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它本来不是，但秦非正在致力于将它变得名副其实。“红方一共有9分，我和林业2分，三途姐2分，你2分——”事实证明，秦非买这堆东西的确不是毫无目的的。

秦非似乎并未将注意放在老虎和老鼠的对话上，他正紧盯着绿色房间里，那一排悬挂在墙面上的动物头套。弥羊又咬了一块蜜瓜，这蜜瓜很甜，汁水沁凉。秦非已经提前等在了那里。

林业：“……？”“开赌盘，快点开赌盘，就赌主播能不能从里面活着出来。”

这条走廊究竟是做什么用的，尽头的门里有什么？青年微眯了眼，清秀的轮廓再走廊昏暗的灯光中显得有些虚晃，在这一股令人琢磨不透的神色，与弥羊昨晚在十四号鬼楼中看见的那个一直努力装可怜、苟在高级玩家背后的，似乎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秦非却已经彻底明白过来。

这个小秦不是刚从D级升上来吗？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的实力？

“你好，我的名字叫……”这种误判，在蝴蝶遇见小秦以后，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

服务员在心中默默计算着他本次售货可收到的提成。矿泉水瓶子、汽水罐、纸板、塑料袋装的生活垃圾，像小山一样堆在一起，在炎热的夏日引来些许蚊虫，围绕在一旁嗡嗡鸣响不停。

他已经明白其他人的情绪为何都如此紧绷。按照秦非这一路打副本的经验，头顶标注着“不可攻略”字样的鬼怪，要么是完全鸡毛蒜皮、用来凑数的路人NPC，要么则或多或少，都对玩家包藏着一些恶意。

“跟我来吧, 宝贝儿子。”秦非又瞟了自己背后一眼。“主播不会已经被污染了吧？？啊，也不能啊，他san值还是100呢……额额。”

他们又有什么筹码和他讨价还价？

等她回到三轮车前时，秦非早就跑没影了。

对于陀伦一带的当地居民来说，这和家门口的公园小假山也没什么太大区别了。孔思明依旧坐在角落发呆, 玩家们并不敢打扰他，生怕他受不住刺激又开始变异。

有些灵体刚才还在阴谋论着，寻思着游戏大概不会这样简单。应或望向秦非那张毫无威慑力的、柔和而清秀的脸庞，又联想到他刚刚在极度危险的边缘当机立断出手的决绝，忽然觉得浑身直发毛。“你怎么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这几个人还不知道吧, 他们现在正和鬼共处一室呢, 嘻嘻嘻……”弥羊来到这里之前究竟都遭遇了些什么？“艹tmd！”弥羊忍不住蹲在墙角破口大骂，“原来‘亡灵’是这个意思！”

秦非没有接话，他还在放大看最后一张照片。

那凸起的、长而平的嘴套, 已经很明显地说明了事实：侧耳细听，头顶的确传来阵阵沉重的闷响，像是有人正在走动。

半夜找麻烦，说得显然是秦非昨天晚上让他去开14号鬼楼门的那件事。“我们出来的时候，那波人就已经在圈栏区门口了。”秦非垂眸：“不一定。”

“如果按其他几个打卡点的尿性，在冰湖里牺牲一个人，换取剩余全员生存，确实应该是正确思路。”

段南一把按住他：“哥们，你别动了。”陶征盯着秦非的后脑勺，犹豫了半晌。这话在弥羊听来，完全变成了“哦，他是被我弄成这样子的”。

它就飘在距离地面几厘米高的位置，不断摇晃，却始终没有被水流冲走。

此言一出，马上得到了众多观众的反驳。可现在，他怎么却不见了呢？？？这些都很正常。

猪人NPC的办公室，休息室，卧房。先前在木屋时虽然玩家们也怀疑过，但证据不足，分析也不足，那种笼统的猜测没能得到系统承认。

“要怪，也只能怪你们太倒霉。”秦非将陆立人刚说过的话又送回给了他。直到背后的鬼怪们彻底消散在夜色当中，再不见分毫动静，已经奔跑得胸腔发疼的玩家们这才稍微停下来喘口气。

【可是，或许成功的艺术家最终都会走向疯狂，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宝田先生越来越抗拒在人群前露面。

“然后呢？”他啃着胳膊含混不清地问道。但，那样一来，系统势必会感知到祂本体的存在。弥羊眯眼：“我的队友。”

傀儡给瓦伦老头比了个手势，瓦伦老头咬着腮退后半步，十分不耐烦地催促：门外，逐渐变成蓝紫色的天光散落进来。身下是稍陡难行的雪坡。

深灰与浅灰的绒毛交错，在翅膀上形成奇异的纹路，状若鬼脸。就在鬼脸图标出现在直播镜头中的一刹那。

如果不带秦非，他大有其他更轻松便捷的方法通过。但身后跟了个拖油瓶，可怜的盗贼不得不劳心劳力，像个原始人一样一路硬打。

秦非将照片一张张划过。虽然他们拒接与人合作，但在雪山这种危险性极高的副本中，存活的玩家数量越多，对其他人也就越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