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道上有好多血！”有人惊呼，“规则不是说，教堂里不能见血吗？”他足以凭借自己的天赋，不费吹灰之力的成为公会里的首席猎头。

他们已经告诉过秦非，只要手上不染血就可以和满分玩家一起离开副本。

却全部指向人性。道路彼端，一扇紧闭的大门静静伫立在黑暗中。在验证完身份后，萧霄带着秦非来到一台机器前。

鬼火被噎了一下，说不出话来了。撒旦被打断，瞬间哑了声。

然后就听见秦非不紧不慢地吐出了两个字：双马尾愣在原地。

被盯的久了，同时有点不自在起来。“上午时我们走到广场附近，那里面积太大了，一起探索浪费时间，大家就分散了开来。”但林守英怎么会愿意呢。

“谁把我给锁上了？”这也太想当然了一些，和死人打交道的行当，哪是那么好做的？

这间房里实在没什么能容人的藏身之处。

一记拳头砸在了他的脸上。三途看着林业呆滞到怀疑人生的表情，哭笑不得：“不是这样的。”

然而鬼婴不买他的账, 鲜血淋漓的小小身躯连点反应都不给。就是说，其实他能理解副本“想要根据玩家内心最真实的渴望捏造幻境”的意图。误打误撞中，秦非又一次成为了直播大厅的话题中心人物。

是这个叫秦非的老玩家！

这怎么可能！他分明已经将通关的密码牢牢捏在了自己的手里。

他猛地收回脚。“徐阳舒？”萧霄一愣。

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即使好脾气如孙守义，此时此刻也已经气到快要骂娘了。“在这样下去…”萧霄望着不远处那如同末日潮涌般庞大的尸鬼群，神色说不出的复杂。秦非颔首，向鬼女道谢。

程松作为大公会的猎头，直播场数之多，远非孙守义、萧霄几人能够比拟。

现在，秦非只要在无人处轻轻唤几声它的名字，它就会毫无预兆地冒出来。对啊……秦非有点纳闷：“你从哪找来的？”

“完蛋了，我怎么觉得这个帅气撒旦要倒霉了？”导游过于紧张的表现，令秦非意识到了一个先前被他忽略的细节。至于副本内同样危机四伏这件事，萧霄反而没那么担心。

他还以为那些观众只是像昨夜看华奇伟那样，是被玩家死前的绝望与惊慌所吸引。徐阳舒挠了挠头，黑黄的皮肤浮现出一丝几不可见的尴尬，似乎有些羞于提及此事。“好想看看村民异化以后是怎么杀人的，从来没见过呢。”

秦非不假思索地上前掀开布帘。

秦非眸光微动：“哪里？哪里是我该待的地方？”秦非望向镜头：“您的支持，我的动力；您的满意，我的追求。”

三途与鬼火对视一眼，神色皆十分凝重。

天要亡我。

萧霄开始努力地思考。24号是副人格之一，在医生的记录本中写到：“等一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东西？你们看懂了吗？我怎么一个字也看不明白。”

那是一双双巨大而瘆人的血红色眼睛，飞快地浮现在地面上、墙面上、道路两旁的枝干上……刀疤抬高音量，冷笑着质问道：“我们现在要开窗，下车，有谁不同意？”他小心翼翼地开口：“我没打扰到你吧？”

可当他亲自走到沙坑边，这才发现，不是这个小女孩的问题。鬼女的话中隐约带着些轻蔑。孙守义：“……”

不对，不可能是呼喊。林业一边说着，一边带着秦非几人穿过那条垃圾遍布的小巷, 向后走去。六个身穿制服的看守从走廊外的阴影中闪现，手里提着不知从何处拿来的清扫工具，像六个兢兢业业的清洁工一样，擦地的擦地，清理墙面的清理墙面。

“老婆我又来了！老婆加油加油，快点升级成高阶主播，等到那天我一定把我攒的金币全都打赏给你！”距离npc最远的刘思思甚至都还没弄清发生了什么事，只听见“砰”一声响，紧紧闭合的门扇将剧烈的撞击声隔绝在了门后。两人都没有多余的闲心去理会2号。

萧霄手中捏着法诀，十分勉强地将它制住，可右边僵尸的气性显然要比左边僵尸大上不少，始终不肯屈服，左右冲撞着。秦非端详着手中的骨笛。因此宋天现在其实还是懵的。

或许，这句话还有别的理解方式。秦非大半个身子都探在窗口外面，一把抓住萧霄的手腕，将他拽进了徐家的小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