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冷风吹拂过他的脸颊，弄得他睫毛簌簌发痒。他摇晃着脑袋，如痴如醉地呢喃：这样一来，他们根本就没办法避免和女鬼接触。

在F级以上的直播间中，观众们可以通过弹幕与玩家进行实时交流，为了保证游戏的公平性，系统会限制观众们将A主播的个人资料搬运给B主播。三十秒过去了。

那个位置明明应该是空的，可当他们俩走到那里时，却赫然发现那里已经站了个黑影。林业眼角一抽。凌娜写道，刚落笔又自己将其划掉了。

白天它通常都会猫在领域里不出来，晚上才会到外面来外面活动。

右手边还有一连排书柜, 上面摆满琳琅满目的宗教相关书籍。

刚进副本时，系统曾经播报过一段旅客须知，告诉玩家们，接下来的15天他们都将在狼人社区度过，社区内包住不包吃，每个旅客身上有50元旅费。哒哒的声响，听得光幕前的观众心里发慌。那时她是新死的少女，由于心中有挂碍，魂魄迟迟未散，一路追随在弟弟身边，却没成想在死后还要亲眼见到幼弟死无全尸的凄惨模样。

徐阳舒只是想着，普天之大，除了守阴村这些，肯定还有别的赶尸人存在。但据林业所知, 已经到处都是正在讨论这件事的人。

秦非这一通分析说的挺有道理。可惜秦非和一般人不太一样，不为所动地继续浏览着自己的信息面板。

“或者，在引诱我成为你的信徒之后，通过某种手段召唤你的真身降临在世上之类的？”这鬼婴面目恐怖，林业遇见后被吓得不轻，尖叫着连连后退。“谁知道他——”华奇伟看了一眼孙守义，“谁知道他们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看见的那一眼，大概是导游用了什么法子。

潮水般的弹幕瞬间将秦非面前的空气占满。

“游戏场地：狼人社区幼儿园内。”那声音似乎对秦非的反应感到有些难以理解，顿了顿，很快再度响起。车载电话是重要道具，秦非居然就这么动手将它毁了？？

玩家们干脆缩在棺材里，紧张地观察起台下局势来。还有人一语道破重点——林业觉得，自己像是沉在了一片巨大而无边际的沼泽里，身边是一双双向他抓来的手，它们想要将他拖进沼泽深处，而他正在奋力反抗。

他在车里时没能领会导游的深意，如今却被徐阳舒开辟出了新的思路。

“老婆老婆！老婆和我结芬！和我结芬！！”

“任平的具体死亡原因，我认为，大概可以朝两个方向去思考。”无论玩家的精神免疫有多高——哪怕是a级、甚至S级的玩家，也不可能凭借肉体凡胎抗过污染源的侵蚀。秦非看着三途在纸上勾勾画画，不由得弯了弯唇角。

还是……鬼怪？

他这样说道。“嗨！导游。”看得出谈永是想模仿秦非的行事风格，努力冲导游挤出了一个尚算纯良的笑。

只可惜，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但除了15号在三点前去了一趟休息室外, 剩下的几人都没有离开过卧室, 直到晚餐开始。奇怪的是，虽然这座教堂干净明亮，可空气中却总漂浮着一股似有若无的怪异气味。

反而……有点舒服。

因此秦非决定，下午继续出去转转。“兰姆病了，正在接受治疗。”

“我记得中心城有流传过一个传言，黑羽现任的公会会长和他的搭档，在他们的最后一场直播中，就是通过杀死污染源的方式成功通关的。”

秦非观察了几秒，笑眯眯地道。

无故受伤的只剩下了1号。0号的眼睛亮了起来。E级直播大厅一片沸腾。

“替二号忏悔，他克制不住自己暴食的欲望。”

不可能是因为他在副本中扮演的隐藏身份。难道不应该已经被他哄骗得心潮澎湃，随时准备起飞了吗！这家伙负责的业务范围还真够广的。

他的声线古怪又飘忽不定，为这逼仄的小空间浸染上了一层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氛。断肢，内脏，头发。

但他过后又想了想，他即使杀掉能够通关的玩家，也只能拿到4分的人头分，这对他本身而言没有任何益处。其中有许多步骤, 譬如冥想，譬如静躺, 譬如含一口水于喉间不得下咽。不知对面的人说了什么，蝴蝶站在原地垂眸片刻，又继续迈步向前走去了。

听秦非这样问，刘思思齐迟疑着指向义庄一角：“那个…你问的那个人，好像一直在那里。”他似乎十分害羞，刚说了一个字。苍白的脸就变得通红，紧抿着唇不敢再说话。手铐、鞭子，钉椅……

他于是也俯下身，和秦非一起观察起那些残留在门上的痕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