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使吊坠中的液体增多。“这条路属于强污染区，一旦走进去就会不停地掉san，如果他的san值在短时间内骤然降低，理论上来说也会产生一些幻觉。”萧霄对秦非的定力叹为观止。

搞得好像是自己在央求他似的，低三下四的。眼前的神像与它在石像或挂画中悲悯祥和姿态截然不同，如今的它身形巨大，衣袍上沾满血污，像是一个毫无理智的屠戮机器。

秦非面不改色地将旧电话线拔下，把新的电话线插了上去，然后拿起听筒，按下了外放键。

三途被他过于粗鲁的言辞弄得脸黑如锅底：“别骂了！我们又不是在中恐副本里，你骂得再脏这些怪也不会被你骂跑的！”

一会儿年轻貌美，一会儿面容狰狞，这会儿又变成了一个看起来有些尖酸刻薄的老太太。秦非没有立即回答。——是真正的隔“空”交流。

就在秦非半只脚踏进店里的时候，一个穿着围裙的女人掀开门口的塑料帘子，从里面走了出来。刀疤，绝对不可小觑。

“神父，我还要为4号圣婴忏悔，他玷污了他人的尸体，对不洁之物产生了罪孽的欲望。”他的妈妈正站在灶炉旁边。

不要和他说只是想活动活动筋骨，他明明看到他在往外走！还是NPC？

萧霄对秦非心服口服：“有时候我真觉得你算无遗策。”

要敌对的可是整整10多个人。

这一次他终于看清。

虽然已经过去十几年，可不知为何，在徐阳舒记忆中，父亲说这些话时的画面却依旧清晰得犹如昨日。让玩家下意识觉得，这是不能让对方阵营知道的事。即使他仅仅是那样面无表情、毫无目的性地向前走，依旧能够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况且，根据宋天刚才的论述，玩家们都觉得，幼儿园里藏着的任务似乎也都是幼儿园级别的。刚才回来的路上，他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盯着他们一样，可等到秦非回头，却又什么人也没有。

尤其是，他只能看着，而无法出手改变任何现状。安安老师：“……”徐阳舒这个不孝子孙，显然没能入得鬼女的眼，鬼女甚不肯承认他是合格的徐家后人，反而将获得传承的资格交到了秦非——这个和徐家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的人手中。

若不是他们不管不顾地打开了义庄大门，他们这些原本呆在义庄里的人也不会跟着外面的人一起倒霉。秦非蓦然发现，从刚才的某个瞬间起，身旁三人的脸色正在一点一点变得难看起来。

但名字是十分清晰的。普通玩家进入结算空间时，系统会将玩家身上一切不合规的携带物件清除。“而我的挂坠就像坏掉了一样，一直不动弹呢？”

可现在，当他再次尝试去回忆徐阳舒的样子时，竟发现已经有些回想不起来了。此时估计正光着身子，蹲在表世界的告解厅外骂街吧。他没有多留意，经过几人身边时随意一瞥，却蓦地顿住了脚步。

有单独消失的，也有两个、三四个一起消失的。

秦非半垂着眸，缓步行走在村道上，他打开了自己的属性面板，面板上的san值依旧居高不下。但事已至此，6号也不可能逼他把刚才说的那些话吞回肚子里去。小巷对面是F级生活区的侧门，距离大门的位置并不远，中间隔了一大堆排成阵列的垃圾桶，从侧门这里张望，甚至可以看到正门处的人头攒动。

宋天这才觉得稍微好过了些。琥珀色的眸光清澈，不见丝毫阴霾。

秦非望着那张随风翻飞的符，不由得有些意动——萧霄说过，这也是一张封印鬼物用的符。秦非站在队伍中间位置。

【1号圣婴犯下渎神之罪，扣除积分：1分！当前积分：负1分！】

可却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像眼前这人一样，行事永远游走在“稳妥”和“出格”的边界线上。他伸出手，掌心摆着那个修女发给玩家们的圣母抱婴挂坠。说完她转身，带着鬼火离开：“有时再联络。”

只要他们不离开这儿，san值就会永无止境地下落。

“我记得以前最快的玩家也做了起码一分半钟的心理斗争。”在所有人都走后，他看了看站在一旁一动不动的左边僵尸，又歪着脑袋往门里望了一眼，最后将门扇半掩上，原地坐了下来。

秦非的视线流连在那些水果上。“我都要怀疑鬼生了！”“或者，在引诱我成为你的信徒之后，通过某种手段召唤你的真身降临在世上之类的？”

秦非能够感受到某种奇异的能量，正在他的身体里肆无忌惮地流窜，像是一团黑色的雾席卷他的身体。

“血修女，能有多危险？总不至于出现热武器吧。”那些死于往年村祭的村民，本质上其实也是被林守英杀死。

鲜花与铜质烛台消失不见，斑驳的旧木桌上，白色的蜡烛已然变成了暗红色，烛泪滴滴淌落，在桌角堆砌出一小滩一小滩血一般的污渍。假如真的到了那里，6号兴许也就会收了参与混战的念头，一门心思地苟起来。

第二个——秦非的呼吸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