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对呀，你好歹先跟我们说一声。”玩具熊的后面不就是墙吗？是被怪物包围还无处可躲。

登山杖、指南针、防止雪盲用的墨镜、帐篷，睡袋和保温水壶……所有玩家心中齐齐涌起同一个念头：闻人被孔思明叫得快要心脏骤停了，但他不可能放弃和NPC交流。

手里拎着的小女孩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极瘦而长、穿西装打领带的男人。说话的是个女玩家，名叫吕心。是假信息的话，他还费这么多时间掩盖干嘛？

观众们在直播大厅中叽叽喳喳地谈论着。老保安：“……”

秦非站在一群像是刚从垃圾堆里被捡回来的人对面，干净得像个异类。

管道壁原本就光滑，没有可以抓握的受力点，一摇晃，六人瞬间在管道中砰砰撞了个来回，直撞得头晕眼花。仔细看去就会发现，他们的笑容格外僵硬，漆黑的瞳孔死死盯着玩家的脸，呼吸间，脖颈和胸腔都不见丝毫起伏。

“不对，不对。”秦非没有正面回答弥羊的问题，而是竖起一根手指在他面前轻摆，语气轻柔地解释道，“我不叫气球人。”但应或总觉得这样不好，又不是你死我活的敌对关系，能捞一个是一个。

雪怪张大的巨口近在咫尺，秦非恰好在旁边挥动钢管，敲开了一只。

气息，或是味道。连挣扎一下的余地都不曾得到。良久。

比如现在，秦非的属性面板最下栏就有标一行字。

难道因为亚莉安是NPC，所以这条规则在她身上不成立？之前在圈栏区时，秦非就一直能够听见隐约的发动机声，而这种声音在工作区中响得更加明显。老保安深深地看了秦非一眼，伸手指了个方向。

说话间，却有一个顶着老虎头套的玩家迎面走来。刺耳尖锐的机械音在房间内回响，弥羊终于忍不住，低声咒骂：

屋内三人：“……”秦非颔首。“卧槽，我去，他们在干嘛啊？！”

这群玩家中唯一有希望逃出去的，似乎只有弥羊一个。但他也的确在山上见到了不属于托罗蒙德山的东西。每次呼吸都会给肺部带来强烈的痛楚，分明身处在极寒之中，胸腔中却像是有一团火焰灼灼燃烧，烧得人神志不清。

秦非嘴唇都在颤抖：“你你、你看！”

……是他眼花了吗？弥羊眯眼：“我的队友。”

直播大厅里，观众们正在光幕前看得津津有味。闻人黎明拿着地图和指南针，迎着风雪一路向前。

他还在用力、再用力！

每具尸体的脖子上都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显然是用利器造成的。

闻人黎明望向秦非。“哒。”

越来越多的观众为了看一眼小秦，而选择了升级自己的直播体验，从C级B级直播大厅转向了A级大厅。“余阿婆信奉某种宗教，这个宗教的教义是释放邪魔，将世界还原成本真的模样。”弥羊用了整整一分钟才终于回过神来：“这是你的新外观？”

“谁？！”他咆哮着转过身，身后却空无一人。反正就还……秦非的脚步不停, 前行的速度很快, 并且越来越快, 到最后，开膛手杰克不得不一路小跑, 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我们人多，更不容易出事。”秦非一对杏眼弯出漂亮的弧度，口中说出的话却界限分明，不带丝毫温度：“啊……他放弃了，唉，真没劲。”

吕心猛地抬手用力拍门，声音震耳欲聋，可里面的人却好像全然没有听见似的，半点要起来的意思都没有。

蝴蝶看着这两个傀儡愚蠢的模样，就心生厌烦。

应或不知道小秦突然问这个干嘛，但还是一五一十地回答道：“是祝宴。”

相片中的树林和奇怪的庙宇，足以证实，勘测员在雪山中的七日七夜并非梦魇。

动静太大了，闻人队长好怕它们跳出大雪崩。11号早上，登山队群里确实正在聊进托罗蒙德山的事。

想到四楼的NPC向他们提出的要求，蝴蝶不由得皱起了他尊贵的眉头。弥羊一脸茫然。

等到那时，老鼠三人的操作空间就会大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