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眸光微动：“哪里？哪里是我该待的地方？”他还有一个问题，十分好奇答案。

【4——】

“咦？”虽然秦非十分善于演讲，但口说无凭不能让修女信服。

……草（一种植物）秦非在心中给板砖道了个歉。

可所有人却好像都一起忽略了这一点，不约而同地，完全没有将他放在心上。按照大多数常规鬼故事提供的思路，鬼怪在试图影响活人时，通常都会将自己幻化成对方精神世界中最薄弱的那一环。

三人于是急匆匆地向店外走去。大厅中的玩家们在短暂的喧嚷过后同样安静下来。准确的说，是全都没能活着走出那个客厅。

“12号，你最好赶紧想一想，你要怎么办吧。”他望向秦非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种高高在上的怜悯，就好像他已经胜券在握，已经站在了成功的最高峰上，俯视着底下正在做无用功的跳梁小丑。天井内的景色乍看也与之前一样，但秦非在里面走，却总能感觉到源源不断的违和感。

色彩鲜亮，细节逼真，一切与真实无异。观众们在弹幕里哈哈大笑。各个分区的管理处都只在每天上午营业，若是错过了营业时间，玩家们就只能等到第二天再去提交办理。

薛惊奇被怼了，笑了一下，竟然也不生气。这种完全欧式的通灵游戏，显然并不适用在守阴村这个中式传统的副本环境下。秦非眼角一抽。

而这恰恰可以说明，他的选择是正确的。“砰！”……

看看这小东西！他们夸他和其他那些浅薄的玩家不一样；秦非却并没有什么所谓，琥珀色的眸底依旧清澈透亮，浑然不在意地摆了摆手。

并且，从始至终，他就没有担心过王明明的爸爸妈妈会因为这样一点小事为难他。三途给了鬼火一个无语的眼神，只觉得自己这个队友是真的傻，上次被对面的人坑了一把没够，这次又上赶着往前送。

有一日，一户人家找上门来寻求他的帮助，说是自家儿子前几日过世，尸体摆在停尸房中却不翼而飞。虽然秦非此前从未经历过结束直播的流程，可敏锐的直觉依旧让他在第一时间便觉察到了异常。

三途还想说什么，最后又闭上嘴：“……行吧。”萧霄使劲向秦非使着眼色。

一旦3号没能出手对付得了12号，他也就有了多拿一份人头分的理由。一众玩家面面相觑。缺了一角的包围圈眼见就要被右边僵尸所突破。

他一步一步走进玩家们，眼中不带丝毫悲悯，看向秦非的眼神，就像看见了放在案板上的猪肉。

——是真正的隔“空”交流。

秦非：“……”大巴？今天回来的又很晚，地板上的血迹早就干涸凝固成了黑色的块。

19号当时已经走到了6号跟前，3号躲在门外。

他连忙又将眼睛闭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个虚弱的人在走廊中艰难地挪动着身躯。它将直播间随手切换到其它几个主播的视角，随意瞟了两眼，又切回来。他们一进副本就直接出现在了物业门口，穿着一样的衣服、戴着一样的帽子，男女老少、低阶高阶都混在一起，人数还恰好是双数。

……混了三年，五年。

他们都会在最快的时间内将这二者联系起来。雾气遮蔽人的视线，按照原本的可见度，他们在义庄应该根本看不见祠堂的所在才对。当时的鬼婴还是个活蹦乱跳的小男孩，在外地没有亲眷可以照顾他，因此也跟着赶尸队伍一起上了路，准备回到老家投奔族人。

修女一颗心完全拴在了面前的年轻神父身上。

他的嘴唇开合，纠结许久，终于下定决心。秦非点点头。

不说别的，就说最简单的：点一根灵烛，凑到老板娘面前晃一晃，看看她的反应，这总可以吧？当时一部分地区黑死病横行，为了杜绝感染的可能性，医生们在防护方面进行了一些研究。眼底甚至隐隐流出几分期待。

这个插曲，令玩家们对秦非的身份愈加深信不疑。联想到昨晚他快睡着前，耳畔那些悉悉簌簌的响声，秦非忽然心中一动。

他反应极迅速地后撤，但还是有些迟了。耽误这么久，早餐时间早已过了，炒肝店里不复刚才热闹。秦非猛地扭头看向房间另一侧，队伍末端，最靠近右边的凌娜已经低声开口，嗓音沙哑中带着十足的紧张：“那边也有一个。”

假如想规避这种情况的发生，就要尽可能避免和“活着的死者”做接触。秦非细细品味着这三个字。说完那些，秦非迈步走向餐厅门外。

他和鬼火傍晚时单独聊了几句，鬼火似乎是想从萧霄这儿套点秦非的消息，奈何萧霄本人对此也只是一知半解，完全说不出什么一二三来。他之所以如此大费周章，仅仅只是因为，他需要有人死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