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永拉着脸，不信邪地换了个方向，又向远处走去。

萧霄其实怕得要死，但想到自己一身道袍，再怎么样也这里和“僵尸”专业贴合度最高的人选，还是从秦非手中接过蜡烛，掐着自己的人中强行走在了最前面。

这场超乎所有人预料的自杀，想必，就是8号向6号投诚的礼物。可是，秦非还是有一点不太明白。

老头木讷地摇了摇头。玩家们从1号房开始挨个往里搜，在4号玩家的卧室床上，找到了缺失一条胳膊和一条大腿的14号女玩家的尸体。

神父答：“最开始的时候，只有死囚犯会被送往教堂接受教诲，后来这种活动越来越流行，来教堂的人也就越来越多。”

而秦非则在听见“阶梯”二字时，眼睛倏地亮起。

在兰姆的视野中，秦非清楚地看见，那片黑暗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你走开。”秦非上前将鬼火挤开，言简意赅。

如果不够的话，大概还可以有汤若望和郎世宁。可秦非偏偏就是能不断为观众展示出新的副本设定来，在直播大厅的灵体们眼中，这无异于在一堆高高的垃圾山里抛出金子。可秦非却像是提前知道了那条规则不算什么似的，不假思索地便开了口。

“我能不能问问。”萧霄压低嗓音询问三途，“你们公会找他是打算干嘛？”

漆黑一片的房间里, 秦非开口，轻声说道：“关于怎样离开这个里世界版的教堂。”

正是由于它无处不在，所以才更加容易让人忽略。

那些最靠近祠堂大门的人，不知发生了些什么，不往外跑，反而开始扭头向着里面冲。萧霄手握成拳，十分不忿地骂道：“靠！凭什么啊！？”

那岂不是意味着，他很有可能已经发现自己是假扮的？

他不停，萧霄自然也不敢停，二人很快一前一后地跑远了。

那是一个和异化后的2号玩家有些相似，但又不全然雷同的东西。

秦非依旧是最先醒来的那一个，在他按兵不动观察情况时，四周也渐渐有其他人醒转过来。

黛拉修女引着秦非进了办公室门：“你先做一做吧，传教士先生。”都快成内部员工了，拿点员工福利也是应该的吧。也更好忽悠。

很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程松作为大公会的猎头，直播场数之多，远非孙守义、萧霄几人能够比拟。

秦非不动声色地向后挪了挪步子。他向秦非投去求助的目光。村长嘴角一抽。

秦非不甚在意地眨眨眼：“那就行。既然如此。可从大巴回到义庄以后，在秦非的眼中，徐阳舒的头顶却赫然多出了一根明晃晃的进度条。

他虽然才进规则世界没多久，但好歹也在中心城里混了一个月，弥羊这个名字，高低还是听过几耳朵。7:30 饮食区用早餐辛辛苦苦绕了一大圈，终于，他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那个问题。

从门打开的那一刻开始，光幕上直播的就又是全新的、从没有玩家探索到过的内容了。

刀疤忽然问：“如果碰掉了会怎么样？”望向虚空中，在另一个世界与他目光交汇的那群观众。

这家伙一惊一乍的，还是不要站在前面比较好。

他安静地躺在棺材里，心跳、呼吸，身体的一切节奏如常，简直像是一具会喘气的尸体。祂算得上柔和的语气中蕴含了一丝细微的笑意，“你并不需要为此产生任何心理负担。”秦非“唔”了声，终于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他心满意足。

秦非仔细品鉴着这句话中可能蕴藏的含义。

“但是……”不仅仅是秦非，车上所有人都能看出刀疤绝非善类。这桩桩件件的诡事像是一张密密编织的大网，将所有人包裹其中。

然后用眼睛扫了扫鬼火，又扫了扫教堂角落，一个身量高调、神色冷峻的年轻女人。

半晌，他终于开口：“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