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秦非一脸诚恳地望向对面的黑发青年。“你可以控制别的僵尸？”秦非伸手指指旁边的雪怪，“你也可以控制这些雪怪？”

地面很脏，灰尘遍布，目之所及的范围内还能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一块一块，大概是粘稠干涸的血，以及……碎肉。

弥羊不走，秦非他们都没法大声说悄悄话。这个时候屋外却忽然传来动静。角落放着一张90厘米的单人床，另一侧有个一人宽的小衣柜。

“我们竟然要在游戏区待十五天，也不知道房间里的游戏会不会升级。”弥羊嘴角微抽。身下，枯黑的荆棘枝条向着四面八方生长，一圈一圈，加固着祂身上的捆缚。

像是有人在哭。“既然我们大家都进了任务，就说明他的指认是成功的。但分数不见了，这只能说明一件事。”

“那支队伍和那边的猫咪有过接触，队长是只老鼠，他告诉我，他怀疑，那只猫是个NPC。”秦非在这场副本中抽到了死者的身份卡，可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死者的通关方式是什么。最终，他停在了某个洞穴边缘。

【盗窃值：89%】秦非：“啊啊啊啊啊啊你别过来啊！！！”

……污染源联系他了。“好像快到活动中心了。”

“……头发？”弥羊捂着鼻子凑上前看了看，随即否定道，“不对。”

“阿或你是没骗过乌蒙，你只骗你自己（痛心疾首）！”乌蒙不明就里。对面那支八人小队由六名B级玩家和两名C级玩家组成，队长昵称叫闻人黎明，很有逼格的复姓。也不知道用的是不是现实世界中的真名。

一边说能走，一边说不能走。谷梁：“在高阶副本待了这么久，你难道还不清楚吗？精神免疫力再高能高到哪里去，玩家不可能屏蔽副本中所有的精神污染！”

很可惜，依旧不行。秦非眨了眨眼：“我明白了。”

每个副本都在书册中配了数张插图，上面以零星的文字作出了相应介绍。“唔。”

雪中传来嗡声嗡气的回答。花的时间少，说明游戏简单。虽然通关规则要求玩家登上山顶，但周莉死亡的秘密显然不可能是一个光秃秃的山顶能够给到答案的。

啊，头好痒，好像要长脑子了！！雕像底座的红烛又一次燃起，火光映照在青年的侧脸，在墙上打落一层薄薄的黑色剪影。

最终她还是没说什么，转而询问起正在擦着桌子的林业三人：秦非大摇大摆地走进保安亭内。

“那，白天呢？”秦非微笑着，仿佛随口闲谈般提起，“白天的表演你感觉如何？”

林业盯着那大半都嵌进去的匕首，心惊肉跳，他生怕绞肉机质量太好，直接把匕首卡成两段。呼噜声片刻不停，俨然正在安眠。

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崖边的积雪块块下落。听到弥羊这样说，岑叁鸦一秒之内原地起立。

A级直播大厅，蝴蝶的光幕前。

昨天他好不容易求着炒肝店老板娘要来了义工的任务，今天当然不能忘记。

休息室近在咫尺，两扇玻璃大门紧闭。

等两人将所有条例全部写在信纸上以后，再同时用力将信纸撕成两半。抬起的手肘精确遮住了纸上的名字，蝴蝶的眸色倏地暗沉了下去。NPC的音量越来越大。

锁屏页面是秦非从手机顶部滑出来的。等候已久的灵体们欢呼雀跃，有灵体甚至带了捧花和彩带礼炮。在发现应或被污染到快要一拳锤爆床板以后，秦非当即确定了一件事。

有人的脸皮下方挤满鼓包，将面部撑得崎岖不平。玩家们都已经把手套脱了下来，秦非也是一样。还不是随随便便就找到了。

“他们想找其他人陪他们一起进去，可是其他玩家都不愿意。”双马尾道。

老保安嘴上叼着一支烟，劣质烟草燃烧的呛鼻气味让秦非呼吸微窒。“笑死了，老婆好会说。”蝴蝶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下颌高傲地微扬着，凉薄的视线幽幽擦过走进服务大厅的每个玩家。

“你可以控制别的僵尸？”秦非伸手指指旁边的雪怪，“你也可以控制这些雪怪？”闻人黎明正在甬道中拔足飞奔。

弥羊舔了舔嘴唇。又势头猛烈地超过了弥羊和蝴蝶。“所以，现在你是否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祂的手指又向上挪移了一寸，按在秦非的唇上。副本中既然设立了消费购买食物的点，那大概率会加重玩家们饥饿感对生命数值的影响。只有崔冉一个人看见了，其他玩家都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