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NPC看上去好像有那个大病。刚才在义庄门前导游就提到过,“不要直视神像的左眼”,现在宴会上又有与眼睛相关的环节。
“镜子里什么都没有啊?”众人低垂着眉眼,小心翼翼地进屋,偷偷打量着屋中的摆设。
秦非眉心紧锁。那种浓重的恍惚感同样也顺着雾气一道消失了。并不是秦非大惊小怪, 实在是那个女鬼和鬼婴长得太过相像了,眉眼、鼻子,所有的轮廓全都如出一辙。
萧霄明显没有反应过来,趔趄一下后边跑边迷茫地回头向他看。但秦非对此没有任何反应,表现出了一种视若无睹的淡定。
时间仅仅只过去了两分钟,不到四分之一的游戏进程。鬼火话到嘴边又被挤了回去,发出了一声鸭子叫:“嘎?”
怀揣着这种不切实际的愿望,为了方便行动,3号在一小时前将走廊上的灯给关掉了。四肢僵硬,口边泛着白沫,漆黑的眼睛空洞无神地望着天。难道……
木质枷锁拷上2号玩家的双手,牢固如钢铁般的大掌按压上他的肩膀,2号直到此时才回过头来,恍然如梦般惊呼:“你们是谁!”没用,一点用也没有。“请等一下。”
总而言之,他被困在了这里。在听到这个名字时,艾拉十分明显地恍了恍神。
照这女鬼所说,那骨哨对小孩有着异乎寻常的吸引力。三途眉头紧蹙:“不清楚。假如我们公会或者黑羽那边在找小秦,大概率是想将他作为种子吸纳进公会内部。”
秦非压住自己抽搐的嘴角:“这个房间里有一本书,你知不知道在哪里?”那些西方电影里好像的确都是这么演的。
鬼女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声清脆如银铃乍响,听起来倒是和鬼婴笑起来时一模一样:“徐家人给我们留了信,要我们保护好他家的祖产,尤其是那本《驭鬼术》!”那面挂在门上的穿衣镜顿时被他打落了下来。三声轻响。
而血修女没有半分犹豫,面对这一切,她们连脚步都没停顿,一副完全没将萧霄放在眼里的样子,继续追着秦非跑。他们身穿着和秦非在徐家祖宅中看到过的那些僵尸一样的清朝官服,双手直挺挺的抻向空中,手腕和脚踝上都绑着铃铛。而鬼女就那样不紧不慢地追在两人身后,时不时抽个冷子上前攻击一波。
任何一个被他看向的人都会不由自主地相信,这个人绝不会随意说谎——哪怕他们明知道他必定是在骗人。
但这一点对秦非而言,却并不是很大的问题。
“至于要怎样去找兰姆——”
这个迷宫还真是有够无聊,规则怎样写,陷阱就怎样出。和孙守义一样,其他玩家同样也是这个想法。
但12号没有说。刀疤和程松去了院子另一角,压低声音不知商讨着什么,余下众人则聚在了一起。
以0号目前的状态,要想越狱,绝对难上加难。“8号的确是兰姆的囚室。”孙守义最不擅长的就是猜谜,皱眉道:“要不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没有来处的风吹动秦非额角的碎发,擦过面颊,带来簌簌的痒意。
但,起码在某些时候,他说出口的话还是有些分量的。
秦非点点头。6号的目光闪烁着:“就像之前的1号2号那样,我觉得他应该也异化了吧。”只是可怜了徐阳舒,吓得差点又一屁股坐在地上。
……【流量推荐正在持续进行中,请玩家秦非再接再厉!】“好了,出来吧。”
孙守义却摇了摇头:“偷走以后,我们能藏到哪里去呢?”
他的肌肉力量向来算不上太强,为了防止任何不太美妙的意外出现,秦非不得不下了死手。那一尊尊或高或低的灵牌都是紫黑色的,质地看上去和义庄中的棺材十分相似,上面用不同的字迹镌刻着主人的姓名。
“我也记不清了。”那伤口又长又深,按照常理而言,足以同时划破一个人的血管和脖颈上的动脉。再说,现在所有人都知道,秦非肯定会在离开副本后第一时间就赶往服务大厅,不知有多少双眼睛正盯着那扇人来人往的大门。
“好——”
可秦非的脸皮在必要的时候,可以变成无敌厚:“但我没有做出任何在主观意愿上拐带NPC的举措。”
紧接着,寂静无声的走廊上方忽然响起了滋滋的电流声。
兰姆的神情怯懦,黑发柔软,瞳孔中藏满了对这个世界的恐惧与抵触,就像一只被狼群咬伤后独自瑟缩在角落的小羊。“大家还有问题吗?”怎么回事……?
走廊上没有风,空气带着凝固的死意,木门的轴承却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