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杂凌乱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响起，有人在跑，也有人在惨叫。

萧霄望着那个方向，神情中有一丝难言的复杂：“也许我们就不该告诉他们这些。”萧霄：“？”

竟然是互相冲突的。

会怎么做呢？

“如果我什么都没看到，那说明是你说错了，绝对不是我有问题”的过度自信。秦非轻轻叹了口气，不得不走上前推开了那扇门。秦非拍了拍徐阳舒的肩：“你看，我没骗你吧？”

虽然没有任何的明示或暗示。

秦非那没有半分前奏的假动作，显然成功地算计到了镜子里的东西。他小心翼翼地开口：“我没打扰到你吧？”

他独自进入这座老宅后，遇到了和现在一模一样的境况，整座房屋漆黑一片，屋内鬼影幢幢。虽然大家都知道系统不可能会这么好心，等到真的进入副本后，玩家必定还是会受到一大堆规则的制约，被强行推着往前走。

秦非盯着那只手。

当谜底悬而未明时，想要看见你凄惨死状的，不一定只有观众。所以……

“不要光顾着说别人，也说说你自己。”

鬼婴是个小没良心, 鬼手就成了秦非最后的救命稻草。他一把将那东西：“这是什么？哦～电话线——真是太巧啦！”

“鬼女好可怜，0039号副本上线三年她才第一次露面，头回出镜就是一张被气到绿的脸哈哈哈哈哈。”这样明显的线索出现在眼前，假如就此放过，未免太过可惜。

斑驳发黄的墙纸，沾着油污的座椅套，地上遍布着凌乱的、分不出你我的脚印。登上木船，穿行于漩涡暗礁之间。“19号让我来问问你。”

女鬼离他越来越近了。

6号抬头，望向不远处的走廊另一端，忽然露出了一个怪异的笑容。三途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一把拍上鬼火的后脑勺：“别闹了，有空还不如抓紧想想，那个任平到底为什么会死。”但现在，这些血迹都不见了。

咔嚓。

前方不远处，徐阳舒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回荡在空气中。甚至很有可能，会是一件隐藏的任务道具。可是这个人猜错了答案啊！

刀疤是个四十几岁的男人，样貌丑陋，过于紧凑的眉间距使得他在看人时带有一种很强烈的压迫感，他的身材算不上高大，但举手投足间满带狠戾之气，令人望而生畏。

秦非眨眨眼。拉了一下。

所有瓶子按照颜色大小一一区分开，由低到高摆放得十分整齐。但, 就在它正下方的地面上, 一些细碎的、折射着光线的玻璃碎片, 正静悄悄地散落在那里。

比起骤然慌乱起来的观众们，正身处危机中心的秦非看上去却要冷静得多。那种空气扭曲撕裂又再度恢复如初的变化十分明显，秦非想要忽略都很难。

虽然知道自己现在笨的离谱，很容易问出傻问题，可萧霄实在无法克制内心的不解与好奇：“秦大佬，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有个奶奶还向秦非招了招手：“明明呀，怎么是你带着他们过来，你当社区志愿者啦？”

弹幕才刚开启，激烈的讨论声就已经在响彻了E级直播大厅的一角。是那把刀！

但兰姆没有做出任何反应。真的有人能在副本里睡好觉吗？萧霄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又一次受到了冲击。秦非却不肯走。

祂降临在了这个世界上。接下去的路程两人不再交谈。但，作为一名拥有执业执照的正规心理咨询师，在人情和金钱的双重压迫下，秦非还是接过不少私活的。

……

不对，不对。

秦非回过头，眼神中写满无辜：“我只是想去1号或者2号的房间，把他们的铺盖搬过来而已。”瞬间，弹幕中惊起骂声一片。他忙不迭地点头：“嗯嗯嗯，对，我看到了，是8号先动手的！”

房门缓缓打开。紧接着便响起了12号得分、其他人扣分的系统播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