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他发现自己哪里问错了。“我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看到的应该只是过去历史的回放画面罢了。”一群灵体开始在弹幕里发癫。

这可是强大到连观众都被蒙骗过去的污染，身处副本当中的玩家居然能保持清醒。

秦非抿唇轻笑，对工作人员说话时的语气温和得不可思议。徐阳舒哂笑了一下：“其实……也还有点别的。”

“所以接下来，我们是去徐家老宅跑一趟？”孙守义率先开口。“下一个人呢？快点过来，别耽误时间！”

“这样吗？”萧霄怔了怔，他总觉得有什么说不上来的不对劲，却又想不出究竟不对劲在哪里。不符合，他就和程松没有了半半毛钱关系，程松不会费力去帮他任何一丁点这次他面对的终于不再是空空如也的棺材板。

“发生什么事了？”萧霄扭头问秦非。

显而易见，在这支玩家队伍中，已经有人被神像盯上了。这是一道十分浅显易懂的逻辑题。

秦非并没有看什么草稿或是笔记，但他一字一字说出的内容都与大巴曾经播报过的没有分毫偏差。没人！

无论秦非是出于什么原因出手，既然他已经杀了人，和他们之间的竞争就从这一刻正式开始了。他从随身空间里找出小刀，单手撑地，在没有接触到墙面的情况下，用刀子细细地剐蹭着墙脚的什么。

顺带还将白天出去过的所有玩家都打上了“不是好人”的烙印。鬼火受教，连连点头，秦非则突然站起身来。

如果是这样，那徐家爷爷还将书留在祖宅干嘛呢，直接一起带走不就好了。“咱们是正规黄牛。”秦非问：“你还记不记得, 圣婴院来访守则的第六和第七条？”

……他用尽全力回想着：“他的口袋里放着黄色的符纸，身上还有一个布袋，脸偏向左侧，像是在看什么东西。”被抓住，也没什么可怕的，反正对方根本奈何不了秦非。

在林业看不见的某处光幕前，无数灵体正轻松愉快地汇聚在一起，它们津津有味地观看着他濒死的印象，像是在看一场没有营养的商业电影。谁啊？

薛惊奇道：“对，我个人认为，他的致死原因就是指认出了鬼。”鬼火压根就没有见过神父本尊，自然也不会知道，这身衣服是秦非从那个倒霉的老家伙身上硬扒下来的。

“我这次绝对没骗人。”徐阳舒伸出手发誓，“ 我保证，我把老宅翻了个底朝天。那里真的什么也没有。”胆子也太大了吧，万一一步踏错，那可能就会彻底翻车了。

安安老师不耐烦：“别废话。”

“你来的时候看见他们了吗？”她询问鬼火。为的就是避免什么时候一晃神，自己就开始绕圈。

鬼女被气笑了：“你以为，我就只有你一只手吗？！”“你也可以不死。”林业站在人群侧方，看着薛惊奇一张脸上青红紫绿, 连表情管理都忘了做, 毫不掩饰自己正在天人交战的心理斗争过程，不由得嘴角微抽。

“神就照着自己的形象造人，乃是照着他的形象造男造女。”他们嘴边的笑意更深了，眼角唇畔的皱纹也跟着愈加深刻，将他们装点得像是两具没有生气的木偶。

眼前的世界不见一丝光亮，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他面无表情地举起手中的发言稿，公式化地读起了上面的内容。萧霄：“？”

秦非在最前面领路，走之前，他回头望了一眼。鬼婴不知感受到了什么，坐在秦非肩上兴奋地啊啊直叫。如今这枚吊坠依旧和昨天下午刚拿到手时一样，崭新，光洁，圣母的怀中嵌着一枚空心的玻璃珠，里面空空如也，像一颗透明的气泡。

规则说了，玩家们不能直视神像的眼睛。

反正他也不害怕。鬼火一蹦三尺高，捂着胳膊，十分委屈地扭头：“三途姐你打我干嘛？”这个名叫兰姆的24号圣婴，一定不简单。

直播间内的观众们直到此刻，才终于看清了秦非的动作。但所谓“天赋就是攻略npc”这一推论，不可能成立。秦非的目光从这三人脸上擦过，心下了然。

那种胸腔和腹腔共鸣迸发而出的回响，带着严肃与神圣交织的肃穆，穿透那块绒布，传入鬼火的耳中。告解厅的钥匙不见了，这件事玩家们昨天就已经发现了。“你……你！”

不要和他说只是想活动活动筋骨，他明明看到他在往外走！不过，这样的困境是没法拦住秦非的。

在工作与新认识的、充满好感的朋友之间，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工作。有玩家干呕了一声。

但是一只四个人的固定小队，刚好也进了圣婴院的副本。

这个可怜的少年是一条人命，可人命在这个世界中最不值钱，不会有任何人在意。“你们做得非常好。”修女满意地点点头。只不过此面相非彼面向，相信华国的易学老祖宗也不会介意在自己的知识体系中多融入一些现代化信息。

秦非挑眉。秦非勾起嘴角，学着他们的模样露出一个微笑：“早上好，我亲爱的爸爸妈妈。”撒旦的脸色青红紫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