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有点恍惚地看着秦非，总觉得这个家伙，明明就那么好端端地站在他们面前，却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个活人了。

……秦非的视线扫过那剩下的六个空荡荡的灵位。

终于出来了。“等你下次出来的时候，我会帮忙，将6号和他的两个朋友引到你这边来。”很难看出来吗？

秦非一惊，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动作，冰冷的针尖已然扎进脖颈处的皮肤。萧霄有些着急：“老爷子，你就别吊我们胃口了。”小凌该不会是出于个人情绪，才对小秦盲目信任的吧？

十秒过去了。片刻过后，晨晨早餐铺的老板给了他们一个不满的眼神：“买吗？”他实在有很多疑问。

“我和孙大哥都已经成功升级成了E级主播，要去E级生活管理区的管理处登记，这一次就不陪你们去户籍管理中心了。”

D级直播大厅内, 随着镜子砰然坠地发出的碎裂声响，光幕前的观众们瞬间惊呼声一片。

很少有玩家会把珍贵的积分用来换这种东西。秦非的呼吸蓦地一窒。……反正就是浑身刺挠。

他惊疑不定的神情落入秦非眼中，秦非掀起眼皮，幽幽道：“如果开窗，你能担保这些东西不会进到车里来吗？”萧霄见状不由得更加惊叹。就，也不错？

“诺。”

只有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依旧圆睁，被热油炸至萎缩的眼球潜藏在空洞的眼眶中，随着头颅在油锅中的起伏不断起起落落。如此一来，有些自我保护意识强的高级玩家，便会在中心城购买相应的反窥探道具。

虽然只在恍惚中瞥见一眼，可方才窗户背后那只眼睛眼白泛灰，浑浊得不像话，眼圈泛着骇人的红色，看上去简直不像是个活人。或许还有时不时拍拍修女的马屁。

秦非静静地盯着天花板出神。【流量推荐正在持续进行中，请玩家秦非再接再厉！】可秦非却一直没有意识到，就像是记忆中完全没有这个人存在似的。

在绝对实力面前，一切附加条件都不过是镜花水月罢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秦非双手抱臂，在林业身后缓缓念道。苟住，将自身的存在感降到越低越好。

他说话看人时眉目下敛，声音低沉，这是性格保守、内敛的表现。

这是什么？下午天还没黑时他去找导游套近乎，当时导游接连后退了好几大步，起初秦非还以为导游是社恐过度抗拒和人接触，但他在退至另外三名玩家身旁后便不再动了。

雾气湿润温暖，吸入鼻腔中时仿佛能够迷惑大脑，令人昏昏欲睡。算了算了算了。

灵体直接傻眼。距离村口越近，队伍的气氛就越紧张。

——他竟然会有这种东西！卡特。

秦非无所谓地站起身：“可以。”

毕竟不是人人都信教。秦非笑了一下。NPC的声音突然变了个调。

秦非半垂着眸，静静等待着跺脚声的响起。秦非心下一沉。“对。”

在规则世界中，玩家们若是想要在直播正式开始前提前得到副本线索，需要付出很重的代价。为了避免违反导游给的“白不走双”的那条规则，他和秦非之间足足隔了半条走廊那么远，凉飕飕的风从两人中间吹过，吹得萧霄头皮直发麻，总担心下一秒祠堂的黑暗中就会有什么东西钻出来。

直到太阳落下又升起七次。“发生什么事了？”萧霄扭头问秦非。奇怪的是，秦非看不清他的五官。

萧霄斩钉截铁地点头：“要的要的！”在如今这生死攸关的紧要关头，这份平淡反而意外地有些让人热血沸腾。

“之前我和村民打听的时候了解过，往年村祭，玩家们都是直接躺在棺材里，被村民连棺材带人一起抬上祭台的。”他解释道。

他的视线在教堂内四处流转，不经意间与另一道和他同样呆滞的视线相撞。假如程松是这样的人，那他们接下去几天恐怕就不好过了。

空气震颤起来，墙壁和地板开始蔓延出灼烧一般的焦痕，血迹和霉斑出现在房间的各个角落，他身下那张柔软的大床变成了一张光秃秃的铁质刑床。

和导游一样震在原地的，还有身后的一众玩家们。

他刚才没有直接将自己的秘密说出来，想必是想利用这个威胁他。得到一片沉默做为回应。她咬了咬嘴唇，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包括我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