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终于回过味来。

他肯定要死在这了！见秦非不配合，萧霄也不敢再多说，两人安静地坐在大巴最后一排。

“亲爱的修女，我想请问你一件事。”如今这份暗流涌动的安稳，恰恰才是对他们的最好的保护。她的眉头皱了起来。

他像是这片黑暗空间的主宰，看向秦非时不需要靠近。“我家那个皮猴子和你差不多大，一放假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好些天都没回来！”老板娘抱怨着。秦非无语地看了他一眼。

秦非见状只是抿唇轻笑，笑容依旧温和有礼。因为恐惧而瑟缩的心脏再次开始奋力勃发地跳动，血液被迸射至四肢百骸，温暖重新一点一点回流进整个身体。

如果不够的话，大概还可以有汤若望和郎世宁。不知不觉间，他们竟然已经在乱葬岗待了整整一夜。“主播对‘聊了聊’的定义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呀哈哈哈，拿板砖和钢管聊吗？”

……该不会就这样被电死了吧。“这样清晰的痕迹，一定是在受害人本身出血量就已经非常大的情况下造成的。”秦非转动了一下眼球，用余光瞥见旁边另一张床上的2号。

真是让人很难评价。

可这对他们来说并不一定全是好事。

……

祠堂中的场面变得十分富有戏剧性。“新人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不要光顾着说别人，也说说你自己。”

即使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副本中能杀的人很有可能都已经被杀的差不多了，他想通关更是希望寥寥。萧霄忘不了，在他的上个副本中，有一个玩家在危急关头，将陪伴了自己两个副本的伙伴推出去挡boss。

这座礼堂内部无论怎么看都是正统的欧风晚宴，与一路走来看到的其他景象对比，简直就像是海绵宝宝的世界里混进了一个天线宝宝，画风突兀得出奇。“你看，就像这样。”萧霄将机器左右的两个按钮指给秦非看，“我们两个一起按下去就行了。”

没过多久，他提着一块煎饼回来了。“他又来了，林守英的鬼魂杀人了！”被困在天井中心的村民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怎么会连这么明显的线索都没有发现？他们宣称，囚犯们之所以会犯罪，是因为他们不敬上帝，从而遭受了神的责难。虽然系统的声音接连响起，但事实上，结算空间内连个播音喇叭都看不见。

他是哪里来的多余的观察力，去留意那样边边角角的缝隙中的变化？三个人对视一眼，心里有种古怪的预感，一起看向秦非。

“仓库里有一些旧年留下的书信，我顺着信件上的地址上网搜索实景地图，搜出来的只有一片荒山野岭。”顺着她视线飘去的方向，一个人正悄无生息地缩在角落里。

萧霄脸上的迷茫更重了。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这样看来，若是在表世界被杀死，或是在里世界因为挂坠满了、精神崩溃而异化，都会导致里人格的出现。萧霄蹲在柜子里，贴着帘子边边向外偷看，差点被他摇头晃脑的样子弄得笑出声来。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用到电话了。秦非拍了拍萧霄的肩，说话语气中带着一股飘忽不定的神秘：“别怕，这只不过是一个能够佑护我们的安全，将我们从邪恶中拯救出来的神父而已。”

昨天秦非和萧霄从E区跑出来之后，因为实在没地方去，就来暗火投奔了三途和鬼火。两人在招待室的沙发上凑合了一宿。

一句话简介：别跑，我真的是个好人！她在棺材里瞥了瞥嘴，翘着二郎腿，一副倚老卖老的模样，出言指导道：“狗血，狗牙，朱砂，桃木，这些东西你们有没有？或者什么能驱邪，差不离的往我们身上抹就是了。”

玩家在规则世界中的“天赋”与他在现实世界中的性格、特长、工作等等都有关联，能够开启武器类天赋的人，在现实世界中通常也同样拥有高超的武力值。这罗盘是个好东西，所谓的“优质线索”，是副本利用其他玩家的历史通关流程测算出来的，副本开启过的次数越多，测算概率就越准确。“对对对，也不知道这个主播的精神免疫到底有多高，他的san值好像一直都稳得出奇呀”

得先办法去和他们套套近乎才是。手指细而短，掌心小巧。

他总担心这教堂什么时候会把自己吃进去、或者吸收消化掉。秦非说这话时的语调懒懒散散，悠闲而轻缓，与萧霄紧张的模样形成了极其强烈的对比。“一，湘西的夜晚从日落开始，到日出结束。”

都会使吊坠中的液体增多。他是预感到了吗？他即将迈向死亡！萧霄闭上了嘴巴。

从多宝阁镂空的缝隙中，秦非隐约可以看见，那扇门上，挂了一面巨大的穿衣镜。秦非站在电梯里, 盯着手中的石头，表情十分古怪。

鬼婴坐在秦非肩膀上荡着两条腿，对秦非问出口的问题置若罔闻。秦非点了点头，他也是这么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