像……也是这个道理？随着时间流逝，这股腐臭味正在变得越来越浓。

秦非：……这离谱的副本，简直就是想让他死！

事实上，玩家要想确认一个NPC是鬼，有且仅有一种有效论证方法：萧霄完全忘记自己昨晚在乱葬岗上差点被那些尸鬼吓到心脏骤停，双开两条腿，步子迈得飞一样快。早餐铃声被拉长的警报声代替，走廊顶端亮起闪烁的红色警示灯，广播声中传来焦急的喊话声：

不告诉，他们说不定还能活得久一点。徐老爷子的藏品五花八门，徐阳舒为了当一个合格的骗子，将所有书都囫囵看了一遍，混了个一知半解，然后正式出山。鬼火抬手，将门板拍得咣咣作响。

导游此时终于将那顶遮盖了他大半张脸的红色檐帽摘了下来，帽子底下的脸干瘦，带着营养不良的青灰色，看上去活像一只僵尸。秦非：“……”路上的行人车马全都像是被人按下了倍速播放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