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佬先是抢了神父的衣裳，又锁了告解厅的门。“0028号世界这一个月里开过四遍了，我都看腻了。”……难道最真实的他，是个怕黑的怂蛋？

他就会为之疯狂。

虽然这过道已然昏暗肮脏得面目全非，可秦非依旧辨认了出来，这里对应的，应该是玩家们从教堂走向休息区的那条廊道。良久，医生轻轻叹了口气。

那个哭泣的玩家声音渐歇，整座礼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哈哈！哈哈哈！”

咔哒一声。这下萧霄就算是头驴，也该明白过来事情有哪里不太对劲了。

鬼火想装逼没装成，有点难受，又有点尴尬。

萧霄竖起耳朵，眼巴巴地看着秦非。最后这赶尸人也的确凭着这套法术，将老两口儿子的尸体从冥界带回了人间。

“尊敬的旅客朋友们。”每个副本中都存在着一个污染源，他可能是一朵花，一棵树，一个人，甚至一段记忆。

其实秦非不清楚狼人社区的活动中心在哪。

一派岁月静好的模样。看头发的颜色就不像好人！

在观众们看来，秦非正蹲在空无一物的墙角旁边，认认真真地发着呆。秦非眨眨眼，完全不将这当成一回事。

“除此以外，副本中也有机会获得能够恢复San值的道具。”

玩家们：“……”它们在那眉宇之间交错着，形成一个个微小的宇宙。只有镇压。

见对方囫囵个地站在过道中，看起来一脸懵的模样，身上不见伤口，秦非放下心来。青年如沐春风般的气质终于还是打动了眼前的小怪物，鬼婴肉球一般的面部蠕动着，良久，细声细气的声响从他的嘴巴——也有可能是其他别的什么地方发出。“我猜，大概会走到教堂员工们的后勤处？”

程松转身就要往外走：“我去找铃铛，马上就回来。”原来，不是所有的人心都那样黑暗。因此几人一路上都十分安静，几乎没有人开口说话。

“这是单独指定给某位圣婴的规则吗？”

走廊上，还有数张和他同样略显迷茫的脸。“对！我们都是鬼！！”

笔记本再往后是医生对于兰姆更进一步的病情分析。徐阳舒一愣。他忽然想到一部自己曾经看过的泰国鬼片。

背后，黄袍鬼飞驰而来的猎猎风声已经逼近至耳畔。“宾客盈门，宴起——”那人拖着长长的声调道。

神父一秒也不敢在这里多呆了，扭着屁股，身形一闪：“我走了，没什么要紧事的话不要来找我……”

在萧霄和其余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补充当中，秦非成功耗费了最少的口舌，将事情的始末阐述清楚。青年抿起的唇角带着些微向上的弧度，轻柔的笑意像寒冬腊月里的阳光，驱散了萧霄浑身所有黑暗。一直傻呆呆站在门口看热闹的萧霄见状一愣，也跟了过来。

秦非面无表情。

“欢迎来到结算空间！！”

即使如此，依旧有无数玩家争先奉上自己在副本中用性命换来的那一点积分，去向系统兑换下一个副本的零星信息。

下午时他曾特别留意过，自从14号玩家回到卧室以后，其他所有的圣婴也全都回到了卧室休息。因为它发现自己爬不起来了！

鬼火搓搓手，刚想把方才薛惊奇的推论告诉秦非，面前穿着校服的青年却比他更先一步开了口。秦非却微笑抬头看向导游，说出了一句让所有人惊掉下巴的话：“旅行团的住宿条件真不错。”“你们团队下午有安排吗？方不方便带上我这边的三个人？”

鬼火狠狠松了一口气。

青年弯了弯眉眼，声音甜得像是酿了蜜，唇畔勾起一抹温柔到极致、活像个故意引诱小朋友的人贩子一般的笑容来：秦非之前一直以为他们也是囚徒中的一员，或许是因为危险度没有那么高，所以和地牢中那几个危险分子分开关押了。

萧霄正了神色，压低嗓音问秦非：“秦大佬，你听见没有？”“吃饱了吗？”就在她的手碰到秦非的那一瞬间，秦非忽然发现，这具身体不受他的掌控了。

太近了，实在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