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玩家所需要做的，仅仅只是隐藏好自己的身份——隐藏好镜子中的，真实的自己。

这么有意思吗？“还有没有其他人以前看过0039啊？我好像知道后面的剧情……”

而出乎秦非意料之外的是，他们离开时，竟还引走了三个血修女的其中一个。

当时他还为它担忧了一把，担心若是鬼婴被一不小心滞留在了兰姆脑内的里世界、之后和整个副本一起被销毁了，那该如何是好。人群中央，青年正静静地坐在那里。

进服务大厅是不可能了，这无异于羊入虎口，即使进去，他们也无法安然来到柜台前办理业务。他愣了一下：“镜子……什么镜子？”萧霄忙不迭跟了上去。

撕拉——受污染的规则会发生内容异变，它们是残缺的、破损的、不完整的。“正门摆着三炷香，东西南侧各有一捧草木灰，门口悬白幔，屋内悬铜镜。”

这老师刚才不是还跟他说，她是因为暑假幼儿园里没人才过来加班吗。该说不说。

他现在玩的不是阵营对抗赛吗？秦非没有看他。果然，谈永气冲冲地一个人越走越远，不过几个呼吸的间隔时间后，却又从众人的视野另一头绕了回来。

他们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不要进入红色的门”是一条假规则，在这种前提下贸然违规，实在是太冒险了。

萧霄一言难尽地望着秦非，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一抹异样的色泽，不由得头皮一麻：“你棺材里怎么有血？”

现在，他身上的黑色衬衣除了皱一点以外，与他进副本前没什么两样。

虽然就算真说出去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

看见的那一眼，大概是导游用了什么法子。

而祂，眼前这个污染源。

林业觉得，自己像是沉在了一片巨大而无边际的沼泽里，身边是一双双向他抓来的手，它们想要将他拖进沼泽深处，而他正在奋力反抗。可秦非却觉得很奇怪。

那是一双双巨大而瘆人的血红色眼睛，飞快地浮现在地面上、墙面上、道路两旁的枝干上……观众们眼中流露出迷茫。导游没再管他，转而给秦非指起了路。

他们宣称，囚犯们之所以会犯罪，是因为他们不敬上帝，从而遭受了神的责难。“那你改成什么啦？”反正，就算现在不说，以后也肯定是要说的。

“谢谢妈妈。”秦非笑得阳光灿烂。他是真的没想到，秦非能找出这么离谱，但听起来又莫名合理的理由。“你终于来了。”

程松都会出手帮助，也是合乎情理。

“用先辈炼尸，镇压乱葬岗中的新死之人，村民们妄想用这种手段苟且渡日。”

“整个圣婴院都是兰姆的脑内世界，对吗？”

不要直视他们的眼睛。头顶的木质横梁早已风化斑驳，过道一侧的门板都已老旧掉漆，上面遍布着细长的道状裂口，很像是被什么东西抓挠过的痕迹。只要杀光除了自己以外的剩余23个人，胜利便近在眼前。

……

“有命拿积分，也不一定有命撑到副本结束。”异常刺鼻的血腥味中，他们诡笑着，缓缓转过身来。秦非伸手, 拍拍右边僵尸的肩膀：“你是想说, 书在这扇门里？”

漆黑的告解厅里只剩下兰姆和神父两个人。幸好，这一场副本中抽中12号的主播心性比较坚定。

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地方，新人们彼此看到对方还活着，心里就会稍加安定些许。

秦非点了点头。笃——从16号到19号，四个人，不可能不约而同地选择摆烂不去做任务。

直到那巨大的、用竹藤编织的扫把头散落一地，女人这才气喘吁吁地停手。房间一角, 尖锐的长指甲僵在半空，五根手指奋力扭动着，就像是在和难以违背的命运做最后的抗争似的。秦非道。

“当然。”秦非道。

他分析道：“据我近几小时的观察，你和这个人设的融合度似乎是随着时间一点点增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