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所见，光是看秦非那胜券在握的表情，他就能肯定，对方一定还藏着些别的信息。

系统不会干涉这种行为吗？长时间滞留低级世界，听上去很容易破坏玩家与玩家之间的平衡。

“在多年以前——什么？具体是多少年？”

“我特么的，不是你们说我都要信了，他看起来真的好虔诚。”“你们什么也不用做。”萧霄在副本里变笨，是因为他被强行降智了。

掌心中的物品迅速变换着。那财大气粗的模样令萧霄好一阵愕然。原来是这样。

当然也就没能带观众们参观外面的小区。

一个与副本剧情没有太大关联，却与他对整个直播系统的进一步认知有着重要价值的问题。正在直播的画面内，空无一物的空气一点点扭曲，一个模糊的轮廓显现在空气中。可事实就呈现在他眼前，有一个玩家，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被窗外的怪物拆吃入腹。

房间逼仄异常，天花板到地面之间的距离不足一米五，假如秦非在正常情况下走进这里，会连腰都无法直起来。正对餐桌主位那面墙上挂着一张巨幅彩色挂画，画面上是一个身着长衣的男人。

鬼女的脸也肉眼可见地又黑了几个度。那就是玩家天赋技能的发展方向，以及能力强弱。

谁知道他会不会整点什么幺蛾子？“怎么少了一个人？”秦非心中微动。

年轻的，年长的，推着婴儿车的。看起来与正常世界中的小区没有任何区别。……

“边走边说吧。”秦非撩开炒肝店的塑料帘子，迈步向洒满阳光的街道走去。事实上，两人直到此刻依旧有诸多想不通的地方。还是非常低级、一点都不好笑的那种。

以前的那些主播死得都太快了，快到观众们甚至都没能留意到，他们是在被镜子照到后才触发了死亡flag。像是有人带着怒意往这边冲来似的。

在24个人格之中，只有两个人格是善良的。孙守义再次点亮蜡烛，用微弱的火光照向那本书。

“虽然那几个玩家并不一定能够成功完成鬼女给的任务，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的确找到了最正确的通关流程。”镜中无人应答。周围这么黑，伸手不见五指，秦非本该什么也看不清才对，可不知为何，对面那东西的轮廓却显得格外清晰。

头顶的水晶灯缓缓褪色，成了一盏苍白色的纸灯。

蝴蝶那张过分精致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冷冷的瞥了傀儡一眼。

本来他在表里世界翻转之后, 被传送到的地点是游廊的边缘。

“现在天色不早了，我都饿了。”

谁啊？说完他将办公室的门锁上，带着秦非向祠堂大门的方向走去。

谁能告诉他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秦大佬一夜过去以后脸色都好了不少？

在污染源的影响下，死去的村民们既没有腐烂也没有尸化，反倒仍旧以为自己还活着。秦非在这样的时候，竟还能饶有兴味地向导游提问：“这是村祭的特色环节之一吗？”祂的态度十分和缓，甚至令秦非产生了一种异常荒诞的念头：他开始觉得他刚才的紧张是完全不必要的。对面那人不会伤害他，无论他即将做出什么。

“别扇他了！来扇我！我脸大，来扇我啊！！！”不远处，鬼婴咯咯咯笑着爬上了鬼女的膝盖，姿态亲昵地伸出两条手臂。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青年有些委屈地蹙起眉头，眸中闪过一丝受伤，“我会提出那个建议，纯粹只是因为我没有想那么多。”大多数污染源都会出现在副本世界最核心的危险区域，或是副本临近结束的那个节点，玩家们避之唯恐不及。

萧霄想了半天，忽然灵光一现，他抱紧怀中的圣经，掷地有声地开口：“秦大佬，刚才吃饭的时候，你是怎么想到要向上帝祷告的？”萧霄好奇地问道。正如秦非先前所分析的那样，从14号到2号，接连两次的玩家死亡，都牵动了表里世界的翻转。

“神父，我还要为4号圣婴忏悔，他玷污了他人的尸体，对不洁之物产生了罪孽的欲望。”秦非写下这样一行字。

系统和鬼女口中的‘祂’，这二者似乎并非像玩家们认知中那样是一体的。徐阳舒终于睁开了眼，苦笑着看向秦非。0号自说自话地笑了起来。

三途甚至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之前的判断，她觉得秦非或许真的并不意在成功通关。“这一波绝对是剧情流主播的高光时刻啊，可以列入史册了吧！”这是一条顺畅的、合理的思路，正常来说都不至于有人会走歪。

“你记得么？上一个副本里，那个老是喝酒的NPC怎么样了？”“靠，真是要疯了，我们要不要再开一个赌盘，赌主播是被0号砍死还是被2号吞掉……”

但鬼婴就像没有受到任何阻拦，走到大门前时连速度都没有放缓，扑哧一下就挤了进去，仿佛那结结实实的铁制大门是一张纸。秦非微笑着，柔声将这一切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