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后面再被发现估计也很难辨认。

秦非万年温柔微笑的面具终于忍不住寸寸龟裂开来。萧霄紧张，一部分是被那人惊到了，另外一大部分，却是因为他还没摸清副本的死亡规律。

一块播放着一楼客厅的画面，另一块稍小些的则悬浮在光幕一侧，向观众们展示着弥羊的天赋技能视角。

林业惊讶地瞪大眼：“怎么突然转让了？？”可五个祭坛，要是一口气砸完，会刷新出多少怪啊？

他知道，就在自己身后，还有另一只怪物正在朝他靠近。

那里的确摆了两尊雕塑，可那两尊雪白的石膏全都是女孩子，和弥羊可以说是毫无关联。

洞口，一连排祭坛整整齐齐。这只手并未能阻碍阻碍污染源的动作，祂毫无顾忌地盯着眼前的人，冰凉的脸颊贴在青年的手心上。

在秦非的鲜血涂抹在祭坛表面的那一刻起，祂便感受到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如果他们一直没有和刁明分开过的话。秦非头一回有了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老保安人都有点懵了。其他玩家提出任何看上去带有危险性的提议, 她都一概当做耳旁风。他只需要秦非佩戴着那枚戒指，在系统觉察不到的时候，将祂捎带进副本，就足够了。

王明明的妈妈：“现在快来吃早饭吧，吃完再说，儿子。”原本被分散的流量，在几秒钟内同时涌入秦非的直播间里。

“你好，美丽的茉莉小姐。”秦非站在刚从舞池中走出来的鹿人茉莉身前。秦非对于副本中还藏有其他非旅行社成员的玩家这一点，并不觉得意外。这曾经是他标志性的小动作之一，但在气球头和猫咪头套的双重防护下，已经没人能够看清了。

只是，他刚拉开帐篷的拉链，却忽然爆发出一阵惊呼。

“死亡率也挺高的，这才刚刚开始游戏，怎么就有玩家挂掉了？？”

“这种时候还洗什么手？”面色涨红，耳根发烫，呼吸声越来越清晰。弥羊讷讷地说道，神色极其古怪，说话间他的喉结动了动，似乎是想要干呕，又将那欲望强压了下去。

而后，再没有任何其他外力施加的情况下，开裂成了几瓣碎落在雪地上。这四个字成功牵绊住了蝴蝶的注意力，他不再去细想刚才那三道背影的怪异之处，转而迈步，进入12号楼内。秦非垂着眼眸坐在桌边，沉默了不到一分钟，然后忽然说出这样一句话。

一旦小秦露出他那春风化雨般的标志性微笑，和通缉图上那张脸的相似程度便直线上升。

猫咪弯下腰，从鬼婴手中接过了那个暗黑色，描绘着优雅金属图案的面具。盒子是用木板拼接而成的，造型简单，上面像是被人随手用红色油漆喷出一个“？”造型，歪歪扭扭地附着在盒盖上。闻人黎明深吸一口气，缩到旁边去装鹌鹑了。

看这两个人相处的氛围，明显是认识。他的双眼和另外七人一样漆黑，但他似乎还有一点自我意识残留着，他的嘴唇颤抖着，伸出脏兮兮的手，想去扯秦非的裤管。

从地形上观察，驻扎的营地点很可能在上面坡顶的背面。他和秦非一起坐在深坑旁，开膛手杰克在距离两人几十米远的另一块岩石边，彼此相安无事。

“……没事了。”秦非开口，发觉自己的嗓音有些哑。保安队的规则他也看过，他立刻抬手，在拨号盘上连续按下了七个4。大楼门口有一个登记前台，当时距离太远，秦非没有看清桌上放了哪些东西，但，假如这楼里还有哪里是可能藏有电话的，也就只有那里了。

但宋天非要去，别人说什么他都不听。自然明白这一趟非走不可。

黎明小队的玩家陆陆续续落地了，其他人则还在缓慢向下爬，谷梁不知不觉便走到了那块凸起旁边。秦非在进炒肝店露脸之前，先和林业几人碰头互通了一波线索。不……不对！

咚。

他不仅异常主动地凑上前去和秦非打招呼，甚至还迈动着两条肥肥的腿，跑去旁边端了杯咖啡，亲自递到了秦非的手里。

“好逗啊妈的，四个玩家一上午时间搞垮了三家店。”

秦非没在意他针扎一般的态度，自顾自站上凳子，试了试高度。“所以依我所见，他肯定也被污染了，只不过他受到的污染比杰克更深！杰克可以通过精神药剂弥补，他却连发现自己被污染的机会都没有。”观众口若悬河。

10秒。手机，必然是极其重要的任务道具，被秦非藏起来，其他玩家的线索链就断了。这个观众说的是丁立他们。

然后又开始向上爬。

光幕中，蝴蝶还在仓皇逃窜。弥羊难以置信地看着岑叁鸦，那丝滑又利落的动作，以及他一步一步稳稳当当踩在雪中的脚印，让弥羊一张嘴惊愕得合不拢。王明明的妈妈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回绝：

弥羊速度极快, 不消片刻便冲到了秦非身前。“咳。”“那我们就朝左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