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羊肉汤店里的是对面早餐铺的男老板。”林业小声说道。“主播真的胆大心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副本里利用身份优势，强行把规则给修改了的！”这怪物形体似人，弱点也与人所差无几，在脖颈被砍伤以后，速度迅速地慢了下来，很快便躺在地上只能发出低声哀鸣。

“你怎么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这下打乱了雪怪的运动节奏，秦非顺势转身，一钢管将雪怪抽飞了半米远。

而右边僵尸即使不会被雪怪所拦，要想从冰湖走到峡谷那一端，再走回来，所需耗费的时间依旧不可小觑。虽然现在他不用去A区的服务站办手续，但过了这么久，蝴蝶绝对已经在外面堵他了。“什么？垃圾站也遭贼了吗？这可怎么办才好啊婆婆，你赶紧进去看看吧。”

“我有一句卧槽不知当讲不当讲……”秦非颔首：“对，就是这样，你完全没有想错。”

这几句话表面上听起来极其普通，但从今日玩家惨死一事中就能看出，每句话都潜藏着言下之意。秦非的视线在人群中穿梭，像是一个正高高在上挑选着货品的买主，精心搜寻着今晚的目标。什么也不发生，总让人觉得好像危险就蛰伏在暗处，正悄悄监视着他们似的。

丁立猛地吞咽了一下，所有玩家一起停住脚步，连眼睛都不敢眨。虚空之中的呼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密集。弥羊记得他念中学的时候, 班上有一个长相特别漂亮的女同学, 就叫菲菲，当时班里有一大半男生都暗恋她。

漆黑的楼道内，秦非正不要命似的向前横冲直撞。弥羊迷茫地眨了眨眼。

12号楼下，中央广场。獾点点头，两人伸手轻轻握了握指尖，算是达成了短期的协作。

秦非不断在脑海中过着纸条上那句话。

秦非并没有离开幼儿园，而是独自一人呆在室外活动区。“这是个好东西，尤其适合用来调教你那个鬼婴。”弥羊想深呼吸，可现在在水里，他只能狠狠闭了闭眼：“好。”

“快进来。”“这……”弥羊倒抽一口凉气。

垃圾站里黑黢黢的，头顶灯泡的光昏沉而微弱，窗外不见半点月色。在身后追兵赶过来之前，秦非等六人已经安全跑至了中央广场一角的垃圾站门前。ABC级玩家的副本共通，等级不同也能绑定成队友。

他的神色淡淡：“骗的就是你这种傻白甜。”这一队五大三粗的壮汉不仅脑袋不灵光，为人还都挺有（圣）原（母）则，秦非总觉得他们每一个都是很容易死翘翘的那种，要不是有独行的规矩约束，估计早就被人算计完了。

弥羊那样做只是为了拖延时间。

众人下意识地扭头张望，也顾不上到底能不能看见。污染源道。

“你别担心，应或说得没错，我可以跟你保证，这个副本只有死者阵营的玩家能通关。”

秦非动作缓慢地向下挪移。“那，白天呢？”秦非微笑着，仿佛随口闲谈般提起，“白天的表演你感觉如何？”

最后决定留守在活动中心里的人数，竟高达了6人。

咬紧牙关, 喘息着。

……“……小秦？”污染源望着他眉心的印痕，愣了愣，祂松开掐住青年脖子的手，却并没有将掌心彻底离开，而是顺着他脖颈处的肌肤缓慢上移，再上移。

秦非眉心紧蹙，他捧起祭坛，陶土罐圆鼓鼓的肚子上，干干净净，不见半分赃污。

污染源道。“这个鬼脸是重要的标志，之后在社区里需要高度关注。”

通关成功的系统音响起，变成了石膏像的弥羊揉着腰缓缓向前走了一步。要知道，新手玩家从F级升到E级，一共也只要攒1000积分啊。乌蒙长刀出手。

每个副本都在书册中配了数张插图，上面以零星的文字作出了相应介绍。秦非终于可以彻底确信，自己就是那个被系统选来当死者的天选之子了。脚下踩的是石头，眼睛看到的也是石头。

萧霄浑身的血液都在发烫，他越过弥羊，在监视器的摄像头照不到的角度探出半个身体，环视着下方那条窄窄的过道。垃圾站只开半个小时，现在时间已经快到，他们也的确该离开了。

眼球突出，嘴唇鼓胀，一条长长的舌头瘫在外面，上面同样布满了褐色的泡泡，看起来外壳坚硬，像是……应或脸皮都开始发痒了。小秦？怎么样？

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绳子在走动间一点点缩得更紧，已经勒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了。非常惨烈的死法。

刺头一副要给鬼火当护法的样子，上前两步，一屁股把薛惊奇顶开。

……不。一抹温热伴随着细密的刺痛，从秦非的掌心处传来，刚刚结痂的地方正在被轻轻啃咬，那触感转瞬而逝。这还是秦非在整个副本里第一次看到真正的人，而不是披着人皮的动物，或者被迫以动物面容示外的人。

像那种很常见的景区步道，一看便是人工修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