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系统是死的观众是活的。或许是倒霉会传染。这是自然。

这样的话……秦非一手提起鬼婴毛茸茸的帽子，将小东西滴溜到了半空中：“诺，让他去开的。”

面对20多个同仇敌忾的对手，4号玩家连个屁都不敢多放。“对啊对啊，你看那两个NPC的眼神，都要吃人了吧。”就算他没听到，其他那么多的观众，肯定也会有听到的，总该有人回应。

但秦非一点都不在乎。什么漂亮老婆，什么难得一见的消灭污染源的计划，什么圣婴院副本开播以来最高剧情解锁度。

咸中带鲜，口感醇厚。孙守义沉吟不语。哦，天哪！誰懂啊！他真的好像一个王子！

是街边餐饮店里那种很常见的白色大瓷碗，看起来还挺干净，可里面的东西实在有点让人不忍直视。

小孩背上背着一对毛茸茸的蝴蝶翅膀做装饰，头上还顶着两根蝴蝶须须，从身形上看，年龄绝对不超过三岁。

……秦非没有回头看他们。“唔……我大概知道大家现在想问什么”

看守们挥舞着电棍，气势汹汹地警告着众人。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我们走之前, 你们应该是正在商量着去什么地方吧？”屋子里全是鬼，他不跑，难道等着那些会把他抓住当饲料吗？

“靠？”萧霄也反应过来了，“我看到的是一桌麻辣海鲜鸳鸯火锅。”从理论上来说，假如破坏了污染源，玩家就能够从根本上解决掉这个规则世界——污染消除，世界恢复正常，直播自然而然也就结束了。“我想，足量的注射应该能够使他安静下来。”

他条件反射地眯起眼睛，等到再睁开的时候，视野中便已经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客厅了。“然后呢？”

前两场每次选用的都是全新的、从未有人看过的副本世界。老板娘接过钱，低头记账，秦非却并没从柜台离开，而是安静地站在柜台前，一双仿若沁着蜜色的琥珀色眼眸忽闪，欲言又止地看向老板娘。难道，他们根本就不该来这里？

他没有第一时间便向鬼女讨要《驭鬼术》，是因为他的心中对此还存在着一些疑虑。这特么，是直接从中式恐怖跳跃到了美式恐怖吗？

秦非面色不改，在心中无声地咒骂了一句。什么提示？“第七条, 死亡总是伴随着阴影而来。”

阵阵凉飕飕的冷风从耳后吹过，似有若无的轻笑声像是离得很近，又像是离得很远。他到底做了什么，才能在NPC和玩家对立形式如此严峻的副本中，将NPC直接收入麾下呢？棕红色的漆木高柜静静伫立在角落，深色的绒布将里面的光景遮挡得严严实实。

秦非昏迷那段时间里流失的观众，正在以涨潮般迅速的势态回流。但秦非和萧霄的坠子里都没有。

秦非不断观察着道路两侧，试图寻找出一些能够与“出口”或是“祂”关联起来的细节，可始终一无所获。大约三分钟以过后，导游看着还留有一小半食物的竹篮，抬头，露出厌恶的表情，眼神如刀子般从一众玩家脸上扫过。昨晚他吓得对着这鬼婴连连哭泣求饶，求爷爷告奶奶地尖叫，乱七八糟说了一大堆，但鬼婴却完全没有给予任何回应。

主播那边肯定什么也看不见，一片空白，但他就像是能读心一样，和观众们无缝交流起来。假如其它老玩家能够听见秦非的内心OS，或许会忍不住把他的头打爆。

不过，在秦非看来，程松试图将刀疤招徕入工会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它终于认清了一个事实。走廊两侧的墙面像是被火焰烧灼的蜡烛一般融化，阵阵鲜红粘稠的血液如同岩浆般, 从血修女的脚下向四处蔓延。

神父掀开布帘，像他在副本中曾经做过的那样，伸出了他罪恶的手。

“开……开了——”萧霄目瞪口呆，徐阳舒吓了一跳，猛然转身。

什么人啊这，挖坟竟然都能如此得心应手？凌娜摇了摇头，证实了秦非的想法：“我们天不亮就赶回来了，今天导游的确没有来过。”

秦非扶着身前的石桩，勉强稳住身形，抬头望向天空：“倒计时停了。”

撕拉——“你们能不能闭嘴，是死是活安静看看不就知道了！”玩家们不约而同地顿住脚步，盯着那红色的纸钱串观察起来。

13:00 休息区自由活动他们会用金币兑换对直播有利的线索，再使用这样或那样的方式，尽可能将线索透露给主播，从而帮助他通关副本世界。

弹幕：

每当他们做出一些或是血腥或是暴戾的事，被压抑的本心就会更显露一分。

心脏就像是从几百米的高空平稳落地。秦大佬就是故意的。

带血的钢管和板砖早已被他收回了随身空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