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视线擦过一旁的某处，却瞬间被吸引了注意。就像安安老师，放一把火烧死了全班。弥羊听了秦非的话，轻轻“啧”了一声：“你命令我？”

以武力傍身的玩家被规则限制住了手脚，这让他整个人都觉得十分不适。右侧则是一条向上的木质阶梯。

她用食指蘸着自己身下流淌的血，用尽最后一次力气，在墙上写下——应或心烦意乱，秦非给出的这些信息实在有些打击人。

这么聪明的规矩，秦非实在想不出，会是黎明小队里的谁想出来的。可盘上的格子划分，却与楚河汉界分明的象棋盘迥然不同。在离开泳池房后，他们又来到了休闲区吃东西。

房间门口，蝴蝶的脸上写满不耐。就像小秦说的那样，如果他们本来活得好好的，不可能什么也没做就死了。

不论从哪个方面看，这具雪地中的尸身都与悬崖上的秦非一模一样。而且他身上的污染似乎还是很高级别的那种，竟然还会伪装自己。

这才过去多久，怎么就死人了？语调短暂而急促，带着不加掩饰的慌张。空气中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狠狠拽了它一把，强大的力道震得半面墙上的东西都跟着摇晃起来。

杰克所知道的，无非也就是小秦是个才崭露头角不久的新人，刚从D级升上去。那怪物比一个人要高一些，身长大约在1米9到两米左右，肚腹肿胀，四肢却极尽修长，关节处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弯折着。

污染源？

玩家们不愿错过开拓二楼新地图的机会，飞也似的冲向游戏房。他需要搜寻更多的线索。

这回他没摸多久。这里的水温比起冰湖表层位置要高许多，秦非甚至感觉到了一丝温暖。过以后他才明白。

弥羊那样做只是为了拖延时间。

“靠这到底什么情况，弥羊大佬看起来对于这个D级新人好在意。”他似乎早就知道答案。一部分玩家彻底睡熟了，船舱的各个角落，响起人类磨牙打呼噜的声音。

“你们——”他迟疑着回头望向秦非。

其实吕心依旧很害怕，她很想对崔冉说，让她再等一等自己, 起码等到她上完厕所出来。那是一个人。

所以其他玩家现在还是生者？秦非瞥了他一眼。原来她只是在自己吓自己。

他又怎么了。但崔冉和她之前连交流都不曾有过, 愿意冒着危险绕远陪她过来，已是仁至义尽。乌蒙在寒意入骨的雪山神庙中急出了满头汗。

秦非迫切地需要再吞几个雪球入腹。昏暗的树林中矗立着一栋破旧的双层木质小楼，二楼的窗破了半扇，摇摇欲坠的挂在窗棂上，背后的漆黑中有若隐若现的影子。“我已经知道了，但你不知道，嘿嘿嘿。”

虽然没有得到收获。结果。眼前的画面就像拼图被打散，碎裂成一块块，世界变得混沌，然后消失，只余下漆黑如墨迹般不可见底的黑暗。

复眼翅蛾们密密匝匝地挤在水下，如同争抢降世甘霖般蜂拥而至, 在那点猩红被瓜分殆尽后才退散开。直到10分钟过完，秦非轻车熟路地回到原地，已是一身轻松。小秦会不会需要把雕塑一个个敲开，才能找到弥羊真正的位置所在？

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和陶征低眉顺眼又跃跃欲试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然而就在下一秒。王辉迟疑着摇了摇头：“不……应该不会。”刁明咬着牙从队伍后面追上，发出了灵魂拷问。

如今这份憧憬被秦非打破，他顿时垂头丧气，好像耷拉着脑袋的大狗，一步一步，拖着脚，在雪中留下一长串脚印。话未说完，门口的刺头忽然向前猛地迈进一步，鼻尖险些怼到这玩家脸上。闻人黎明的蓦然一惊：“停下！停下！怪物已经被杀死了！！！”

除了无休无止的洞窟以外，玩家们所能见到的，就只有礁石中的怪物了。“我们上山的时候……一开始气氛还比较轻松。”后面是一连串乱码。

不过那人既然说得如此笃定，肯定也不是在骗人。

甚至连一顿鞭子都没有用上，那个玩家看到三途掏出鞭子，直接原地滑跪。

“唔，其实。我也没做什么。”秦非语气轻描淡写，“就是顺手去消灭了一下污染源。”现在都要下班了吧。秦非自己现在也一问三不知。

银亮的月色洒落在小径上，光晕将青年的面部轮廓氤氲得格外柔和。相比于祂而言，秦非对于方才那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反倒表现出了一副适应性良好的模样。

秦非神色晦暗难辨。

“嘿嘿嘿，你们什么脑子，我早就猜到了！”蝴蝶那群人，似乎往12号楼的方向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