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脑海里浮现出几个字。

【恭喜12号圣婴获得:4积分！当前积分：14分！】

鲜花与铜质烛台消失不见，斑驳的旧木桌上，白色的蜡烛已然变成了暗红色，烛泪滴滴淌落，在桌角堆砌出一小滩一小滩血一般的污渍。千言万语汇成同一句话：“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旁，徐阳舒面带迷茫地望着几人，完全搞不懂发生了什么事。青年绷紧的背脊稍稍放松了些许，却在听见某道声音的下一瞬再次不自觉地锁紧眉头。直到最后，他正色对秦非道：“谢谢你告知我这些。”

“你们是不是想说，既然我想干掉污染源，为什么不现在出去刀了24号。”可这几人的神态却与那些人迥然不同。“一旦那些人顺利结盟，就会开始挑选之后下手的对象。”

“唰！”

义庄内一片死寂，华奇伟的脸色一寸一寸黯淡下去。

这一点，没人能说清，也没人敢赌。

如果秦非愿意和她搭档，他们拿捏6号的可能性一定会直线上升。在今后的每一次直播中，只要有机会，他都必须要尽可能地去接触那个世界的污染源。

在生与死的威胁下，丢一点脸算得了什么？巨大的光幕中，在距离秦非不到半米远的地方，本场直播关注热度第二的玩家三途已经快要被气疯了。在经受了修女恶狠狠的一瞪后，14号玩家唯唯诺诺地弯腰，将叉子捡了起来。

那是萧霄的声音。可是很快，萧霄就闭上了嘴。

他没有靠近墙壁，也没有弯腰继续去翻找青苔。

萧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眼底流露出些许迷茫。

这可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天籁之声！

其实秦非还想再多问点别的，可无论他怎么旁敲侧击，鬼女却都不肯多吐露半个字了。“到时候，那些犯人们也会会出来放风。”

一年有12个月，而今年的祭品才只选出6个。他先前一直觉得，三途和鬼火组队进副本，应该是三途占主导地位。而12号身上背负着更多的分数，这注定让他超越6号，成为整个副本中所有人眼中的众矢之的。

那些抱怨的、不满的观众们通通闭了嘴，也没有灵体继续离开。

“啊——！！！”

“对了。”萧霄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她看着秦非的眼睛：“我觉得咱们很合得来。或许，等我们的孩子长大以后，他们也能成为朋友。”

唯一的可能就是，她的卧室里，同样什么都没有。林业也叹了口气。

几个过去常看这场副本的观众如今成了其他人眼中的香饽饽，它们就像实时游戏解说一样，不断发表着自己的看法。“宴终——”

而他们身上的衣服也同样变了样子，成了一套套款式统一的衬衣长裤。“就算你知道了污染源在哪儿, 可是, 这样真的可以吗？”萧霄眉心紧蹙。

萧霄凝眸打量，片刻后蹙起眉头。

无处发泄的怒火被秦非的话引燃，修女不假思索地讥讽道：“草！这他妈是什么情况？”

“我是……鬼？”大巴车内，除了刀疤以外，所有人在看见秦非拿出来一条新的电话线后都松了一口气。

司机修长的脖颈上顶着一颗光洁的脑袋，脸上平整而光滑，没有任何五官，那张可怖的面孔泛着诡异的青黑色，就像是一张死去多时的人皮包裹在橄榄球上。潮湿的霉味、血腥味、皮肉的焦臭味。

“我愿称之为规则世界睁眼说瞎话第一人。”凌娜嗤笑：“你这个人，除了问‘怎么办’，还会不会说点别的？”蝴蝶不死心，一直派人盯着D区管理处。

二楼的面积比一楼要小不少。刚从副本里出来，大家的模样都很狼狈。无心插柳。

鬼火偃旗息鼓，再也不敢和秦非对视了。谈永：“……”

现在回头绝对会和黄袍鬼狭路相逢。一种十分奇异的、软而黏腻的、像是肉一样的触感从他的手背处袭来，顺着神经一路蔓延到大脑。萧霄绝望地发现了这个事实，并为此深深感到自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