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号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样子，鬼女大概是玩够了，准备收网了。即使是在那之前，他折断神父的手、说出各种不敬神明的话、还不断用谎言欺骗别人。NPC和主播怎么演起母慈子孝了啊！？

鬼女被气笑了：“你以为，我就只有你一只手吗？！”一如上次那样，他被弹出了兰姆的身体。秦非：“……噗。”

带着腥臭的风迎面而来。还有少部分连床位都没有, 像具尸体般席地而坐。

E级直播大厅的2层几乎被各路闪光的高阶灵体占满，有眼色的人早已在水泄不通的人群外围兜售起了一次性座椅和零嘴。

祂轻轻蹙起眉，似乎在为自己不够精准的表述而感到困扰：“…我会不会说得太抽象了？”这一幕令正在观看直播的观众们瞠目结舌。林业身旁，那片小小的坟包旁边，已经一次性围拢了五六个尸鬼，鬼怪们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形成一个圈，将他紧紧围在中间。

系统依旧是那股冷冰冰的、无机质般的声线，可秦非却偏生从里面听出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来：

没有！

老板抬起头看了任平一眼。只是他自觉无甚大碍，镇定自若的样子却让身边的玩家齐齐后退了半步。撕拉——

外来旅行团。也不知道在这个奇怪的副本世界中死去以后，是像真的死亡一般灰飞烟灭，还是又会去到什么更加光怪陆离的地方。碗里的每一块食物都被切得非常细碎，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样子来，带给人一种极其糟糕的联想。

原来，是这样啊。红色的纸钱串在檐下左右摇摆着，在一片刺目的白中格外显眼，充斥着不详的意味。“如果想知道的话，去幼儿园里翻找一下各个班级名册之类的物品，或许可以有所收获。”

“小弟弟，你怎么还不走？”她放下手里的账本问道。

难道就没有什么双赢的方法吗？

一旁萧霄的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鸵鸟蛋：“你真的升到D级了？？”

“卧槽卧槽卧槽，不是吧，主播实在太鸡贼了！”他们此行就是为了找徐家那本《驭鬼术》，按右边僵尸的说法，《驭鬼术》十有八九就藏在这栋楼里，甚至就藏在这个房间。

那些衣服常年在商店里吃灰，管理员见秦非一口气打包那么多，直接给他打了个对折。有灵体望着正在和炒肝店老板娘闲聊的秦非，高声赞叹道。虽然可怜的道长现在傻了，却也还没傻到将秦非准备去消灭污染源的事给直接抖出来的地步。

绝不在半途倒下。“这样你就不用去E级的管理中心再跑一趟了，直接去选房子就可以。”“但他是不可能吃得了你的。”

“我拔了就拔了呗。”接着他便看见前方不远处，源源不断的npc从各处冲了出来。

萧霄忧心忡忡，秦非闻言却没什么反应，他抬头向萧霄笑了笑，笑容甚至有点乖巧：“好的。”但在面对的人是秦非时，这条准则似乎在不知不觉间便自然而然地消弭了。可当秦非遇到那些满心都是杀戮、毫无思想的怪物时，自然而然，他也会成为怪物首选的目标。

仔细想来这也算合乎情理，否则就凭鬼婴的本领，秦非带着它就像带了一个随行移动外挂，未免有些太bug了。

“神父，我还要为4号圣婴忏悔，他玷污了他人的尸体，对不洁之物产生了罪孽的欲望。”当6号发现0号囚徒正在向他们冲过来时，他有些惊慌，但并未失措。

在兰姆的视野中，秦非清楚地看见，那片黑暗距离自己越来越近。是鬼火。

起码不是相守阴村那样一看就鬼气森森的模样。侧门钥匙这东西，当时看起来派不上什么用场。但送钥匙和收钥匙的人都心照不宣地明白，身处如此混乱的地界，多一条能走的小路，保不齐什么时候就能救自己一条命。

秦非眯眼，望向对面的萧霄。

听起来就像是给人家拎包的小弟。兰姆又得了什么病？而教堂中，越来越多的玩家起身走动了起来。

直播进行至此，秦非总算是将24名圣婴的里外人格、及表里世界翻转的全部关系捋清了。玩家们扮演的角色并非一个个真正独立的个体，而是基于主人格存在的24个分裂人格。——就好像他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做过很多次类似的事了。

这是个瘦瘦长长，像竹竿一样的男人，他戴着一副眼镜，头发杂乱，好似顶着个鸟窝。

可就只弯腰系个鞋带的功夫，等到凌娜再抬起头来，眼前却已然空无一人。即便如此，很大一部分程松的老粉还是没有放弃他，即使直播高光大多数都汇聚在了秦非那群玩家身上，他们依旧时刻关注着程松的动态。

然而，很快她便发现，自己所做的完全只是无用功罢了。圣婴院这个副本，和上次的守阴村实在大相径庭。“什么别装了？”萧霄一怔。

副本正在告诫玩家，不要随意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