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那两人出了什么状况？

据说，这个术法的发明人，是一位二百多年前的赶尸匠。注：未能成功召唤出尸体或游戏提前结束，则视为游戏失败。“可是他干嘛要把自己装成新人啊？”

他抬眼望向虚空中的一点，瞳色显得比往常都要幽深，那道目光，似乎已经穿透了这小小的四四方方的黑暗，去到了别的什么地方。

而他的右手。

“砰！”

“哈哈！哈哈哈！”果然，孙守义、萧霄、程松都表示愿意一同前往。可他和导游叭叭了一整个下午，嗓子都快要冒烟，这见鬼的村子里连水也没地方喝一口，到现在大家还饿着肚子，秦非完全没兴趣废力去念纸条上的长篇大论。

鬼婴盯着地上的符纸看了几秒钟，手脚并用着爬去将那纸片捡起来，又重新粘回到自己的脑门上。有个年轻女玩家被这恐怖片一般的场面惊得失声尖叫，玩家们面色铁青，放在桌上的手臂肉眼可见地颤抖着。

虽然同处于教堂地下，但作为教堂内工作人员的办公区和生活场地，这里的环境要比外面的地牢好了不知几百倍。

消失的玩家们，大概是进了不同鬼怪的任务空间内。秦非的睫毛轻颤，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直至串联成长长的、笔直的、间距一致的队列。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面巨大的银质镜子。“对。”

修女站在刑床边大口大口喘息着。玩家身处的副本世界只能升级不能降级，玩家们只能不断努力，挣扎向前，或是死。乱葬岗上，所有人的脸色都难看得出奇，孙守义和萧霄不约而同地抬眼寻找起秦非的身影，可三个人都在被尸鬼追赶，全然找不到机会碰头。

“在圣婴院中，主将会注视着所有圣婴的一举一动，每一份善良或罪孽，都会成为主挑选圣子的评判准则。”

虽然不清楚手为什么找上自己，但既然来者并非不善，那就干脆以不变应万变。他笑了笑，语气平静温和地陈述道：“2号死后我没有拿到积分。”

从他熟练上墙又丝滑落地的过程来看，翻这面墙的确不怎么危险。

迷宫里太黑了，仅凭秦非手上那微弱的光线，并不足以完全照亮对方的模样，但依旧不难看出，那人的确就是萧霄。在某种方面，他就像一个还未开智的孩子，执拗到令人发指。

……被抓住，也没什么可怕的，反正对方根本奈何不了秦非。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林业好奇道：“谁？”既然一切不符合天主教教义的事都在忏悔之列，那NPC犯下的罪，一样可以成为他捏在手中的把柄。

颠倒黑白，但又没有完全颠倒。

亚莉安画给秦非的地图上只有大致的方向, 那是因为她只能画出大致的方向。

“什么味道，这么臭。”秦非身后，有个玩家刚一醒来便一迭声地抱怨着，声音不大，但尖锐刺耳。“我忏悔他犯了暴食的罪，他杀了人，并吃掉了她一部分的尸体，他的手和嘴都沾上了肮脏的血，他失去了身为一名信徒应有的纯净。”

有人在14号被割喉之后。道路也宽阔不少，路边偶尔还能看见一两个身穿清洁制服的NPC在打扫卫生。

圣婴院来访守则第一条：

他们还能说话，还有思想，还知道自己是谁。“她应该是14号的里人格吧。”

他也压根没打算费心去想。

秦非在这样的时候，竟还能饶有兴味地向导游提问：“这是村祭的特色环节之一吗？”虽然前阵子内部传言过想招揽小秦进入公会，但那也是负责这块的高层该操心的事，和他们普通玩家没有半毛钱关系。秦非的视线不着痕迹地从那一地流淌的鲜血上扫过。

良久, 神父脸上露出怪异的表情：“让给你？”萧霄都服了：“你可真……真是你爷爷的乖孙。”在距离三途不远处的地方，鬼火同样浑身无力的背靠在了墙上，连手指都动弹不得。

听鬼火的意思，这个“偷内裤”, 大概就是他镜子中的里人格给他颁布的“每天需要完成的事”。

游戏终于结束，玩家们站在原地，目光齐齐投向房间正中的棺材。

但那也和现在不一样。有灵体摩挲着下巴低语道：“我怎么觉得，他们可能真的能打出和以前不一样的结局来呢……”身后，0号果然连片刻的犹豫都不曾有，他不假思索地向秦非奔来，那粗哑又怪异的嗓音穿透空气与墙面，传到秦非耳边：

而同样的，提供线索的玩家也能得到大把的积分奖励。祂的态度十分和缓，甚至令秦非产生了一种异常荒诞的念头：他开始觉得他刚才的紧张是完全不必要的。对面那人不会伤害他，无论他即将做出什么。背后的触感仍未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