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火那种人，一旦认真和他吵起来，会是最难缠的那种。——尤其是第一句。如今这波当然也一样。

王妈妈不太理解：“为什么？”

……

“当然。”秦非道。

他的身旁站了几个和他看起来一样茫然又无措的人。“怎么好意思，把“找污染源”说的这么轻松啊！”

秦非不断观察着道路两侧，试图寻找出一些能够与“出口”或是“祂”关联起来的细节，可始终一无所获。他迷迷糊糊地想着，右手不受控制地按下了按钮。有老玩家见状忍不住回头，用一种介乎于嘲讽与劝告之间的语气道：“老大爷，你可别闹了，快去找找线索吧。到时候摸不清游戏的规则，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走快点。”秦非伸手戳了戳萧霄的背。秦非盯着那个方向, 瞳孔微缩。都会使吊坠中的液体增多。

竟然用如此风轻云淡的语气说出了这样的话。秦非弯弯唇角，轻言细语地柔声道：“说说，你看到的是个什么样的鬼？”

他站起身来，将妆扮完成的鬼婴举到半空中，就着窗外明亮的光线查看着自己作品：“他、他没有脸。”说吧，她示威般地向秦非身旁靠了靠。

没有人想落后。……真是晦气。萧霄站在原地呆了半晌, 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声线来。

鬼火一脸绝望：“要是现在有玩家死了，我们能不能回表世界去忏悔？”

“别这么急性子好吗？主播没有猜错，那条规则也不是假规则——反正我不剧透，你们自己等着看吧……”太近了，实在太近了。不远处，一栋二层楼高、带着独立院落的小楼伫立于黑暗之中。

好在情况还没有那么糟糕。萧霄出声叫住他：“你要去哪儿？”

是街边餐饮店里那种很常见的白色大瓷碗，看起来还挺干净，可里面的东西实在有点让人不忍直视。

转念一想，规则中曾提到过教堂不能见血，于是又将刀放了回去，换成了一根棍子。

是街边餐饮店里那种很常见的白色大瓷碗，看起来还挺干净，可里面的东西实在有点让人不忍直视。

过渡区域上正躺着几个人，远远看去十分眼熟。

“没什么用，和你一样。”听鬼火的意思，这个“偷内裤”, 大概就是他镜子中的里人格给他颁布的“每天需要完成的事”。

“动手吧。”祂十分平静地说道。秦非和萧霄出去的时候, 活动区中已经聚集了不少人。这里太干净了，地板亮得几乎能看清人的倒影。

孙守义惊疑不定的望着秦非：“……咱们还要去找杨柳枝吗。”鬼火和三途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惊疑不定地望着秦非。

老板娘面无表情地在板子上记下，转身离开，林业低着头，越过三途和鬼火之间的缝隙，偷偷摸摸打量着外面。

无风而动的烛火散发出微弱的光，将昏暗的礼堂勉强照亮。秦非不动声色地将眼皮掀开一条缝，看见修女望向自己的眼神充满了憎恶。

三途下这场副本，是带着任务来的。

此时此刻，玩家和NPC之间的区别就显现了出来。

秦非的视线不着痕迹地擦过刀疤的脸，而后蹙着眉开口道：“昨晚倒计时结束的瞬间，我们忽然发现，你们全都不见了。”像刀疤这样视道德与法度如无误的亡命之徒，就像是一条毒蛇，是无法被驯养的。“你亲眼看见8号走进我的房间，看到他拿着刀刺向我，看到我们双方争执过程中，他跌倒狠狠磕在了桌角——”

林业几乎急出了哭腔：“完蛋了！”

真糟糕。“插队不可能是死因。”秦非的反应极快，几乎不假思索。这听起来简直像一个笑话。

萧霄结巴到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反正无法攻略，那东西又没办法从镜子里出来，秦非干脆尽情放飞自我。

他找了个形容词：“更高级一点的那种呢？”大佬，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