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参加这次预选赛了。

双马尾站在薛惊奇身侧，被突然出现的诡异一幕吓得缩了缩肩膀：“我们头上……是不是有什么声音？”但固定队伍不同，他们的内部结构稳定。

奇怪的是，和秦非以往曾见过的每一次都不相同，眼前的污染源似乎并不完全是秦非记忆中的模样。

可獾背后，她的队友却忽地开了口：“遭了！”六人在通风口旁趴了几分钟，期间只看见底下的队伍持续不断地缓慢挪动，没有一个外来人。那会儿他和应或都中招了，要不是小秦出手快准狠，赏了应或两嘴巴子以后又给了自己一大脚，他们现在还不知道死在哪里呢。

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弥羊密集恐惧症都快发作了，用手疯狂搓着胳膊：“这是什么鬼？？”

在正对着房门的方向，数不清的人体雕塑全部面朝秦非摆放着。祂的眼底没有情绪，那双无机质的眼睛像是两颗冰冷的琉璃球，望向祂的眼神空动无神，没有分毫对焦。血液在血管里发烫，太阳穴突突直跳。

要想成功下水，必须使用新鲜血肉。一切都发生在短短几秒之内。只需要2点积分，就可以兑换一整天的使用权限，还可以带离娱乐中心，戴到中心城的街道上去。

蝴蝶瞳孔骤缩。薛惊奇忽然抬高音量。

“肯定是大出血。”弥羊压低声音道，语气中带着些许恶劣的幸灾乐祸，“他们为了抓你，还真是舍得下血本。”这倒也不是什么大事，黎明小队的主业从来不是当雇佣兵。低级副本通关成功率高，但高级副本通关后拿到的奖励多，二者各有利弊。

在没有光线的地方，世界变成黑黑小小的一团，水波托举着船身轻轻摇晃，秦非的思绪在睡梦中停滞下来。重新爬回了那东西旁边, 仔仔细细抹去上头的积雪。

直播间中的观众们和玩家一起，紧张得两腿发软。停在坑底的，何止一只复眼翅蛾。

弹幕随着弥羊说出的那句悄悄话炸开了锅。“很好。”秦非调整了以下帽子的角度，自言自语道：

身边亮度骤然下降，浓黑的雾气弥漫视野, 系统提示再度响起。

谷梁的呼吸一窒，眼睛倏忽间瞪大。

但固定队伍不同，他们的内部结构稳定。

“这些亡灵，到底有多少啊？”薛惊奇的队伍中，一名玩家不禁发出了这样的疑问。不是什么大事，丁立没放在心上，不在意地摆了摆手。

一旦稍有疏忽，它们定会不知从哪个角落冲出来，带给玩家们沉重的一击。一旁，大象的三名同伴已然愣怔在了原地，不知该作何反映。

她垃圾站的门打开了，该不会也是那个穿蝴蝶衣裳的贼偷的吧？？“没人会咨询死路，我认为，死者阵营一样可以通关，甚至那边给出的条件更丰厚。”黎明小队的人被秦非的大方惊呆了。

“我想来想去都觉得，昨天晚上他一头冲进林子里的举动很可疑。”

消极的念头疯狂涌动，江同颤抖着脸皮，停下了脚步。

观众们穿行在一块块光幕之间，津津有味地点评着进行游戏的玩家们。秦非从来没见过像王家两口子一样能吃能拉、没事还看看电视剧里的雪花的鬼。别的玩家即使不能动弹，眉梢眼角却都散发着焦灼之色。

秦非：……话音落下的瞬间，弥羊头顶的进度条肉眼可见地飞蹿。也不知等到那个神秘的、强硬的、高高在上的污染源，重新找回属于祂的意识时，回想起自己现在这一连串像家养小狗一样的举措，内心会是何种感受？

秦非仍旧在客厅的各个角落乱窜。木屋里的玩家都没有说话。

“你还记得那些祭坛吗？”污染源道。假如要过去的话……

谷梁不解其意。鬼婴的表达能力实在有限，秦非只能从这小东西咿咿呀呀的描述中，勉强得到几点信息：追他的人有三个，都是男的。垃圾站那个负责人阿婆神出鬼没，陶征负责留在门口接应，其他几人鱼贯入内。

大家将所有的外衣外裤全部脱下, 收入随身空间中。“喂，你——”粉丝的辩解并没有为秦非挽回太多的口碑，路人观众们不屑一顾地笑了起来。

他一边说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手背，因为埋在雪中太久，手背皮肤苍白中透着淡淡的青，纤细的经络埋在皮肤下，轻轻跳动着。

“怎么个复活法？”林业面带迷茫。两尊雕塑虽然动作不同，可无论是雕塑的衣着还脸，全都和弥羊本人一模一样。

有时候，珈兰真的忍不住怀疑，他们会不会真的已经死了？雪山上的路又不是他开凿的，人家想跟着他们还能不让吗？