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长得这么好看，死相一定也很美吧！”

鬼火被他毫无预兆的动作被吓了一跳：“你不是说晚点吗？”三途是在综合评估过她与鬼火的实力、以及两人的投入获得比后，认真得出的结论。如果秦非和萧霄能看见神父此时的表情，就会发现他的嘴唇嗫嚅着，想说什么却始终憋不出来，尴尬的神色和刚才的萧霄如出一辙。

那颗蓝色的皮球并不完全是一颗普通的皮球。她忽然将整张脸凑到了秦非的脸前，鼻尖抵着鼻尖，她身上那股原本冰冷却香甜的气味消失了，转而被一种浓重到让人胃部直犯恶心的血腥气所取代。他没有贸然开口，而是轻轻扯了扯秦非非的衣袖，附身至秦非耳边道：

直到遇见秦非，他才忽然意识到。

萧霄有些怀疑，可他侧耳细听，依旧能够确定：通通都没戏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些人……是玩家吗？撒旦：“……”

假如祂有一个固定的模样。秦非已经了解情况了。

老爷子瞥了程松一眼，没理他。NPC有个球的积分。

直播画面出现雪花的事情再也无人在意。但正是这份正常，反倒让秦非打起了十二万分的谨慎。果不其然，那僵尸脚尖紧绷，几乎是半悬于床面之上，简直像是在跳芭蕾。

玩家们顺着安安老师抬手指向的方向望了过去，果然看见十几个小孩正坐在沙坑旁边。

他关掉弹幕翻身下床，来到书桌边。心里蓦地一咯噔，青年神态僵硬地缓缓扭头。

秦非皱眉，目不转睛的盯着村长，萧霄则张嘴，无声地咒骂了一句。

有人露出不忍心的表情，更多人则是事不关己，一脸冷漠。秦非实在不想躺，双手枕在后脑勺上，对着眼前的空气，慢吞吞地道：床下铺了张摇粒绒地毯，上面勾着可爱的图案，写了八个大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你们呢？”秦非微笑着看向刀疤。

“吱呀”一声，走廊上不知哪个玩家在偷偷看热闹时没有控制好力道，不小心将门推开了一些，赶忙又将门拉上。深灰的衬衣浸染出一块一块的黑，2号双眼发直，口中不知念念有词着些什么，背对着众人，头也不回地蜷缩在那里。这么夸张？

如同一只黑色的漩涡，要将一切活物都吞噬入内。她拿起那个东西递到秦非眼前。原来玩家所需要做的，仅仅只是隐藏好自己的身份——隐藏好镜子中的，真实的自己。

“之前好像就有人说过吧，主播的人格有问题。”祠堂变了样后就变得特别冷，简直像是冬天，秦非呼出口的热气在空气中凝结成了白雾，纤长的睫毛被水汽浸透后沉沉坠下，在脸上投落扇面般的阴影。

这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已经足够她反应过来。鬼火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没死？”观众们：“……”但，起码，从外表上确实完全看不出。

在阳光照不到的阴影中，在眼睛看不见的角落里，人可能比恶魔更加可怕。片刻过后，浪潮一般的议论声汹涌迸发。

“你睡醒了，亲爱的儿子！”他们用相同的声调异口同声地说道。秦非轻描淡写，似乎完全不觉得自己说出口的是什么惊人之语：“因为，我已经从里面出来过一次了。”

对方拒不配合的模样，让程松不禁皱起了眉头。

虽然按照秦非提出的圣母挂坠理论，6号此刻的精神状态已经是岌岌可危。

直播大厅中，刚才还在为秦非提心吊胆的观众们瞬间吐槽声一片。5分钟后, 他坐在了服务大厅的内部员工休息室里，手中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

“快看旁边另外几个主播，快要被吓死了吧。”

最起码，那几个老玩家肯定想去。

“像你这样熟读圣经的人，一定是主忠诚的使徒，这不会错。”他张开五指胡乱在地上摸索，片刻过后，终于找到了那个刚才被他踢开的东西。

“主播肯定能通关，那个修女刚才屁颠屁颠地帮他去修告解厅了，他现在只要拿着这本册子出去，直接就是21分啊。”

过去它只是能够隐身，能够让其他人、有时也让秦非看不见它。白色的纸张上写的满满当当。

总会有人愿意为了可能得到的线索铤而走险。王明明的爸爸妈妈依旧在客厅里，对秦非挥舞着他们沾满鲜血的手，张开口，无声地说着：加之跑得太快，汗液顺着他的额角一滴一滴滑落，一张脸就像是被水冲刷过的盐碱地，如今整个人灰头土脸，看起来又脏又凄惨，简直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