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得离王顺最近的那两人开始止不住地干呕，剧烈的呕吐声伴随着垃圾的臭味，所有人胃里都翻江倒海。秦非：“嗯。”

“有……”什么？

他认命地清了清嗓子，目光从纸面上一字一字扫过：“夜游湘西旅行团游客活动指南——守阴村特供版。”

术业有专攻，他回头问萧霄：“这玩意要怎么揭？”他头上粘着的那张符纸自从被秦非揭下来一次后就失去了效用，在乱葬岗被他自己捡了回去，当个贴纸一样贴着玩，被揉得皱巴巴的，背面还沾满了它的口水。

“怪不得，在那么多人里他一眼就看上了我，原来都是因为他对姐姐的爱呀。”

三途被他过于粗鲁的言辞弄得脸黑如锅底：“别骂了！我们又不是在中恐副本里，你骂得再脏这些怪也不会被你骂跑的！”

那是兰姆，而又不是兰姆。青年如离弦的箭矢般弹射而出。

“而且他们两个的地位怎么突然就翻转了呀，修女扎人都要向主播汇报，我真是无语了哈哈哈……”最后10秒！

在这段被掠去的时光里，他脑海中的人格已经由两个变成了整整十六个。

“弹幕突然被屏蔽了，老婆肯定是通过这个意识到了不对！”

有人当场就花钱截了秦非的图传给了亲友，还有人一眼找准商机，将直播截图印在了小扇子上，在0039号直播光幕前摆起了小摊。而就在这令人心情激荡的一刻，旁边床上的2号却突然醒转了过来。

除去蝴蝶和他的傀儡一共4人、玩家里那个明显不太喜欢他的挑刺男1人，还缺了的那个，应该就是平头新人了。“你杀死了8号？”他的语调拉得很长，带着一种轻易便能察觉的挑事拱火的味道。秦非脑海中对于徐阳舒的印象停滞在了礼堂中的那顿晚餐。

头顶的倒计时无情地闪烁着明灭的光。假如玩家们们真的开始毫无章法地互相攻击，那么表里世界势必会接连不断地互相掉转。直播大厅光幕前，围观的灵体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评价着秦非的举措。

对比一下他自己，第二场直播结束，别说升到E级，就连能活过第三场直播的自信都还没建立起来。不是说要为自己犯的罪忏悔吗，秦大佬这是在说什么东西？？？秦非有些事情想去证明一下。

镜子中的里人格给他发布了任务……那任务简直难以启齿。

秦非并不气馁，笑眯眯地收回手。唯有秦非，神情平静中甚至带着些许愉悦，步履轻松地踩在杂草与碎石之上，还能抽空回过头来打趣徐阳舒：“你家院子，布置得真是很别致。”

也许过了很久很久。

而还有几个人。

“我他妈……下次这种东西能不能给个高能提醒啊！！”二楼的面积比一楼要小不少。“对啊，他们到底看到了什么东西？”

房间里面和走廊一样漆黑一片，几人挤在一起，就着蜡烛的微弱光芒小心翼翼地向前走。而桌上那些琳琅满目的食材，竟然是一桌垃圾。

总之，在某一瞬间，那股将他与死亡牢牢牵扯在一起的神秘力量竟真的消失了，像是一根橡皮筋被绷紧到极致后猛然扯断。

反正不会有好事。

实在令人难以想象。

那些玩家由于实力或是某种其他特质出众，早已形成了独属于自己的粉丝生态系统，就像现实世界中，那些热衷于给主播打赏的直播间观众一样，规则世界的直播间观众也会费尽心思，花钱讨好自己的主播。祭台上的玩家们一愣。骤然下降的san值令所有玩家都是一凛，只有秦非神色如常，程松走在秦非身侧，见状不由得眼带深思地望向了他。

他的意思是，玩家经过那条路时，可以看见和与自己的里人格有关的东西。

“不过主播的操作是最骚的……”他抬手，将电话听筒拿起。

低阶玩家单打独斗，高阶玩家却抱团行动。那声响分明是2号和0号破门而入的声音，然而却没有了后续。

修女微笑着介绍道。他的意思是，玩家经过那条路时，可以看见和与自己的里人格有关的东西。

他面前那人像是发了狠劲，不要命似的，不停用板砖向他招呼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