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全都是死者！”

秦非动作一顿。“也太无聊了。”有观众抱怨着。

丁立道。八名玩家相互之间明显十分熟悉，为首之人面色冷沉, 他的旁边站了一个身量矮瘦的男子, 长得獐头鼠目，一对豆子眼不停地往秦非身上瞟。

“已——全部——遇难……”

空闲的时间实在太长，该说的话在一开始就说完了，等到入夜后整整几个小时里，圈栏区内都安静得落针可闻。空气逐渐变得紧绷，玩家们看着两个NPC脸上诡异的笑，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不由自主地一颗一颗冒了出来。

老虎说话的时候，弥羊在泳池一侧的墙上看见了一张纸。

“你要是真的走不下去了，干脆从这里跳下去，难道还能跳回原地？”副本中的NPC不会轻易和玩家打交道，但NPC也有着各自不同的性格，只要抓住对方痛点，未必不能交流。

“午夜12点之际，男友果然出现，浑身是血，他面容扭曲地冲进人群，一把拉住女孩的手。”

就像是，想把他——这么一赖，还真的被他赖了很久。

两名NPC面容带笑，垂手站在那里，一眼望去似乎脾气很好的模样。

“这些经由余阿婆劝说后加入邪教的居民们，最终全都发疯了，在社区内做出了各种血腥暴力的事。”早不升级晚不升级，偏偏这个时候升级。秦非正因为这些灵体的到来而不断得到系统奖励。

他的语气十分笃定。弥羊的脸色古怪起来，他怎么知道？举高，抬至眼前。

巨大的光幕悬浮在虚空, 直播画面中，暮色深沉。三个身穿保安制服的玩家先是愣了片刻，随即难以置信道：先前那仅存的意识或许是求生欲作祟，在秦非解救了他之后，他表现出了比其他玩家更加难控制的一面。

可能是时机还没到，也可能是需要某些道具才能触发NPC的反应。上面写着“工作区域，非请勿入”。总而言之。

那玩家正要回怼，回眸撞进弥羊漆黑无波的眼睛里，却忽然不敢说话了。在鸡人发罐头的时候，秦非的视线迅速扫过他手中的推车。

“也不知道那两个傀儡会和蝴蝶说什么。”秦非玩味地拨弄着手中的名片卡，语气中未含丝毫紧张，反却带着一种似是而非的期待感。“那卷在雪山神庙中拍摄的相片，被勘测员在之后几年中反复不断地拿出来观看。但奇怪的是，几张照片上的图像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泛黄模糊，反而变得越来越清晰。”

“话说这里站着的应该不全是玩家吧，还有NPC？所以这船上的人带了这么多动物，究竟是想做什么呀？”在进入副本前，玩家们曾在游戏宣传册上看到过简介。

污染源解释道。

但船工没有回头。一旦众人分散开来，他很快就会成为被鬼怪攻击的靶子。

在这个最为合适的时机，他走上前，如春风化雨般平息了猪人的愤怒。玩家们在入夜以后才发现，就像活动中心门口规则所写的那样，“活动中心照明设备功能不佳”。

真的还是原来的那个刁明吗？

就在npc被气裂以后，大约是因为已经无需再隐瞒NPC的身份，在这堆碎片上方的空气中，秦非竟然看到了属于宝田先生的好感度提示。就这样僵持了几分钟，怪物终于安静下来，老老实实站在了安全区外。蝴蝶猛猛深呼吸。

远处的光线将他们的背影投放得无比巨大，张牙舞爪地落在背后的墙上。它刚才明明看见弥羊就站在角落。而仅仅只是参加了一场R级对抗赛，居然就直升C级了。

“……行。”弥羊深深吸了口气。“所以，现在你是否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另外，秦非的第二项任务，为奥斯塔迪亚山脉驯服新的使徒。

他回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看向弥羊：“尿尿，你要跟来吗？”对秦非而言，整个副本内恐怕没有一个地方，会比王明明家更安全了。安全区最多维持三个小时，活动中心是第一个形成的安全区，怎么算都已经快要消散了。

捏住闻人肩膀的双手狠狠用力，似乎正在忍耐着什么。但手的主人耐性显然一般，很快，主人的整个身体都进入了直播画面中。而且既然副本特意给他们开出了一整条商业街作为任务场景，就说明玩家的视线不该局限在炒肝店内。直到游戏结束之前，老鼠一直跪坐在棋盘桌边，就是为了遮住他身后那条过于显眼的老鼠尾巴。

然而这次，却到底有些不一样。

直到两人同时冲到路口，他终于在黑暗中看清了秦非背后数目惊人的鬼。

腹中十分不恰时地响起饥肠辘辘的鸣叫。

下一刻，几人纷纷反应过来。“唉。”阿惠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