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娜和林业率先一步开了口：“这次我们能安全地从副本里出来，还要多亏了秦哥出手帮我们。”都会使吊坠中的液体增多。有人偷瞄了一眼还在那边哭的NPC小孩，问薛惊奇道。

“你感觉到了吗？我亲爱的神父？”

在极为不科学的电机和药物治疗之下，兰姆不断分裂出新的人格。有人下意识地向祭台上望，想看看村长如何指挥。

然而，没过多久，秦非便觉察到了不对劲。不要忘了，这只是一个新手副本，这个吸引了数不清观众围观的玩家，也只是一个初次进入副本的新手玩家而已。

那要不就四角游戏吧？孙守义用眼神向秦非示意。毕竟今天的萧霄样子实在太奇怪了，秦非合理怀疑，他从进直播开始就中了什么招。万一都不是该怎么办？

兰姆在一旁忧心忡忡地望着秦非：“您……”再往前走是一个开放式的水吧，上面摆了些零食饮料。1号：受病患童年时期礼拜学校的老师影响所诞生，有偷窥的癖好，时常在深夜时出现。

“可是……”萧霄后背紧贴在窗旁的墙壁上，用余光扫视着楼下的包围圈。“烧鹅。”秦非压低声音，用只有萧霄能够听见的音量低声道。仅仅依靠触摸，秦非便足以断定。

如果早知道12号托他办的事是这个，那他当初一定不会点头答应。可是——

他们是去过屋檐上挂着红纸钱的村民家中的，就是那个狂化的老爷子。萧霄上气不接下气：“我们到底该往哪儿跑？！”“林守英的鬼魂杀人啦！”

的确，“如果不小心看到神像的左眼，请在午夜十二点时去往村内东北角山坡，用当日新折的杨柳枝抽打自己三下”，这是导游的原话。

小僵尸不松手，抬起头，发黑的小脸上连点表情也没有，定定地盯着秦非，黑漆漆的眼睛没有眼白，像是猫的眼睛似的，清澈却深不见底，倒映出秦非的面容。那天下午秦非突然不见，他们几个为了找他，在祠堂里游荡了很久，差不多把所有角落都翻遍了。

所谓的“规则世界”，本质上就是一个个被污染了的世界。玩家们大骇！你俩要只是想一起耍我们玩的话, 能不能直说？

“卧槽！！！”

随着时间推移，大巴车外的雾气似乎正在变得越来越浓，车门敞开着，车外那人一身导游打扮，带了顶破旧的红色檐帽，一手举着喇叭，另一只手举着面小旗，正在不断摇晃。他歪了歪头：“唔……时间过得真快，我竟然都有些想不起来了呢。”他就是那么混着，莫名其妙就活过了一天又一天。

诚然，比起那什么见鬼的6号，他对眼前的12号更加感兴趣。

“你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快滚回你该呆的地方去吧！”林业愕然抬头，在夜色中，他看见一张清隽的侧脸。

他的脑海中浮现起昨天下午和刚才，十几个人在休息区中翻箱倒柜，撅着屁股找钥匙的画面。中间那灵体一副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的模样，伸手捋了捋自己并不存在的胡须，拖长着嗓音开了口：“那还要从三天前，这场直播刚开始的时候说起……”

还有鬼火，这家伙不是个猎头吗，不是应该身经百战、沉稳又深不可测吗，怎么菜成这个逼样子？？和外面教堂明净光鲜的环境不同, 走廊光线昏暗, 狭长而幽寂，一眼望不到尽头。秦非半垂着眸，静静等待着跺脚声的响起。

亚莉安神情恍惚地想。金发男子惑然发问。

像三途这样的人，若是想趁此机会拿个4~8分，绝对不成问题。

距离王明明家的楼不远处，有一条商业街，就开在小区内部的两排居民楼一二楼，饭店、理发店、宠物生活馆、按摩馆……等等，应有尽有。秦非眼底笑意柔润，伸手，在徐阳舒警惕的目光中替他折了折他在棺材中揉皱的衣领。这技能的实施条件并不难达到，只要他在副本中的存活时长高于24小时，技能就自动生效。

“三途姐！”那声音传来的十分突兀，是从人群正中冒出来的，中性的嗓音辩不清男女，在记忆中细细搜索，好像也从未听过这音色。三个人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闪闪，眼底都是好奇与憧憬：“你真的消灭污染源了？”

那些不明情况的观众们闻言，不由得纷纷露出骇然之色。秦非被蝴蝶公会通缉了。

然而收效甚微。

别说后门或是窗户，就连狗洞都没有一个。眼前的青年折腾了这么半天，难道就是为了抢他的饭碗？莫非，这导游看上去一言不合就要把人头打掉的拽样是假的，真实性格其实十分好说话？

林业眼中写满疑惑：“那个老头, 有什么特别的吗？”行吧，处理鬼际关系和处理人际关系……应该没什么不一样吧？看见的那一眼，大概是导游用了什么法子。

离开前，秦非特意绕去徐阳舒的棺材那里看了他几眼。那是个看起来老得不像样子的男人，灰白色的布衣盖在瘦削的身体上，就像一个搭着烂麻布的架子。很快，众人成功找到了尖叫的源头。

这样看来，若是在表世界被杀死，或是在里世界因为挂坠满了、精神崩溃而异化，都会导致里人格的出现。“丁零——”

“你的身上有祂的气息。”鬼女这样说道。可能那人却不搭理，像是完全没有听见外面的声音一般。

他陷在了某种看不见的东西里面，四肢被禁锢，难以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