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球少的也不一定能力差。秦非一连浇了五瓶补血剂，弥羊整张脸都被浇成了番茄红色，终于睁开了眼睛。“我们去了早餐铺对面的羊肉粉店吃饭。”

粘液与血液混合喷了一地，怪物嗬嗬喘息着倒在地上。但即使音量不大，依旧不难听出他被吓得快要原地升天的可怜样。至于那些祭坛为什么会接二连三地冒出来。

他似乎并没有因为系统那难以理解的播报而受到什么负面影响，“这次的参赛人数好多！”他双手紧紧攥在一起，向秦非身旁蹭去，宛如受惊的雏鸟。

秦非只是从爸爸妈妈给出的回答里，找到了一点小小的、值得攻破的薄弱之处。看蝴蝶神色不善，玩家们都不想上去现眼，各自拿了盒饭向屋内走去。那个勘测员拍下照片的神庙，就在密林里，显然正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

他的分数去哪里了？

“现在，跟我走吧。”

祂就像是一个完美的皮套，包裹着内里空虚的、并不存在的灵魂。“咔嚓”一声。

契约生效后，两名玩家在当前副本中的一切行为均会受到契约约束，不可违背。

“小秦又让小僵尸回去干嘛？”他期期艾艾地看着秦非，借着伪装，羞耻又满足地喊出了那句他憋了好久的话。

以前他当着其他玩家变脸的时候，每次都能把对方吓一大跳。

“对了，那扇房门是绿色的。”老虎又道。“嗯？”鬼火的眼睛睁大了。

这样的笑容本该使人心情平静下来，污染源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宋天当时就很想夺路而逃。

秦非抬起头, 密林以外暴雪依旧。

“草！我知道了！木屋！”那边观众还在喋喋不休，可镜头中，秦非却仿佛连一点思考的时间都未曾留给自己。如果攀岩不难的话，困难只怕会在他们正式进入峡谷之后才爆发。

这样说来，秦非本该是最先抵达目的地的那一个。整整一年过去了，现在的玩家竟然都不认识他了。

那人手里拿着的匕首，他认得，是系统商城里的匕首。秦非微垂着眸，他的长相比起弥羊要显得柔和许多，长距离奔跑后引起的缺氧使他的皮肤格外苍白，他蜷着身子坐在房间角落，整个人显得异常无害，抬眼看向弥羊时，清澈的浅色瞳孔中满载着温和的平静。线索到这里戛然而止。

但或许是因为这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或多或少又都与谷梁有关，大家竟都觉得，谷梁是在对秦非怒目而视。玩家们站在门外，不可能看清棋子上刻的字，所以副本就直接把棋子具象化，悬挂在了墙壁上。对面两名NPC，在提起“王明明”这个名字时，并没有出现明显的情绪起伏。

他在想, 这戒指是否会有别的功效。就在此时，不远处却忽然传来一阵沙哑苍老的低声吆喝声。黎明小队所有人都在。

看到这条规则，玩家们背后不经一凉。“行。”弥羊右手把左手的指头掰得咔咔响，“你等着，我这就带你出去。”

那双白皙修长的手中，正夹着一张纸条，纸条在五指间翻飞，如扑闪的蝶翼。

“你是真的感觉到了，还是就随口一说？”无论他走向哪个方向, 只要回头，永远能够和那些眼睛对视。直播画面中，那位自我介绍说名叫陆立人的老虎，正在低头清点着筐子里的彩球。

毕竟，当时大象还未走到房间门口，便已出声应下了NPC的游戏邀约。果不其然，船工只扫了一眼床底，便大步流星地朝衣柜走来。

秦非实在不想看到鬼怪将走廊两侧一起堵死，然后两个玩家挤在中间，变成汉堡里的夹心肉的血腥场面。“啪——啪啪！”刁明眼中闪过阴鸷的光。

“那这地图不就成一张废纸了吗。”阿惠怎么也想不通，“会不会是我们弄错了？地图其实是正确的，错的是别的什么东西？”

弥羊瞅了他一眼，没说话。屋里没有人，一楼除了客餐厅和厨房厕所以外，两间卧室和书房全都上着锁。刁明嗤笑一声：“什么画上去的，这一看就是有东西爬过去的痕迹，应该是——”

14号楼和狼人社区里的其他居民楼结构并不一样，更偏向于那种商住两用的公寓式写字楼，一楼非常宽敞，进门处还有一个小小的写字台，像是人员登记处。

身后的一联排玩家也跟着停下脚步。这一次却没能成功击中雪怪。是秦非。

没想到还真被林业猜对了。弥羊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一句都没有多问，便对秦非所说的话深信不疑。听见前门传来的动静，老板娘掀起眼皮看了过来，看清来人模样之后脸上露出不悦的表情：“迟到了！”

即使退一步，系统抠门到将那句话只判定成了一次指认。高级直播大厅作为收费直播点, 虽然每日达成的交易量占据了整个直播交易池的大头，但人流量却持续低迷。——一般A级玩家中，精神免疫极高的那几位，初始san值也只在92~95，100的san值实在见所未见。

他干脆利落地放弃抵抗，顺着那股神秘力量，一路冲到了秦非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