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步伐都异常镇定，带着一股胜券在握的从容。

像是一只坏掉了的座钟摆锤，节奏规律得有种说不出的诡异。其他小孩齐声应和。听萧霄说了半晌他的疑虑，秦非微笑着开口：“谁告诉你那条规则不算什么的？”

秦非委屈死了：“我说得都是真的，有一句假话就让我天打雷劈！”……等等！

“中阶生活区内的所有工作人员都是NPC，一个玩家也没有，他们应该找不到途径去安插眼线。”

但这座祠堂的祭台上，几个灵牌上镌刻的却都是完全不同姓的名字。至于剩下的DEF级直播？萧霄：“？”

下一秒，青年跨步入棺材内，动作丝滑地双手合十原地躺下，仰头闭眼微笑，一副安详去世的模样。那个老玩家神色冷漠，言简意赅地开口：“别管。”秦非狠狠闭了闭眼。

壮汉眼中惊惧未消。鬼婴的理解能力一直都不怎么好，反应慢到令人发指，良久，它似是终于领悟了秦非话中的深意，摇晃着脑袋，腐烂的伤口边缘一点点蔓延出新的皮肤，石斑也缓缓退去。手臂起伏的高度规律得像是一架机器。

“神经病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看看你哪里有52岁的样子！”

三途难以置信：“怎么会这么巧啊？”三途压下心中不知来由的焦灼，与鬼火一前一后，行走在笔直的过道中。

伴随着机械啄木鸟弹出卡槽的机关声，提前录制好的声音在空气中飘荡：

他硬着头皮道：“不会吧。”在秦非将众人从混沌中点醒的那一刹那，那群人就飞快地意识到了一个无比现实的问题：他的话被“吱呀”一声开门声打断。

秦非的脖子上就像是被覆盖了一块无形的钢筋铁板似的，任凭安安老师怎样用力都完全掐不下去分毫。

“啪嗒！”他们肯定是在寻找新的猎物。“怎么好意思，把“找污染源”说的这么轻松啊！”

窄小逼仄的告解厅在这一刻变得仿若通往天堂的神圣大门。

那几个骑在墙头上的玩家，闻言顿时露出了惊恐万状的表情。“你凭什么不让我们下车？”刀疤压低嗓音，眼神如毒蛇从秦非脸上寸寸盘过。但他没有多问，接过钥匙，颔首道：“好的。”

正如秦非先前所分析的那样，从14号到2号，接连两次的玩家死亡，都牵动了表里世界的翻转。这家伙，究竟是怎么了？污染源。

炒肝店里，其他桌前的NPC们都对外面的尖叫充耳不闻，好像完全没听到一般，面无表情地各自吃着早餐。萧霄则好奇地盯着秦非。

他这是…莫名其妙被一个小宠物缠上了？【在直播过程中首次达成“二百人瞩目”成就——积分10】24号的里人格究竟会是怎么样的，秦非没有见过，自然无从定论，但，大概率就和笔记里的虐杀、过于冷漠等有关。

一个玩家只要上了赌桌，就肯定会有压他生和压他死的对立两派。

……

“……”修女被旁边传来的动静吓了一跳，迷茫地回望，却只看见空荡荡的走廊。

虽然不需要鬼火动手，但他又兴奋又紧张，心情实在跌宕起伏。十秒过去了。秦非摊了摊手：“没什么，我去那里有点事情要办。”

假如他的观察力足够敏锐，他会在第一次捡球的时候就发现，球上面印了一个拇指大小的纯白色图标。

所以她到底凭什么断定他是同性恋？其实秦非很想掐自己一把，但他做不到，他现在根本就没有身体。

没有一个灵体看懂了他在做什么。至少今天，在这里。那个打扮奇怪的叫蝴蝶的玩家，是绝对逮不到他了。

尸体不会说话。

青年用尽毕生的修养，深呼吸了一下，仍旧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村里的人越来越老，也越来越少。规则并没有说他只能为玩家忏悔。

“一旦迷宫消失，迷宫中的人也会跟着一起烟消云散。”“对！”

甚至比厢房里原本的规则权限更高。真正得到过医生关照的人，只有——

低阶玩家单打独斗，高阶玩家却抱团行动。“如果不记得了的话，也没关系，我是不会忘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